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微笑道:“这一次倒是辛苦定国公了,四哥的行事素来都是霸气至极。”
“他那样的性子是不会和人去商议的,这般一闹,倒是所有的人都围着他打圆场了。”
白玲珑微愠道:“我见过无数的男子,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世子那样性格之人,当真是让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如今倒好了,我天天在屋子里装成养伤的模样,快闷坏了!”
“四哥这几日没来陪你吗?”楚晶蓝微笑着问道。
白玲珑微微抿了抿嘴道:“他倒是来过几次,不过却被我轰走了,他如今的身份,又岂能来这里,如今局势已经如此严峻,又哪里能再出岔子。”
楚晶蓝见她的话说的虽然很狠,可是眉眼间却满是小女儿的娇态。
她浅笑道:“你倒是极会顾全大局,待这一次的事情一了,你们便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以前还怪远溪乱点鸳鸯谱,如今看来你们倒是一对佳偶。”
“四哥那样的脾气,也只有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子才能治得住。”
白玲珑闻言轻咬了咬唇,微低着头道:“晶蓝你就不要再来笑话我了!我和世子的事情只怕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我出身青楼,曾做过以色事人之事,洛王的大事若成,世子便是人上之人了。”
“我如今和皇帝的事情整个西京无人不晓,洛王虽然不是那种重门户之人,但是也断断不会容我跟在世子的身边。”
“这些我自己心里极为清楚,虽然知道世子是这世上伟岸的大丈夫,却也不能让他为难。”
“再则他与我之间,说到底,也只是那一夜的露水姻缘而起,既知只是露水姻缘,又哪里还敢奢望太多。”
“而世子对我,只怕更多的只是一分责任,而无关情爱,这样的感情对他而言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过了这段日子他只怕便会将我忘记。所以等大事成功之后,我便只身一人回到青家,不再过问世事。”
楚晶蓝闻言微惊,白玲珑说的这些事情她是都知道的,也曾想过,原本以为白玲珑对乐辰景应该也会动情,没料到竟将事情想的如此透彻。
她轻叹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白玲珑道:“在你的心里,四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高高在上的世子,霸道嚣张而又狂妄,却也不失男子汉的真性情。”白玲珑淡淡地道。
楚晶蓝又问道:“四哥可曾许诺你什么?”
白玲珑撇了撇嘴道:“他的许诺更让人吐血,不提也罢。”
楚晶蓝扑噗一声笑了起来,看着白玲珑道:“他是不是说要纳你为妾?”
白玲珑愣了一下,楚晶蓝便知道她猜中了,她笑道:“四哥这性子,是最不会哄女子开心的。”
“那一日和你分开之后,他回到王府对父王说非你不娶,却只在你的面前许你妾室之位。”
“却不知道他那样的性子,不管是妻还是妾,他这一生怕都只会有你一人。”
“他之所以只敢许你这样的身份,怕是将你方才说的那番话也一并想到了。”
“若你只是妾的话,这世间的流言便会少的多,顶多说他好色罢了。”
“而若是妻的话,那便成了许多人诟病的对象,他怕日后有变,所以不敢许诺太多,但是待你的心倒是真心实意的了。”
白玲珑听到她这一番话顿时愣在了那里,她轻轻地道:“当真如此吗?”
“你自己也会想啊。”楚晶蓝拉着白玲珑的手道:“我和四哥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一二。”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四哥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他对我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我和他的缘份起源起一些纠纷,他只是觉得我和其它的女子不一样,更加有个性一点。”
“所以才让他起了征服的欲望,我却一直觉得那样的感情根本就无关情爱。”
白玲珑没料到楚晶蓝会如此坦然的说起她和乐辰景的事情,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楚晶蓝又道:“可是他对你却并不一样,你也许会说你们两人的起源不过是那天晚上。”
“四哥是个极度负责之人,他母妃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过,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虽然有句话是宁做寒门妻也不做高门妾,可是我敢保证,你这个妾绝对是古往今来最牛的妾室。”
“没有当家主母压着你,也没有其它的莺莺燕燕来烦你,他那样的一个男人,只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白玲珑呆了呆,想起这些年来在风月场合的所见所闻,楚晶蓝的话她将信将疑。
楚晶蓝沉呤半晌后又轻轻地道:“以前四哥曾对我许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我也是不信。”
“觉得像他那样的男子,身边只怕从来都不曾缺过女人,只怕是在说大话。”
“可是来西京之后,我在王府也住了近一个月了,从未发现四哥的身边有人过女子。”
“所以玲珑,虽然你和四哥的事情是起源于远溪的乱点鸳鸯谱,我却不得不说,这一次远溪的眼光不错,不管怎么样,四哥都比皇帝要强上太多。”
白玲珑的眸光有光茫浮动,心里也升起了一抹悸动,却看着楚晶蓝道:“晶蓝说的这些我今日都听到了,也知道晶蓝是真的为我好。”
“世子的好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感情之事,还是要靠缘份的。”
“若是老天真的可怜我,让我能与世子相守,我也愿意将心交付于他,这世间谁不渴望能拥有份完整的幸福?”
“我这些年来,背负太多,晶蓝,我也想能有人与我分担一二,却又怕拖累了他!”
她虽然性子倔强,却也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那日与在乐辰景在别院住的那一夜,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乐辰景的看法。
只是她的顾虑依旧极多,也知道两人的身份终是差了太多,心门一时间又哪里敢打开,此时听到楚晶蓝的这一席话心里却亮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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