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已经认出他是安子迁了,轻声道:“楼主,我意已绝,你不用管我,快些离开吧!”M..
安子迁的眸光变得一片幽深,他看着白玲珑道:“玲珑,你真傻……”
他的话里还有千言万语,却都哽在了那里,他原本以为白玲珑愿意和皇帝在一起。
虽然心里极度讨厌,却也是能做戏的,可是却没有料到白玲珑竟自己给自己下了药!
白玲珑苦笑着看着安子迁道:“楼主快些离开吧!”
“不要误了我的事,我此时尚且清醒,再迟一些只怕会出事!也会被他察觉,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安子迁的目光里满是沉重,他的眼里有了一抹犹豫,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白玲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转身问道:“玲珑,你若是真的以身事他,可有想过事成之后,你往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白玲珑的神志有些昏迷,便顺着自己的心思道:“我原本就是为报仇而活,大仇得报,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虽然无颜去见父亲和母亲,却也想再度承欢于他们的膝下。”
安子迁闻言身子微怔,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已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他定定的看着白玲珑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若不让你死,你就断然不能死。”
“以前你要做傻事,我没有拦你,这一次还想做傻事,我便万万不能成全于你了。”
白玲珑闻言愣了一下,陡然清醒了三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安子迁,安子迁却极快的伸手点了她身上的穴道,她惊呼道:“楼主,你要做什么?”
安子迁的眸子幽深无比,最终咬着牙道:“你若是真的要以身事人的话,那也要找合适的人,绝不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白玲珑微惊,又如何肯答应,正欲出声示警,安子迁知道她的性子,再极快点了她的哑穴,她呆了一下,眸子里有泪光滚落。
安子迁看着她道:“晶蓝总说我优柔寡断,做事不狠,对女子又存了几分怜悯之心。”
“我这样的性子也不过是看了太多女子的无可奈何,真正令我动心的也唯她一人耳!”
“你是我当初亲手救下的人,当初既然已经救下你,就断然不能再看到你去死了。”
“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为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婿,才能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他见白玲珑的眼里满是震惊,知道她误会了,浅笑道:“我虽然有风流之名,却从不行下流之事,再说我有心爱之人,又岂会再做荒唐之事?”
他这样一说白玲珑的眼里的震惊更多了,虽然不能说话,却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那意思似在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子迁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后道:“我原本想着坑那个混蛋一次,没料到那混蛋的人品实在是太好!”
“能得到你是他的福气!你日后若是好好调教他,也许他也能成为绝世佳婿!”
他这一席话说的白玲珑云里雾里,身上又烫的厉害,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子迁却不理她,负着她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他才一出去,一个身段和白玲珑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便跃了进来,安子迁轻声道:“辛苦你了!”
那女子用含笑的声音轻声道:“老娘睡尽天下的男人,独独没有睡过皇帝,算起来赚大发了!”她说话的声音竟和白玲珑一模一样。
安子迁有些无语,知道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理会她,负着白玲珑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乐辰景从清风楼走出来之后,初时觉得夜风习习,凉爽的很,又觉得只是初夏的天气,怎么会如此的热?
他走了百来步后,又觉得心里升起一抹极度怪异的感觉,下体也变得有些灼热了起来。
他心里暗暗吃惊,难道他是中毒呢?
他忙遇了一下气息,却觉得气息极为顺畅,而他不运还好,一运那种让他心惊的感觉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他是男子,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细细想了一遍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今日里所吃的饭菜,他都细细的检查过,断然不会有毒。
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明显不对,这中间一定有问题的!
他猛的想起安子迁给他倒的酒,眸子里陡然升起了一抹杀机,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安子迁是个王八蛋!
乐辰景心里的怒气一起,便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人,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和侍卫都吓了一大跳,俱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咬了咬唇,瞪视了众人一眼,转身欲往回走,侍卫和太监们今日都得到了皇帝的诣意。
宫门下钥之前一定要将乐辰景送出宫去,当上为首的侍卫忙道:“世子,皇宫里不宜留外男过夜,还请世子体谅我们!”
乐辰景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扬掌便欲朝那侍卫劈过去,不想手才一扬起,真气一动,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更加的浓烈了,那手竟一片松软,他整个人也忍不住跄了一下,那一掌便也虚了。
那侍卫见他抬手,只道今日身上定要挨一下了,没料到乐辰景却软绵绵的将手收回。
他不禁愣了一下,没料到平日里脾气坏到极至的洛王世子竟然转性了!
乐辰景心里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就会出大事。
他当即眯子一眯,迅速的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暗暗告诉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心里是知道安子迁对他下药的意图,心里不禁暗骂安子迁太过无耻,也只有楚晶蓝那个笨蛋才会喜欢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乐辰景强自压下自己的思绪,冷着声道:“本世子自己会回洛王府,你们全给我滚下,谁再敢跟来我就剁了谁!”
乐辰景说话向来冰冷,而这一句却说的微微发颤,好在他的余威犹在,那些侍卫和太监心里惧他,也没有听出问题来。
更兼他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那些侍卫和太监也不敢再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