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84章这下出名了

等公主从帐中出来后,在绒儿的搀扶下,几乎是低着头钻进了被子。

进了被子,张徽姮就害羞地用被子遮住了脸,主打一个,我看不到,那你们就不知道我害羞。

绒儿和娟儿两个忙着收拾,徐鹤与张徽姮不好意思当着她俩的面说话,只好在被子里硬挺。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娟儿害羞道:“祝公主与驸马早生贵子!”

说完,跟逃命似的,拉着绒儿就跑了。

“唉,不是,你们走,怎么不关灯,不是,怎么不吹蜡烛呢?”

徐鹤眼看着房间里大天似亮的,好羞耻的!

转头看看身边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上的张徽姮,此刻已经露出了一对漆黑的眼眸,静静听着外间的动静。

徐鹤道:“咳咳,娘子,我去把蜡烛吹了!”

张徽姮闻言又拿被子把眼睛遮了。

“……”徐鹤无奈,只能批衣下床,一一将蜡烛吹灭。

刚吹了蜡烛,房间里便漆黑一片。

徐鹤摸索着朝记忆中床的位置走去,双手还在前面探路。

果然,下一秒就摸到了被子。

“啊呀,你,你,你想干嘛?”

骚瑞啊,不是故意的。

徐鹤赶紧收手,老实上床。

“徐鹤,你生气啦?”眼看半晌没动静,张徽姮怯怯道。

徐鹤哪里是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始罢了。

见她说话,徐鹤往她那挤了挤道:“徽姮,你冷不冷?”

“不,不冷!”

“那为什么你在抖?”

“我……”

“你冷,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别,徐鹤,要不你给我讲一章《西游记》……啊!”

此时徐鹤的手已经环住了张徽姮的腰,哪来的空说什么《西游记》。

接下来的事情不方便描写。

不过,国人写诗,那是面面俱到,那就用诗来描述一下!

冯梦龙:

可怜数点菩提水,

倾入红莲两瓣中!

老冯真是……嗨……可真是……写实啊!

陈叔宝,这名字一出来,就满是显眼包的味道:

妖姬脸似花含露,

玉树流光照后t!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奉旨填词柳三变咯。

酒力渐浓春思荡,

鸳鸯绣被翻红浪!

……

云销雨霁,雨过天晴。

张徽姮用手撑着徐鹤的胸膛,喘息还是有些急促。

徐鹤看着身边的小妻子,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累了吧?快些歇息吧!”

张徽姮疲惫地撑起身子道:“徐,相公,你,是坏人!”

这种坏可不敢乱说,很勾人的好不好。

不过公主初为人妇,还是要节制。

徐鹤撩开张徽姮的头发,在她额间亲了一下,温声道:“快些歇息吧!”

“嗯!”此时的公主像个小猫似地蜷缩在徐鹤的怀中。

好半晌,徐鹤都快要睡了,猫爪推了推他:“睡了吗?”

“睡了!”

“你骗人!”张徽姮撑起身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徐鹤,“要不,要不你去顾姐姐房里吧?”

嗯?

这……

“顾姐姐一个人睡呢!”

徐鹤诧异道:“那我走了,你不也一个人睡了?”

“你,你明天来我这,陪我,好不好?”

徐鹤这次是真的感动了。

宫里那环境,能养出这么一个处处为人着想的张徽姮,还嫁给了自己,自己真是何其幸也。

他在被中捏着张徽姮的小手道:“徽姮,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谢谢你!”

张徽姮推了推他催促道:“我知道,去吧!”

……

当徐鹤来到顾姐姐住的小院时,顾姐姐房中的灯还亮着,一道倩影映在窗纸上。

房中传来顾姐姐的吟诵声。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这是五代李璟的小词,《摊破浣溪沙》。

徐鹤闻言,站在窗外诵道: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干。”

他的声音刚落,房门就从来里面被打开,顾横波一脸惊喜地看着徐鹤:“亮声,你怎么来了?”

徐鹤笑道:“我要不来,这地方就要酸死了!”

顾横波娇羞道:“我就是闲来无事,晚上读书打发时间罢了!”

“对了!”突然,她急道,“你快去公主那啊!”

徐鹤拉着她的手感动道:“眉生,你会不会怪我?”

顾横波痴痴地看着徐鹤道:“别说胡话了,我怎么可能怪你,自从我们定情之后,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人了!”

“而且公主思虑周详,且是旧识,我接到她书信时,真的,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了!”

“亮声,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姐妹都是被大妇赶出家门,最后流落街头。”

“吕恒,不,是公主,上次见时,我便看出她心地善良,得知是她,我真的,心里从来没有这般松快过!”

徐鹤挑起她的下巴道:“那你还念诵此等闺怨之词?”

顾横波红着脸道:“我,我就是看书看到了……”

徐鹤笑了笑,没有揭穿她,而是牵着她的手道:“眉生,天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顾横波红着脸道:“你,你还是去公主房里歇息吧!”

徐鹤跟顾姐姐到底熟些,听到此言,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顾横波突然被抱,“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徐鹤将她放在床上,亲手帮她褪去罗衫。

顾姐姐双手揪着胸口,紧张的睫毛都在微微抖动。

徐鹤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

好,到这,又不能写了。

我们再换几首诗来形容。

咳咳……

南北朝,古乐府《子夜四时歌》:

含笑帐幌里,

举体幽兰香!

唐,牛峤《菩萨蛮》:

玉炉冰澶鸳鸯锦,

粉融香汗流山枕!

白居易:

云鬓花颜金步摇,

芙蓉帐暖度春宵!

……

第二天一早,徐鹤从书房中醒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

一夜两度春风,最后竟然出现在这里?

顾姐姐竟然说,公主那知道他留宿在自己这里,心里会不开心。

然后,然后就把他的衣服丢给他,无情地将他推到夜晚的寒风中了!

“公子,起床了嘛?水打好了!”

门外丁泽的声音传来,徐鹤扶了扶脑袋,卧槽,你知道我在书房。

那岂不是整个后院都知道了?

新郎官连续两晚睡书房?

这下出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