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怀素的旧情人

怀素将话题岔开倒引起了洛王的兴趣,他也不说破。

他又看了那女子一眼,却见她身着一袭深色的袄子,背影有些纤瘦,她身上的衣着甚是简单,脚上还沾了不少泥,看起来似在赶路。

虽然洛王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却直觉觉得那女子有些不简单。

那女子坐的样子有些端庄,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一个人只身出来,那女子的身上也没有风尘气和江湖气。

洛王对那女子的身份有了三分兴趣。

乐辰景早就看到那个女子了,也一直在观察着怀素的举动。

他听到洛王和怀素的对话后眸子里有了一分冷意,却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喝起酒来,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一直在怀素和那女子的身边扫来扫去。

白玲珑也跟在洛王的身边,她今里日穿了一件很素静的衣裳,脸上未施脂粉,雪白粉嫩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

因为少了那些脂粉,她的身上处处透着淡雅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是曾流落过风尘的女子,那端庄的举止活脱脱像足大家闺秀。

她也早就看到那个女子了,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面上依旧淡然无比。..

乐辰景斜眼瞟了一眼白玲珑,他对洛王这样的安排极为不屑,所以连带着对白玲珑也有了三分轻视。

他心性甚高,对出身青楼的女子打从心底里讨厌,白玲珑越是端庄便越是让他觉得不屑。

他对她的敌意也就更浓,一个流落青楼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气质原本就是极不正常的事情。

白玲珑这些年在画舫上不说阅人无数,却也有着极为敏锐的直觉,乐辰景的敌意她早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的心里也没有将乐辰景放在心上,纵然他有赫赫战功,他有着让天下女子都心折的背景,可是她却觉得他远不如安子迁。

而她和他只怕也只有这一路同行的缘份,等到了西京之后就再不会有任何交集,讨厌就讨厌吧,反正她也不在乎。

邻坐的那女子此时缓缓站起身来,大声道:“小二,结帐!”

清脆脆的声音如金铃一般在店里响起,竟是否十分的悦耳,怀素听到她的声音后身体微微的颤了颤。

他的举动被洛王和乐辰景尽数看了去,两人却一直都不动声色,都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一共三十文钱!”小二笑着回答。

那女子将碎银子放在桌子就朝门外走去,小二忙道:“慢走!”

她给的银子至少是三十文的两倍,小二心里高兴,忙在那里点头哈腰。

那女子并不理小二,缓缓的经过洛王那一桌时,也依旧一片淡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只是一桌人的目光除了白玲珑之外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似浑无所觉,依旧缓缓而行。

正在此时,大门被人打开带来了一阵风,那风轻轻吹起她的纱帽,露出了她微微有些尖的下巴,粉嫩的唇,小巧的琼鼻,虽然没有看到眼睛,却已知是个娇俏的美人儿。

怀素的心跳如鼓,一双眸子深如大海,心里升起千万种冲动,却犹自强忍着不让自己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那女子路过他面前的时候,纱帽被风轻轻的狒到了他的脸上,他的手忍不住抬了抬,最终却又放了下去。

眼见得那女子已走出了大堂,乐辰景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世风日下,现在的女子越来越不知道栓点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那勾搭之事!”

白玲珑看了他一眼,眼里的不屑转浓,却没有说话。

怀素静然不语,那女子却装做没有听到。

乐辰景冷笑一声,看了洛王一眼,却见他一片淡然,乐辰景的眉毛掀了一下,便又开始用胳。

用过午膳之后众人稽微休息了一下便又启程了,不料在启程式的时候竟又遇到了那个女子。

乐辰景冷冷的看了怀素一眼后道:“怀素,你要走桃花运了,那女人看上你了。”

怀素心里有事,只是眸光微敛,并不答腔。

乐辰景却不打算放过他,又挖苦地道:“在王府里你没有看上的女子,父王给你说了几门亲事你都不答应。”

“我以前就在猜想你定然是有些故事的,不知今日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和你的意中人有什么关系?”

怀素听他这般一说就知道他必然已经猜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他浅浅地道:“世子说笑了,世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奴才和世子站在一起有着天壤之别。”

“女子们先看上的必是世子,断然不会是奴才。”

“哦?是这样吗?”乐辰景的眸子里邪气四溢,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倒想看看!”

说罢,他一拉马头,便朝那女子奔了过去。

怀素见状大惊,却已经阻止不及。

乐辰景已策马走到那女子的身边道:“姑娘跟着我们做什么?可是看上了我们?”

“只可惜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如将面纱揭下来瞧瞧。”

“若是爷瞧得顺眼,就将你带回去赏给下人!”他说话素来是没有章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而他的性子更是张扬,说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见他的长剑一挑,便去揭那女子的面纱。

那女子在马背上极快的一个侧身,险险避开了他那一抓,然后怒喝道:“哪里来的登记徒浪子,竟敢如此无礼!”

说罢,她手中的长鞭竟朝乐辰景卷了过去。

乐辰景没料到她的反应竟如此敏捷,说动手就动手。

他原本以为这女子知道他们的身份,必然不敢胡来,没料到脾气竟是如此之坏。

他一时不备,那长鞭子竟从他的身畔擦身而过。

乐辰景纵横沙场多年,鲜少会吃这样的亏,也有了三分怒气。

他冷笑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明明就浪一荡的要死,又何必像那个婊子一样自抬身价!”

白玲珑听到乐辰景的话直皱眉头,知道他是在说她。

她以前曾说过乐辰景的性子怪异,说话做事素来是随性而为,她以前觉得再随性也应该有个度。

可是今日里听到乐辰景这一番话,饶是她的脾气甚好,也生出三分怒气来,她心念微沉,暗暗将这笔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