而兵部是天下兵马的总汇,守卫自是比刑部还要森严,所以时常一些重犯要犯都关在兵部的监牢之中。
而里面的刑具也比刑部的刑具还要可怕几分,有人传言,进了兵部的监牢就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乐辰景见那人是书生打扮,那模样看起来有些苍老,见苏连城的样子极谨惧。
他便知道这人只怕是个极关健的人物,正想上去细问一二。
崔文滔却道:“此乃重犯,世子身份尊贵,恐污了你的眼,还请回避一下。”
这其中的缘由,苏连城已大致告诉了崔文滔,崔文滔知道此人和万知楼有脱不了的干系。
而洛王府虽然前段日子暴出了和万知楼不和的事情,皇帝是信了,他崔文滔却是不信的。
此时见乐辰景前来查探,想也不想便出口轰人。
乐辰景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崔尚书怕是忘了本世子在南疆的事情了,什么样的惨状没有见过,又岂会怕看血?”
“当时断胳膊断腿,挖眼睛割舌头,掏肠子挖心,这样的事情都不算是稀奇,这样的小事,又岂在话下?”
说罢,他一把将挡在他面前的苏连城掀开。
他走到王司书的面前道:“犯了多大的罪啊?要这样严阵以待,莫不是万知楼的人吧?”
他原本是恶心两人,见崔文滔面色不好看,苏连城又是一副冷面孔,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乐辰景冷笑一声道:“本世子虽然如今是兵部侍郎,但是审人最有一手,尤其是关于万知楼和银面阎罗的事情,就算是铁人本世子也能让他吐出一些道道来!”
王司书早听过乐辰景的大名,此时再一看到他这副冷如寒霜、如同杀神的样子,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了无限的恐慌,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苏连城又如何信得过乐辰景,便欲制止。
崔文滔却将他拦下后对乐辰景道:“世子说的那么厉害,就劳烦世子了,只是不管事情做的如何,也请世子告诉我们一个结果。”
乐辰景没料到今日是乐辰景如此好说话,便不冷不热地道:“好说,好说。”他的手轻轻一挥,便有人上前来将人绑进了最深处的牢房。
苏连城有些不太放心,崔文滔却将他拉了出去。
才一出去,苏连城便急道:“崔大人,你明明知道世子他根本就和万知楼是一伙的,又怎么能……”
“苏大人多虑了。”崔文滔的眼里满是算计道:“正是因为有之前的传言,所以乐辰景必不敢放人。”
“只要一放人那之前的事情就是假的,若是那件事情是假的,那么整个洛王府就都犯了欺君之罪。”
“方才你抓回来到那人我见他的目光坚定,怕也是个硬汉,要招供不是一件易事。”
“你是书生,我也不想沾上血腥,那种逼人之事自然得由乐辰景去做,而他要做成什么样子,却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他到兵部的日子尚短,只怕还不知道兵部的刑讯室的隔间都有听室,在那里无论他做了什么。”
“我们都一清二楚,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们又岂能不做?”
苏连城闻言微愣,终是明白崔文滔为何能得皇帝的信任而一直荣宠不败,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精。
他当即躬身道:“崔大人算无遗策,苏某拜服。”
崔文滔看了他一眼,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一笑置之。
乐辰景正欲去问话,却接到一封飞信,信上说:“新关进兵部衙门的王司书知晓银面阎罗之事,世子可除之,否则万三小姐生命有忧。”
乐辰景看到那封信冷笑一声,当即将信化为灰烬。
他自言自语地道:“想利用我帮你除掉这个人,你倒是会打算盘,竟还用她来威胁我,当真是卑鄙无耻了些!”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也许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一时间心里也有了几分怀疑,干脆什么都不问。
直接寻了解药将王司书毒哑,再将王司法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
崔文滔在隔壁听到他的举动,只气的吐血,出来大声质问。
他却懒洋洋地道:“尚书大人既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自然会用我的法子片处理这件事情,至于事情的结果嘛,我审到了自然会告诉大人。”
崔文滔闻言又岂会相信他的那些鬼话,只是一时间也拿他没有法子,事已置此,他的如意算盘全部都落空了,一时间又悔又恨。
乐辰景其实已发生隔间的秘密,只是一直都没有将事说透,大家既然都那么喜欢装下去,他如果不奉陪的话,这一场游戏岂不是太不好玩呢?
至于银面阎罗是谁的事情,他自有人可以去问,又何必去问眼前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万知楼的线人,倒不如直接毁了干净,也省得再生事端。
他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出了兵部的衙门,此时暮色已经降临,他见左右无人便去了定国公府。
他到的时候白玲珑正坐在坐在桌前,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透过帘子依稀能看到那人脸上的银制面具。
乐辰景的眸光一冷,便已明白了什么,当上冷冷地道:“阁下真是算无遗策,竟知道我会来找玲珑,如此巴巴的在这里等我,倒也是煞费苦心了!
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道:“我对世子心存谢意,一心想要谢世子,王府守卫森严,我不敢在那里等世子,便只好在这里等世子了。”
乐辰景冷笑一声,安子迁见他面色不善便又道:“我是专诚致谢,不是来找世子打架的。”
“算来我和世子的恩怨也是由晶蓝而起,如今世子已得玲珑这个绝色佳人,和晶蓝之事,想来也已经放下。”M..
乐辰景闻言眸光却更冷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
白玲珑走到他的身畔道:“景,楼主并无恶意。”她的眼里却满是担心。
乐辰景的性子她也知道一二,从来都不肯吃一点亏,安子迁纵然无恶意,却难保乐辰景也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