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何等聪明,闻言已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吓了一大跳。
安子迁的眼睛却又微微眯了起来,缓缓地道:“传闻洛王有九子,个个都极为厉害,可是在洛王的心里却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没有女儿。”
“有传闻说洛王当年请天下第一巧匠为他打造那些玉佩的时候,打造的大部分都是龙纹图案。”
“只有一枚是蔷薇花的图案,他说那块玉佩要留给他的女儿。”
“可是这些年来洛王却在生下九子之后,再也没有妻妾为他生下女儿,而如今这玉佩却在你的手上…”
楚晶蓝轻轻咽了咽口水,再次细细回想那一日洛王将玉佩送给她时的情景,心里便愈加觉得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了。
她缓缓地道:“若一切如你所言,岂不是……岂不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两人的心里却一片透亮,脸上都不自觉的有了一分笑意。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道:“不管洛王送你这块玉佩时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反正玉佩现在在你的手上。”
“我们现在只需将洛王曾有过的想法坐实,这样就算那乐辰景对你有百般想法,也必定不敢再有所行动。”
楚晶蓝的眸子一片透亮,嘴角微微一扬,她浅笑道:“这倒当真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两人心里一片欢喜,安子迁却又道:“只是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并不知道那洛王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行,而对于这一块玉佩的另一层含义,我们装做不知是最稳妥的法子。”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远溪,原来这安府里真正主意最多的人是你啊!”
“过奖了!”安子迁原本还有些担忧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便打趣道:“我只是因为洛王要来安府,所以就刻意去调查过洛王府里的一些事情。”
“才知道这些,而你在听到我说出玉佩的含意之后,只怕也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了,所以我们两人的主意是一样多!”
楚晶蓝掩嘴轻笑,安子迁却拉着她的手道:“走,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去,省得又要被人拿来说事!”
楚晶蓝颔首,和他缓缓的朝荣华堂走去,安子迁原本还有担心的心却终是平静了下来。
虽然他早就布好了局对付乐辰景,可是那些法子大多是机智里透着杀招。
他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也有着一些隐藏在深处的关系,可是若是真的和乐辰景对着干,他心里的胜算却并不算太大。
乐辰景虽然还未继承洛王之位,可是却和当今皇上的关系甚好。
而且手握重兵,他勇猛善战,是这一辈所有皇子和世子中最能征善战的一个。
而且他行事素来张狂的紧,从来都不讲任何规矩。
安府又不可能真的为了楚晶蓝和他翻脸的,所有对付他这样的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智取!
用四两拔千斤的法子将他踢回西京!
安子迁在见到这块玉佩之前其实并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法子,只在心里隐隐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楚晶蓝。
若是乐辰景实在是不讲理,那么他也只能采用某些极端的法子了。
而他也知道,这一次洛在此,就算是乐辰景再嚣张,也必然会有所收敛,有些事情也不敢做得太过离谱。
楚晶蓝和安子迁想的有三分相似,可是却又想起安子迁那一句“表哥聪明无比,一世算计,不料这一次却是做下了天大的傻事!”
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不安,她并不知道当今朝堂的局势,却从二十一世纪看到的电视里知道。
像洛王这种权倾天下的王爷必定是需要网罗门生,而苏连城是今年科举的探花,又一表人才,只怕也是洛王拉拢的对像。
她一时间拿不准备洛王将这枚玉佩送给她,是真心喜欢她还是想拉拢苏连城。
她想起在那次见洛王之前,并未见过他。
就算他和了然大师那里知道一些有关于她的信息,只怕也断断不至于让洛王就生出送她玉佩的心思。
这般想来,洛王送她玉佩便和苏连城有脱不了的关系了。
可是她却在新婚夜就和苏连城合离了,如此一来,她对洛王而言是否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楚晶蓝的心情不禁复杂的紧,却也和安子迁一样,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先打探好洛王的心意,然后再见机行事比较妥当。
她是那种极为大气的性子,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在她的把握之中,知道担心也无济于事,便索性将心放宽,不再去为那件事情烦心。
两人来到荣华堂时,各位少爷和少奶奶已经到了。
楚晶蓝忙告罪道:“今日里有事耽搁了一下,请父亲母亲见谅!”
她抬眸看了各位少爷和少奶奶一眼,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穿的极为贵气,脸上也满是喜气。
她心里暗暗好笑:“等你们看到乐辰景时若是还能保持这副丛容不迫的样子就好了!”
安老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安夫人却有些关切地道:“昨日里听说你被人绑走了,我担心了大半天。”
“后来听到安明来报说你平安归来,我才松了一大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谁那么大胆?”
楚晶蓝正欲答话,安子迁却抢在她的前面道:“只是遇到了一些不长眼的毛贼。”
“他们嫉妒楚家的生意做的好,所以就打晶蓝的主意!想向楚家索要钱财!”
安夫人皱着眉道:“怎么如今杭城里如此不安全呢?竟让小贼猖狂如此?”
说罢,她又扭头吩咐其它的几房少爷少夫人道:“最近杭城的治安如此的差,你们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大少爷在旁插话道:“五二弟妹这事还当真是有些蹊跷,往日里说杭城的治安不太好还情有可原。”
“可是这一次洛王就要进城,许知府怕出意外,早已派人全部戒严,那毛贼可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世上不要命的人多的去了!”安子迁撇了撇嘴道:“说不定那人被关在牢里,自己觉得自己很冤,却又无处伸冤。”
“以为做下这样的事情就能引起洛王的注意,然后为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