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起来的意外,却是打了东虏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千般算计、万般提防,却依旧还是没能躲开齐誉的阴谋诡计。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琼州军竟然会在自家的战马的耳朵上大做文章。
唉,真是防不胜防啊!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全身而退吧。
想走?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面对急于撤退的东虏军,齐誉不禁勾起了嘴角。
就眼下来说,对方已然溃不成军,他们不仅丢盔弃甲,而且还失去了有效调度。
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完全失控。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乘胜追击,展开破敌,就能摘取到胜利果实。
齐誉看了看一脸愕然的黄飞,笑着说道:“黄兄有没有兴趣带军掩杀过去,顺便,圆一下你多年来想做大将军的崇高梦想。”
一怔过后,老黄立即喜道:“痛打落水狗,这谁不喜欢?这个活,某接下了!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我区区一介宫廷内卫,竟也有机会驰骋沙场,着实不憾此生啊!”
内卫,修习的乃是探查明鉴、暗地行刺,完全和大马长戟毫不沾边。按照这个常规逻辑,他们一生都无可能踏入军旅。
但,随着近年来的成长,黄飞已然由一个纯正的鹰犬进化成了合格的军官,而对于军事上的谋略,他已经具备了基础认知。
目前唯一尚缺的,就是如何真正的带兵打仗。
也就是,证明自己。
如果这一条可以实现的话,那就标志着黄飞正式跨入了军官行列。
其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也正是因此这个原因,所以老黄才笑成了弥勒佛状,并且忙不迭地披上了铠甲。
“黄兄先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齐大人请讲!”
齐誉遥指着东虏军说道:“敌军目前虽然溃散,但其行动力仍存,与之比拼速度,绝对是不明智的。不过,咱们拥有滑轮弩以及火枪等远程攻击性武器,只要能击中他们所乘的战马,对方就会变成粘板上的鱼肉。所以,在接下来的对敌中,咱们必须着重射人先射马,莫不要追求面子上的围追堵截。”
一顿,他又补充道:“在这次破敌中,需要黄兄你做到一事,那就是,尽量地诛杀对军将领。只要他们的领头人一死,就会引发出一系列地投降浪潮,这个,才是兄应该追求的重点。”
黄飞略思,后恍然回道:“大人放心,某这次出战,定然会斩敌酋的狗头于马下,要不然,何以在我军中立威?”
“如此,那齐某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一切,黄兄自己看着办就是!”
“放心,某一定不辱君命!”
……
在齐誉的激励下,黄飞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这次出战,属于是乘胜追击,所以,几乎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言。但是,如何能更好地收割韭菜,这才是真正的军事考验。
恰巧,这正是人家老黄的优势所在,所以,齐誉才审时度势地如此安排。
接下来的战役,悬念并不算大,只要按部就班,就能做个七七八八。而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才是应该思考的关键重点。..
无疑,这一战会重挫东虏的元气。
虽然说,尚不能做到完全扼杀,但也可以达到乾坤大定的程度。
对方的退路只有一条,那就是,退守某地以求自保,此外并无其他。
在这种情况下,己方有两条路线可选。
一是强力攻城,以铁腕的方式拿下东虏;另一种是,展开政治劝降,以游说的方式化解难题。
前者需要流血牺牲,而后者的代价就显得相对较小了。
比较下,齐誉更倾向于第一条策略,也就是倡导诱降。
当然了,这种构思有一个大的前提,那就是戚景必须拿下高丽,一举断掉东虏的所有后路,令他们没得选择。
如果漠北军做到给力,那么,敌军就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了。
以上的这些,全都是后话,目前还不能轻下定论,眼下只能说,边观察边裁定。
好了,且说回当下的追击。
黄飞这次,还真是拿出了勇冠三军的魄力,他身先士卒,勇敢地冲在了军阵的最前面。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擒贼先擒王。
这个过程中,他也尽量发挥出了自己的平生所学,什么火器了、弩箭了、暗器了,但凡可以用到的,全都一股脑地使了出来。
实用是实用,就是显得有些不论不类。
是呀,谁见过左手持枪、右手拿刀的大奉急先锋?而且,他还时不时地打出传统型的梅花镖以及辛辣毒针。
这种克敌,还真是不择手段!
而他的辛苦付出,也终于得到了相应回报。
在收割韭菜的过程当中,他成功诛杀掉了对方的二十多名战将,这其中,还包括本次出征的敌军元帅。
主将一死,敌军的士气也就变得不复存在了。
几乎没用过多恐吓,东虏残军便自发地提出了无条件投降。
战局发展到这里,基本上就算是大局已定了。
再接下来,就是如何接受纳降以及妥善安置的事情了。至于那些仓惶逃去的部分残军,完全必有必要再多追击。
抓大放小,区分得失。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早晚有一天,他们这些人还会站到琼军的受降台之前,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齐大人,这一役打得可真是太解气了!真是没有想象到,我老黄竟然也有一天可以驰骋沙场,而且,还拿到了大获全胜。”
“黄兄威武,齐某对此深感敬佩!”
“这一仗,直接打掉了敌军的八成军力,虽然,他们还有些残存,但综合来看,已经不足为虑了。”
“兄说的极是,现在,主要是看漠北军的战绩如何。他们若胜,东虏军就失去了转去投奔的可能,他们若是僵持不下,咱们可就要破费一些周折了。”
也就是说,戚景才是后续发展的关键因素。
是战,还是受降,都要看他的行军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