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苦笑一声道:“人生在事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如自己的愿的,我和她之间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的眸光微暗,似想起什么事情,便又浅浅地道:“她虽然聪明的紧,可是终究是一个弱质女子。”
“安府的复杂原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我不可能整日都呆在这后院之中,你平日里帮我多照看一下她吧。”
许晓玉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五少爷大可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只是依我的身份,这段时间也不太方便和她走的太近,否则反而有些不妙。”
安子迁的眸光微敛道:“谢谢!”
许晓玉嘴角微微一扬道:“五少爷今日里只怕也有些乏了吧,早些休息吧!”
安子迁点头,许晓玉温婉一笑便退到了偏房里,他独自一人在居中的大床上睡下,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日,楚晶蓝都在安府和楚家的店铺里忙碌。
因为有了安夫人的“圣旨”,她这几日竟是连安都不用请。
只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此时不是落人话柄的时候,不管她愿不愿意给安夫人请安,又或者是安夫人让不让她请安,她都得走走过场。
而安子迁这几日也天天跟在她的身边,也会有的没的说上一堆,却都是在和其它的人吹牛打屁,竟是没太搭理她,而她也乐得清静。
那一夜他宿在许晓玉那里的事情,第二日便在安府传开了。
新婚不到一个月,相公就睡到小妾的房里,这对其它的女子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耻辱,而楚晶蓝却淡然处之。
楚晶蓝淡然不代表整个悠然居都能淡然了,还在床上休养的圆珠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大怒,欲跳起来去打安子迁算帐。
只是她才从床上跳下来就又不小心扭了脚,再加上旧伤未好,这么一折腾,倒又得在床上多躺几日了。
圆荷虽然也心里极度不舒服,原本对安子迁已微微有了些许改观,自安子迁宿在许晓玉那里之后每次看到他都横眉冷眼。
在她的心里,倒是真的看不上他了,也更加替楚晶蓝憋屈。
她只觉得自己那个聪明无比、娇美无双的小姐嫁给他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红绫和秋韵心里虽然也极度不平,可是由于两人跟在楚晶蓝的身边时日尚短,又兼主仆的观念根深蒂固,知道安子迁是悠然居里真正的主子,明面上的事情两人倒是不敢落下一分。
该倒茶倒茶,该伺候的伺候,只是茶水时冷时热,伺候的也有些乱七八糟。
安子迁的性子一直都极为随和,对那些丫环的横眉冷眼也从不放在心上,由得她们去。
而反观楚晶蓝像个没事人一般,第二日继续摧着她去看俞凤娇。
他就当真有几分恼火了,接着负气去看俞凤娇。
他当天晚上却也不好再去找许晓玉聊天了,一个人偷偷摸摸的钻进了书楼,却又怕撞见安老爷,他摸进去的时候连灯都不敢点。M..
当他在床头坐定之后,心里又觉得有些憋屈,风流倜傥的他何时落到这种境地!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能睡,回到书楼还像做贼一般。
因着这一分委屈,他也没有心情再去讨楚晶蓝的欢心了,一个人闷声闷气的做着他的事情。
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引起她的注意,和其它的人喜笑颜开的聊着天,他的眸光不时的偷偷向楚晶蓝望去,她却至始至终都一片淡然,简直就像是把他当成透明的一般。
平日里有什么话她是该说的就说,却又比起往日里多了一分客气,因着那一分客气,生生又将两人的关系拉的极远,是真正的相敬如冰。
而于文远自那一夜见到楚晶蓝后,心里又着实有些烦闷。
他以前一直忙于学业,虽然四年前楚家和于家斗的你死我活,他早就听说过楚晶蓝的大名。
听得多了,他总觉得有那样的手段的女子,纵然不是凶悍的母老虎,也必定满身都是尖锐和市侩的气息。
再加上她和苏连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婚事,他愈加确定她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泼妇!
不期然这次见面,她却是一个淡雅如仙的女子!
那份淡然气质是真的让他动了心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样一具娇柔无比的身体,又是怎么撑得起楚家那么大的家业!
于文远的心有些乱,若是她和他没有杀父之仇的话,她是安子迁的平妻,他也定会想办法将他变成他的女人,可是父仇不共戴天!
他原本制定出来对付楚晶蓝的方案竟也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淡淡的不忍,那天晚上她骂他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坐在园子里,看着落叶从树下飘落,心里又无端端的生出了几分恨和抓狂。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管家走到他的身边地道:“三少爷,楚大小姐已经派人去采买丝绸了,据说一买就买了半年的用量。”
于文远的眸光里有了一抹狠厉道:“她果然是个极厉害的对手,竟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条,还将丝绸给买了下来,只是半年的量又如何,她玩不起这一手的!”
“不出半年我就能玩死她!我倒想看看她还能把这些事情想的多远!”
管家满脸都是担心地道:“三少爷,那楚大小姐是个厉害的人物,老爷四年前都败在她的手上了。”
“你这一次虽然是针对楚家制定了一系列的行动,可是那楚大小姐只怕都能识破。”
“这一次我们才往仓库里放了虫子,她就派对人去捉虫子,那反应之快,似都能料到三少爷的想法一般。”
“三少爷,我看我们还是认命吧,免得到时候……”
“你瞎担心什么?”于文远轻哼一声道:“楚晶蓝这一次能识破虫子的事情,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后面自有应对之策,她去买原料就让她去买吧,只是她买的越多她就亏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