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道抓不住的风,来势又凶又猛,让我措手不及,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我被他打肿中了。
我倒在了后面的地上,我仍然想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接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是阿稚!
我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他背后对着洞口,这会儿,井里的光,被他完全挡住了,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努力地抬起上半身。
“你怎么会这么快?你不是在……”
“哈哈哈……你以为能够困住我?不过稍微使一点障眼法,我就可以顺利脱身了,你好样的,你找人,是想灭绝整个魔鲛?”
我摇了摇头,想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叫人来的,是他自己!”
阿稚愤怒地叫了一声,我停了下来。
“够了,你别再解释了,我不会相信你了!快点把河图洛书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说着他举起爪子,对我冲了过来,我翻身躲过他的进攻,但是他好像因为我的举动,更加愤怒了。
一下接一下,对着我冲过来,要不是我感知灵敏,一定躲不过他的攻击。
“够了,停下!你别冲动,杀了我,你也拿不到河图洛书!”
阿稚停了下来,做了一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我看着他,吞了吞口水。
“我想我知道怎么阻止火山爆发,你相信我,我肯定会让火山停止下来,你们都可以活下来的!”
阿稚犹豫了,但是他没有立即相信我的话。
“你要怎么证明给我看?你要知道,我现在就是亡命之徒,我不怕死,最好我们同归于尽,反正我已经烂到底了!”
“冷静,我们现在需要合作!”
阿稚安静了下来,然后他走到了一边,我能够看到洞口了,有一丝光线透露进来,空中有些浮虫在游动。
看来这里,一直都有人进出。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阿稚一挥手,接着墙上的火把全部亮了起来。
“这是鲛人族的圣地,平时,没有人可以进来,如果有人擅自闯入,现在他已经死了,你是第一个活着进来的人类。”
我笑了笑。
“非常荣幸。”
阿稚冷哼一声,高傲地走到了一旁。
“你刚刚已经看到了壁画了,这就是我们鲛人族的发展,不过你不会懂,为了适应海洋的生活,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我明白的,我点了点头,并没有用语言回答,因为一看阿稚就不会相信我,我还是少说为好,为了不再激怒他。
我们正在说话,突然上面传来敲击的声音,最先是我先听到的,然后阿稚才感觉到了,他警惕地转过头。
“是谁?”
我耸了耸肩膀。
“我也不知道,你别看我。”
“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可真没有,除了张老八,没有人和我一起过来,再说张老八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怎么可能……
“黄道长!黄兄!在哪儿?”
我还没想完,结果真是张老八,我刚想回答,阿稚一记眼神飞了过来,我立刻停下了说话的声音。
阿稚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进来,我领悟到了他的意思,我暗自点了点头。
但是谁也没想到,张老八会自己跌落进来。
只听见他疑惑地说了一句。
“咦,怎么有一口井?”
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随即张老八肥硕的身体,出现在了洞口处。
他是落下来的,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跌落声,一切归于平静。
我吃惊地看向张老八,没想到这种地方,他也能摔进来,真是天选之子。
我摇了摇头。
阿稚警惕地看着他,他现在看谁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也不想解释,于是我朝着张老八走了过去。
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张老八抬起头的时候,表情还是一件惊恐,等到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摔死了,我还以为多深呢,结果就这么点。”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老八站起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微变。
我转过头,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吧?”
他立即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高度,还伤不了我。”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
“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一大圈,没想到你早就先到这里来了。哎,他他他……”
张老八看到了阿稚,这会在火光的照耀下,本来就白的出奇的阿稚,脸色更是如同恶鬼一样,张老八被他吓了一大跳,跑到我后面。
我心想不至于,都是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的人,但是张老八确实被吓坏了。
我也表示理解,从蝙蝠洞开始,他就一直受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阿稚走了过来。
他盯着张老八,突然露出一口獠牙。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啧,这么大棵树,我要是还找不到,我又不是瞎子!”
张老八吼了一声,阿稚被他吼懵了,退了几步,脸上有些茫然,我叹了一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南去哪儿了,他救到了其他族人吗?”
阿稚没说话,突然他动了起来。
“跟我来吧。”
我狐疑地跟了上去,张老八也跟着走了过来,我们往洞的更深处走去,一路上,通道越来我觉得宽敞,我已经想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也不会小。
果然当我们走到的时候,我看到这么多的鲛人围坐在一起,还是被震惊到了。
所有的鲛人族的族人,都在这个山洞里,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黑色的石壁,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表情已经有些穆然了。
看到我们进来,他们也只是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从最外面到最里面,鲛人的年轻越来越小。
很奇怪的是,并没有年老的鲛人,他们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岁,我看到了他,还是一名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