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诸国的这些人来大周劫掠,行各种肮脏之事,他们国家的贵族真的不知道吗?
可他们非但不劝阻,反倒是选择纵容,甚至在背后暗中推动。
既然他们做了初一,那就别怪他们做十五了。
叶轩墨见杨乾绪眼中燃起的斗志,他便猜到杨乾绪在想什么。
未在此话题上多讨论什么,叶轩墨见眼前这位摊主坚持不愿收下钱银,他便给一旁的叶典庆使了个眼色。
常年跟随叶轩墨的叶典庆瞬间心领神会。
当叶轩墨一行人前脚刚离开这个摊位,叶典庆便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他煮汤圆的灶台上。
同时面色和悦的解释道。
“老人家,观你衣着,也不似大富大贵之家,我们这些人胡吃海塞一顿花费可不小。”
“您元宵佳节出来辛苦一趟,若无进项,那对您来说也是负担。”
“这点钱财还请收下。”
这摊主见叶典庆丢下的碎银子,他连忙道。
“可这也太多了。”
言罢,这摊主就想将手中的碎银子还回去。
却见叶典庆快步离开自已的摊位。
“老人家,多出的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了。”
离开这摊位,叶典庆还不忘叶轩墨叮嘱,到其他摊位买了糖葫芦,糖画。
一听这话,这摊主低头望着自已手中的碎银子不由得攥紧。
周围其他摊主见到这一幕时,他们都忍不住的感慨道。
“还是咱们叶大人做事仁义啊。”
“就是,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些官老爷吃东西给钱的啊?”
与叶轩墨一同先行的杨乾绪见叶典庆追上大部队,他便猜到是返回结账了。
若大周上下官员皆如此,那大周该会有多强盛呢?
当然,杨乾绪也知道自已这想法不过异想天开而已。
当杨乾绪的眼神落到叶典庆手中糖画与糖葫芦时,叶轩墨主动解释道。
“姣姣喜甜,好不容易出了月子,给她买点解解馋。”
杨乾绪闻言,他心中对叶轩墨更加满意。
众人快走出闹市时,就听到不远处的青楼正在弹唱叶轩墨今日刚写新作《元夕》。
在弹唱之时,还有学子正不断的吹捧叶轩墨的这首诗词。
那些花魁见自已陪着的学子如此喜欢叶大人的这首新诗,她们自然也都高兴的应和着。
“叶大人此诗确实妙极,恋人之间的感情被描绘到了极致。”
“世间有叶大人这般奇男子,真是文坛之幸。”
杨乾绪听到这些青楼女子都在夸赞叶轩墨时,他面带笑容的看向叶轩墨打趣道。
“子义,汝在此城中当真受欢迎啊。”
“各楼花魁应当都想请子义成为自已的入幕之宾吧?”
对于这种送命题,叶轩墨自然知晓该如何应答。
先是朝着那些青楼坐落之地看了一眼,接着一副心中无鬼的姿态,神色镇定的望着杨乾绪开口道。
“世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心中只姣姣一人而已,这等花魁就算天女下凡,亦不可乱吾心。”
杨乾绪望着叶轩墨那清澈的眼神,他脸上故意显露出一丝歉色,拍了拍叶轩墨的肩膀道。
“子义,是为兄误会你了。”
当叶轩墨一行人回到府中,刚一入府,便瞧见杨秀姣正陪着叶苏荷在庭中等候。
杨秀姣见叶轩墨与杨乾绪回府,她先是朝着自家大哥行了一礼。
毕竟如今自已大哥在自已面前是客,当先礼之。
礼罢,杨秀姣才看向叶轩墨开口道。
“我瞧这诗会亦有不妥当之处。”
“那些学子的席面上都摆了火锅以供充饥之用,可你们席面上却只摆了茶水。”
“连点心都没有,我担心你们归家时腹中空空,便已命人煮好汤圆。”
言及此处,杨秀姣便看向叶轩墨身边的叶典庆一行人,示意他们可去厨房享用。
一旁的叶苏荷见状,也赶忙出言补充。
“嫂嫂可是因为担心大哥会饿,才急忙赶回的。”
“要不然街上如此热闹,我们才不着急回来呢。”
叶轩墨闻言,他看向杨秀姣的眼神充满柔情。
“夫人辛苦。”
杨乾绪见眼前如此肉麻的一幕,他非常不合时宜的清咳两声。
“咳咳。”
他可以接受自家的好白菜被拱,但不能接受当着自已面拱。
叶轩墨听到杨乾绪发出的声音,他瞬间心领神会,赶紧岔开话题。
赶紧从叶典庆的手中接过糖葫芦与糖画递了过去。
“夫人应当很久没品尝此物了吧?”
杨秀姣见叶轩墨递过来的东西,她脸上的笑容愈盛。
叶轩墨心中惦念自已,可比这蜜糖还甜。
杨乾绪观此情况,也唯有眼不见为净。
当叶轩墨回府时,他的这首新作也被宁波城中的豪绅传向各地。
城中虽不可夜出于城,但飞鸽传书你总限制不了吧?
须知时间就是金钱,若是自已早将叶轩墨的新诗传回,自已楼中收益便可再多一分。
因江南各地豪绅将新诗传回的缘故。
次日清晨,整个江南之地就都已知晓叶轩墨这首新诗了。
“叶大人此诗甚妙,尔等只见此诗描绘男女之情,唯吾得见此诗描绘金榜题名。”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其实不过代指而已,实则是指功名而已。”
“千人千面,心中所想不同,则此诗所见不同。”
就在各地学子讨论叶轩墨的这首新诗时,他正在府衙中率一众官员准备迎接圣旨。
此时衙中庭院内摆好香案,只待圣旨,站在叶轩墨身后的官员们对此则表示好奇。
不少官员小声的讨论着。
“掐算着时间,应当是新年大朝会时下发的圣旨。”
“如此重要的时段,就有圣旨下发,可见陛下喜爱大人之深。”
“就是不知道此番陛下会赐大人什么?”
“此等年纪,应当已是封无可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