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同样都是投降,为何你要区别对待?”
姚宏不服气道:“茅十八能成为你的亲信,而我却要被送到官府。”
“这不公平。”
“两点。”
赵平伸出两根手指头。
“其一,你攻打了我。”
“眼下是我胜了,你成了阶下囚。”
“倘若你们胜利的话,我成了阶下囚,你们会饶恕我吗?”
“其二,茅十八戴罪立功,没攻打之前就已经投降,还帮助我们铲除余下的土匪,理应区别对待。”
“赵先生,我也能戴罪立功。”
姚宏求生欲极强,急忙道。
“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能立什么功?”
赵平好奇道。
“我知道州府官员当中谁在跟土匪勾结,搜刮民脂民膏。”
姚宏想了一下说。
“你说知道就知道啊?”
赵平嗤笑一声,“你是土匪,州府的官员都是剿灭你们的存在,跟你们都有仇。”
“你随便说一个名字,接我的刀去杀人。”
“真当我是傻子,任由你驱使吗?”
“我……”
姚宏郁闷了。
天可怜见,他真没有这么想过。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赵平继续道:“为了把你们剿灭,我跟州府的官员联合在一起,让他们给你们传信,才会把你们所有人都骗到这里。”
“你说他们跟土匪有勾结,打死我都不信。”
“我这有来往书信。”
姚宏急切道:“上面不但有那人的亲笔签名,还有他盖的私印,绝对不会有假。”
“是吗?”
赵平疑惑道:“拿出来我看看。”
“在我袖子里面。”
姚宏说。
阮文迪上前,从姚宏袖子里面搜出来一摞书信,足足十多封。
赵平拆开查看,内容就是指使北枫林做一些龌龊的勾当。
比如抢了某个不听话的大户。
比如带走人妻,然后进献给那个官员,由他分配。
再比如抬高安民费,事后二一添作五分账等等比比皆是。
无恶不作,罪大恶极。
不过自从得知上面有人下令剿灭飞鹰军,赵平就对这个王朝失望至极。
从上到下,腐败不堪。
皇帝就如同一个傻子一样,被奸佞小人哄的团团转,全然不顾及民情。
赵平没有推翻王朝的野心。
他能做的不过是壮大自己的势力,在乱世当中求一份安稳罢了。
能力范围内,剿剿匪,砍几个贪官污吏。
至少在他身边,赵平不希望再出现那种奸佞之人。
赵平跟州牧也有所接触,知道他还算是一个清明之人,知道顾及老百姓死活,这才打算帮他一把。
阮文迪清剿土匪残部,并没有获得任何有利证据。
所以赵平才会跟姚宏废话,就是想套出来一些关键信息。
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赵平把信件收拢起来,淡漠道:“出发。”
“出发?”
姚宏傻眼了,“赵先生,你不是答应过要放了我吗?”
“怎么又要带着我去官府了?”
“我何时答应你了?”
赵平反问道。
“你!”
姚宏气的不行。
可又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赵平的确没有答应过要放了他。
然而赵平却继续道:“而且就算我答应放了你又如何?”
“你们身为土匪,难道不知道撕票一说吗?”
“像你们这种无恶不作,作恶多端之人,放了你,我还怕自己遭受天谴呢。”
丢下这么一句话,赵平便不再理会他。
而是带领着人手,押解着一众土匪赶往州府。
“赵先生,那姚宏是大当家,恶事做尽,他被送到官府,理所应当。”
有小土匪不解道:“可我们只是小土匪啊。”
“也没有进攻先生,而是留在山上看家,你们的人到了之后,立马投诚,怎么还要把我们押送到官府呢?”
“那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放心吧,只要你们没有做过不可饶恕之事,我就能向州牧大人请求,释放你们。”
赵平拍着胸脯保证。
“别信他。”
姚宏提醒道:“这人比我们土匪还像土匪,他说话完全没有一点可信度,跟放屁一样。”
小土匪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他们也不信。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用餐的时候,赵平下药,把他们全部放倒,然后挨个捆绑。
如今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只希望赵平能劝说住州牧大人吧,毕竟他们只是山寨里面的喽啰,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见状,茅十八所带领的土匪一个个看向茅十八都充满了感激。
若非他领着大家投诚,恐怕这会也被绑着押去官府了。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土匪啊。
就算没有做过什么特别恶劣之事,可一旦送到官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平把茅十八留下来,也是担心这点。
毕竟他们都是土匪。
又担心茅十八等浅河湾的人受不住恶风谷,又把刚刚出师的阮文迪留下来协助。
当然,赵平也担心茅十八见财起意,背后生事。
又给阮文迪留下一帮子战力不俗之人,像温启,尚杰,周显贵等。
每人都携带着诸葛连弩。
确保无碍,赵平才带领着大部队离开。
……
州牧府,陈星河也一直在关注着赵平的动向。
知道他屯兵恶风谷之时,气的直拍桌子。
但考虑到徐天华临走时的嘱托,让他千万不要去管赵平如何剿匪,要相信赵平,一定能搞定一切。
所以陈星河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
两日前,手下人传来消息,青州境内土匪被灭了二十多家。
陈星河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