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走进皇宫的御花园,就听到小皇帝正在大声的朗读孝经。
孝经么,乃是东汉的经学之本,只是一想到他居然念得这么大声,秦宜禄就忍不住会觉得有点想笑。
“在学习呢?嗯,很好,很好。”
“是的呢,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成为父亲大人的左膀右臂呢。”
秦宜禄闻言也只是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便转身去找太后去了。
现如今,秦宜禄已经搬迁到了皇宫里面去住,主要是因为现在洛阳的地价太贵了,他如果住在外面的话,还得给他建个王府,建小了还不行,怪浪费钱的,而且平白浪费本来就不多的洛阳地皮。
虽然他已经把洛阳的城墙给拆了,又扩大出一座军城,但洛阳的地理位置就是山水环绕,易守难攻,所以再怎么扩张,也就那么点大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洛阳还真是没有当超大型城市的资格。
东汉的南北两宫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六个皇家园林,占据了老洛阳城足足三分之二以上的面积,都已经没有地方放民居了,所以秦宜禄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占洛阳城宝贵的土地资源了。
甚至他也觉得这东汉的皇宫实在是大得有些过分了,毕竟,传统的东汉并未进入市场社会,本质上整个洛阳城都是围绕着皇宫建的,洛阳城最大的意义就是拱卫皇宫,但现在他手里的洛阳城却已经成为了全国最大的工商业中心,利用其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已经成为了整个大汉的商品集散中心。
这么宝贵的一座城市,把皇宫建设得那么大干什么?能娶多少个老婆?
所以实际上南宫现在已经被他用来安置退伍老卒和年老宫女、太监等了,弄了一些丝绸织造之类的厂子,差不多已经要蜕变成一个皇家商行了。
总之,秦宜禄现在已经住在皇宫了,而小皇帝,则是已经懂事的开始叫他父亲了。
至于说,这孩子到底有没有真的相信自己是他的父亲,那恐怕除了他本人之外没人能够知道了,这孩子,心机很重,而且虽然才十岁,却是已经能看得出来他的野心了。
当然,还有小心机,比如刚才他大声背诵孝经这种事,明显就是做给他看的,这种十来岁的小心机若是能瞒得住他,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嗯……
还是没看出来这孩子哪长得像自己。
但是也没看出来他长得像刘宏。
男孩像妈。
不过这小子有点心机,平日里总是喜欢穿修身,立领,利索的衣服,尤其是喜欢铠甲,武服,平日里也总要在读书之余拿出大量的时间来练习骑射,这些都是秦宜禄的习惯。
穿着打扮上,这小子也在尽量贴合自己,甚至还会故意模仿自己的行为习惯。
十岁少年的小心机啊。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甩出脑后,去见何太后的时候,这娘们正在洗澡,他索性也就脱了衣服陪她一块洗了。
不过说真的,都是老夫老妻了,就算是一块洗澡,也早已经没了什么歪心思,而且何后今年毕竟也已经四十多了,就算再怎么养护,古代的护肤、保养技术也终究是跟现代比不了的,不管是面容还是皮肤,如今的何后虽然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大美人,但却不可避免的已经有一些老态了。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上多少,甚至男人老得比女人更快,人一过了四十,明显感到身子骨大不如前了,现在再让他啊披坚持锐去战场上冲锋,他还真有些没那个心气儿了呢。
“苏夫人的预产期应该就这一个月了吧,你可是好久都没去看她了。”
“苏夫人?哦,好像还真是,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了。”
秦宜禄稍稍愣了一下,之后便不置可否了。
这么多年下来,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会越来越多,他现在这个地位,多找些女人,多生些子嗣,说实在的也并不能说就不是正事儿。
尤其是随着年华消逝,杜氏和何氏都步入中年之后,他确实,嗯……找了不少。
往往也都没特意去找,就光是刘宏给他留下的这些个年轻宫女,其实不管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就已经相当可观了。
现如今他的女人虽然没有一百个,但几十个总是有的,说句渣一点的话,如果不能诞下子嗣的话,他有时候甚至都忘了谁是她的女人。
不过即使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炮火已经极少倾泻在杜、何两个人身上了,但其实在他的心里,好像也只有这两位算是老婆,也只有她们俩诞下的子嗣看重一些,其余的,也就那样了。
嫡出死光之前所有的庶出子女都是没有丝毫出头之日的,就好像原本历史上,如果曹昂不是,曹丕曹植曹冲等人这辈子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货了。
以至于,他的其中一个夫人居然这个月就要生孩子了,这种大事何后要是不提,他还真就给忘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过是小事而已,到时候如果生得是男孩,他自然要重视一些,如果是女孩,嗯,他可能也就是看一眼。
这年头小孩的夭折率这么高,等孩子过了六岁再说吧。
“你倒是无所谓了,然而目前为止,宫里所有的女人都还只是夫人的头衔,你让他们住在宫里,本身就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你又要劝我受禅?哎~,我这不还是没想好么,时机不到啊。”
“你到底又在等待什么时机?”
“听说,有几个商行一直暗戳戳地想要打几个西域小国下来,哎~,可特么的光是听他们说,也没见他们动手啊,如果他们真的动了手,有些东西,我也好有个明确的方向。”
何后闻言,白了他一眼:“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自己就先死了呢。”
“这样啊,你还真别说。”
说着,秦宜禄站起身来,从刚刚脱下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啥?”
“一点首饰,嗯……算是一点小习惯吧,太后,我重新跟你再提一次,你愿意,下嫁给我么?”
“啊?我……好啊,那就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