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将手中的一把香扔到俞凤娇的面前道:“我可以做证,琼宛今日里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计谋根本就不是琼宛想的出来的,就算这些事情都是琼宛在做,却也是得到阿娇的授意。”
“而阿娇为了能让晶蓝上当,竟设计将我也诱到了怡然居,先是在卧室里点上了这种香。”
“然后又哄我喝了下迷魂药。阿娇,你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如此恶毒,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大惊道:“五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安子迁的冷冷一笑道:“听不懂吗?好啊,我现在就当着王爷和父亲母亲的面再细细说上一遍,他们应该都能听得懂。”
俞凤娇的心里满是恨意,没有料到他竟偏帮楚晶蓝至此,竟……竟出面指证于她!
洛王虽然从不管王府的内院之事,但是洛王妃殁后,他曾彻查过王府里的事情,才知道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斗的有多凶。
今夜见到俞凤娇那副样子,心里已讨厌了三分。
他再见到俞凤娇行事阴毒,他知今夜这事十之八九是她做下的。
可是安老爷和安夫人明显是有些偏帮俞凤娇,他顿时知道楚晶蓝在安府里只怕过的并不好。
只是他现在虽然认了楚晶蓝做他的义女,但是这事毕竟是安府的家事,他实不好多管。
洛王原本另有处置俞凤娇的法子,此时见到安子迁出来,眸光微深。
他的一双虎目来回的看了安子迁好几眼,那眸光里打量,有猜疑,还有一抹淡淡的赞赏。
安子迁看着俞凤娇道:“今夜酉时,你让琼宛来寻我,说你又病了,让我去看你。”
“结果才一走进你的屋子里,就闻到了这股香味。”
“我当时原想着夫妻之间就不要弄这些东西,却又觉得近日里待你太过冷清,便在屋子里坐了下来。”
“琼宛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几口之后便不醒人事。”
“我原本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醒来之后听说晶蓝出了事情,才知道你将我留在怡然居不过是为了不让我阻止日晶蓝来飞燕楼。”
“阿娇,我真没有料到你平日的那些温雅娴静竟全是装的,你的心思竟恶毒至此!”
俞凤娇大惊道:“五少爷你撒谎,我根本就没有让琼宛去寻你!更没有对你做那些事情!”
琼宛的眼珠子一转,把心一横,大声道:“五少爷说的是。”
“是五大奶奶让我去请五少爷的!她制度了那个毒计之后,说只要五少爷在悠然居里就断然不会让五二奶奶去飞燕楼,所以要先将他请到怡然居里来!”
楚晶蓝听到琼宛的话心里暗暗好笑,这俞凤娇是聪明的紧。
这一次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方才欲置琼宛于死,这一次琼宛便直接还给她了。
让她也好好尝尝有口难言是什么滋味。
只是今日里安子迁亲自来指证俞凤娇只怕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他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楚晶蓝一双清冷而又沉静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俞凤娇道:“真没有料到姐姐竟是如此阴险!”
“我自问自嫁入安府之后,一直对姐姐敬重有加,没料到姐姐竟对我起了如此恶毒的心思!”
“五少爷在撒谎,我没有做下那些事情!”俞凤娇大声道。
楚晶蓝冷笑道:“姐姐方才说琼宛撒谎,我是信的。”
“因为这丫环若是真的对我存恶毒的心思,要调动姐姐在安府里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还是有法子的。”
“可是要将五少爷请到怡然居里去,没有姐姐的授意是断然不行了!”
“这也正是能解释姐姐为何能在我出事的时候那么快就能赶过来的真不在此列原因了!”
俞凤娇的面色一片苍白,她大怒道:“五少爷,我与你夫妻多年,你怎能如此害我?”
安子迁往日里满是温和的眸光里一片森冷,他冷笑道:“我有没有陷害于你,将怡然居里的丫环小厮们唤来一问便知。”
俞凤娇闻言微微一惊,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惊恐,眼眸里有了一丝绝望。
她还未说话,安老爷已吩咐道:“来人,将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带过来!”
安夫人听到安老爷的那声吩咐微微一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俞凤娇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她的一双眸子将安子迁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又细细的看了楚晶蓝几眼,然后又敛眉站在那里。
她和安老爷多年夫妻,自是能猜得到安老爷此时的想法。
怡然居里的下人全部都被带了过来。
众人被问之后,除了几个粗使婆子说在忙活,没有留意到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其它的人都招认了今日里安子迁确实去了怡然居。
大丫环们都指证他到那里之后就一直昏睡,一个二等丫环还招认了是俞凤娇让她去请春分的。
这一句话更加证明,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俞凤娇做下的事情,琼宛不过是替她做事的罢了。
那些跪在门外前来捉奸的丫环小厮一见情况不对,全部跪倒在地道:“王爷,老爷,夫人,饶命啊!我们方才那样说都是五大奶奶授意的!”
书谣还道:“五大奶奶对五二奶奶早存了恶毒的心思,一心想要将五二奶奶扳倒。”
“初时琼宛来找奴婢时,奴婢也是不愿的。”
“只是去年奴婢打破了夫人的一个花瓶被五大奶奶撞到了,奴婢害怕被夫人责罚。”
“是五大奶奶却劝慰奴婢不用担心,她施计将二少夫人骗进了房间,由二少夫人替奴婢顶了罪。”
“而后五大奶奶便以此事相胁,让奴婢为她做事,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
安夫人闻言,怒骂道:“真没有料到那花瓶竟是被你打碎的,你这个恶婢!”
书谣由得安夫人去骂,头低在地上,知道那事已过去许久,安夫人是不会再追究的。
此时话说的凶了些,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