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谋取三国

洪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伪装地这么小心,居然还是被人扒了马甲。

现下已被拆穿,也只得作出承认了,“段大人慧眼如炬,洞察秋毫,着实令人佩服。您猜得不错,末将就是洪涛。”

说罢了,他又特地作出解释:“末将化名示人,只是为了避开义父的寻找,此外绝无他意,还望大人明鉴。”

段子成笑笑道:“将军乃是堂堂丈夫,身正影正,言出如山,老夫又怎会不信呢?”

洪涛忙拱手道:“如此,还望大人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那是自然!”段子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后又道:“像你这样的杰出将才,我又怎舍得让戚将军要回去呢?所以呀,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即使戚将军亲自来问,我也会表示不知。”

闻此言,洪涛才算是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不解地问道:“既然段大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为何摊牌,非要等到现在才戳破呢?”

是呀!

原因何在?

段子成大有深意地说道:“原因无他,我只是想要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

“不错!”

洪涛虽然没能捋清头绪,但却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对方的用意,是想要帮衬一下自己。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洪涛谦恭地抱了抱拳,作出一副垂耳聆听状。

段子成满意一笑,侃侃道:“以前时也,我之所以不点破,主要是想在暗中观察一下你的真本事,若你真是个可造之才,我就选择拉拢;倘若,你不是萝卜不是菜,我就佯装不知。结果,你在安南之战中大放异彩,直令三军将士刮目相看,呵呵,像你这等人才,我又怎能不加呵护呢?”

这么回事呀!

洪涛恍然地‘哦’了一声,后继续聆听。

突然,段子成嘿嘿一笑,似有深意道:“洪将军,老夫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何事?还请大人明说。”

“嗯,你说,你在漠北那边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转投到琼州来了呢?”

“这……”

洪涛闻言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这人身体羸弱,受不了漠北的苦寒,所以,才来到南洋求讨生活。”

段子成却是一笑,道:“真是这样的吗?”

“呃……是!”

“是?是才怪!”

段子成捋了捋须,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呀,可是没讲实话!”

笑过了后,他主动戳破道:“小子,就你那点知慕少艾的小心思,怎能逃得过老夫的法眼?实话和你说吧,在得悉到你的真实身份后,我立即猜到了你来琼州的真正动机。你,是因为爱慕齐大小姐而来,我说的对不对?”

啊,瞧这马甲扒得,连个底.裤都没剩下。

简直一窥到底!

既然话已挑明,洪涛也只得红着脸道:“段大人,您说的确实全对。”

“这么说,你是认下了?”

“嗯,认下了!”

话说到这儿,洪涛猛然回过味来。

段大人适才说,他是想着帮衬自己一把,而且还提到了自己爱慕小彤的事,这难道说……是要想着帮助自己说媒?

呵呵,这感情好!

“我说,你小子两眼放光,口中流涎,是在瞎琢磨啥呢?你莫不是以为,老夫要帮你做媒不成?”段子成未卜先知地干咳了一声,刺挠道。

这么说,不是帮俺说媒?

洪涛大感失望,幽幽道:“那,段大人又打算如何帮我呢?”

段子成笑道:“虽然我不会为你保媒做媒,但是,却可以帮你谋划一桩拿得出手的像样聘礼。”

“啥?聘礼?”

“怎么?不乐意?”

洪涛摇头笑道:“齐家乃是堂堂的道德人家,从未有闻贪图钱财的事,既是如此,我还考虑聘礼做甚?即便要下聘,也有我义父在上面顶着,哪用得着我去操心?”

段子成却说:“这若放在以前,还真是如此,但现在的情况却有不同。你小子知不知道,齐大小姐现在已经被册封为了皇族的县主,她的婚事,不仅要征得到齐家的同意,同时还要报备皇家宗室。届时,你若拿不出个像样的聘礼来,岂不被皇室族人耻笑?”

啥啥啥?

还有这事?

段子成见他似有不信,忙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说话如实。

洪涛见状,倏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一无功名,二无势力,像这种情况,如何入得了皇室人的法眼?即使有义父帮撑腰,份量依旧单薄。

晃过神来后,洪涛忙对段子成抱拳一礼,虔诚求道:“如此困局,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好说!”后者虚手一托,示意他坐下说话。

而后,他又正色道:“洪将军,你何不趁着年轻之机去建功立业,继以震惊天下的卓越军功去作聘礼呢?届时,别说是齐家的人了,即使是皇室宗亲、甚至是天子陛下都挑不出什么刺来!老夫认为,此法最是适合,就看你取不取了。”

什么?震惊天下的卓越军功?

莫非是指……开疆拓土?

想到了这儿,洪涛顿感豁然开朗,眼神也不由得闪烁了起来。

段子成见状,继续怂恿道:“你本就是善战之将,如今再得骑兵助阵,可谓是如虎添翼,如此好的条件不利用,岂不成了二傻子了?”

海涛‘嗯’了一声,面色坚定道:“段大人,你就别再绕弯子了,就直接说,要俺怎么干!”

“好!”

“请将!”

“安南之西乃是寮国、暹罗以及贡榜,海将军若能将此三国纳入到琼州版图,就属于是建立了不世之功。你试想,若以此作为是求婚聘礼,谁敢小瞧?又有谁敢说将军不配?”段子成轻轻啜了口茶,指点他道。

海涛闻言,显得略有迟疑:“此三国既没有政治挑衅,也没有军事犯境,咱们若是冒然征讨,岂不成了穷兵黩武、妄开衅端?”

段子成百了他一眼,辩道:“这开战的由头很难寻吗?依老夫看来,简直易如反掌。就比如说,寮国这边偷了咱的牛,暹罗那边窃了咱的矿,想咋说,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也有点忒不要脸了吧?

不过,确实可行!

海涛眼睛一睁,认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