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追凶

我也懒得带他,碍手碍脚的,问题是没时间了。

离岳惊涛给的期限,只有短短四天了,哪怕他肯多宽限几日,邹大伟也早就顺利继承了遗产。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邹家近两年来处于瘫痪状态的人脉网,就会重新活泛起来,再想抓住他难比登天,哪怕抓到了,恐怕也会有大人物钻法律空子保他。

必须赶在这一切之前,将他拿住!

我没有时间往返折腾了,必须在美丽国当地,利用斌仔,完成计划!

正想规劝斌仔,她娘就直接一耳光糊在了脸上,生生给打蒙了。

老人家泪眼婆娑。

“你哥都被害死了,还不够让你头脑清醒点吗!?现在明瞅着就只有黄大师能帮上忙了,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就把我跟你哥一起埋了算逑,省的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就要往棺材里爬,亲戚赶忙拉住。

“妈……”

邹文斌负疚的颤抖着,片刻后,无奈的冲我点了点头。

我转头看向刘果儿:“果果,你是学舞蹈的,应该认识很多影艺人员吧?”

刘果儿苦笑:“我都还没毕业呢,而且又不是在北河省上大学,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

见我一脸难办的样子,她急忙道“不过,我有几个北河籍的大学同学,正在搞自媒体频道,放假后应该也都回老家了,来这里应该也不用多久。”

“虽然都是业余演员,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请他们带上设备过来一趟。”

我点点头:“那就有劳的,让他们放心,是有偿拍摄。”

辞别邹家后,我就带着斌仔去了附近的海滩,跟刘果儿的同学一起拍了点东西,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

通过岳惊涛的帮助,紧急办理了护照,坐上了直飞美丽国的凌晨航班。

路途中,我突然想起来问道:“果果,你先前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好像是那个神神秘秘的无相,跟她透露了些什么。

刘果儿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使劲摇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最后,她小心翼翼的问:“昊哥哥,你跟梦瑶姐姐在一起,就只是因为那命定姻缘的一卦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笑道:“说起来,我是个崇天守道的风水师,但实际上,有关于自己人生的重大决定,我是不信命的,只信自己的感觉。”

“从第一次见到梦瑶开始,我就觉得很和眼缘,后来渐渐熟悉了她的性情,更是有种相得益彰的默契感。而且该怎么说呢,一直都有种相互吸引的感觉。”

“所以,我们不只是在一起而已,我是真的爱她。”

我越说,刘果儿的眼神就越黯然。

我越发疑惑了,她这是怎么了?

刘果儿却突然仰起头来,笑得很开朗:“那就没错啦,那个无相就是说你们天生一对,让我不要干扰,没别的了。”

真的么?

可我总觉得她还有心事。

她却已经合上了眼罩,睡过去了。

我无奈的抿了抿唇,也只好抓紧休息一下。

一下飞机,我就给巴颂打了个电话。

之前在蒲泰时,我发现不管海军还是拘留所里那些警卫的配枪,都是美式的,这就意味着,巴颂与美丽国有着紧密的军火交易,甚至可能认识军方的人。

巴颂也明白我是想借用他的眼线,直接让我去机场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一台黑色的悍马,就停在了我们面前。

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白人拉开了车门,让我们进去。

他叽哩哇啦的,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刘果儿倒是听得懂。

立马用手机搜索出了邹大伟的相关信息,拿给司机看。

司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载着我们在城里瞎逛。

半个小时后,司机才得到了回复,然后就直接向郊区开去。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座诺达的庄园。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私人高尔夫球场,我忍不住咂舌道:“这得几十亿美刀吧,邹家的确有钱。”

刘果儿仔细听了一下司机的说法,解释道:“不是的,这座庄园的主人,叫鲍里斯通,是一个本地的石油大亨。邹大伟好像跟他认识,昨天到访,至今都没出来。”

原来如此……

我思索了一下,就让邹文斌先跟司机待在车里,等我探完虚实再说。

刘果儿急忙表示要一起去,不然若是跟庄园主人发生了什么冲突,我又不会讲英语,就说不清楚了。

三米来高的铁栅栏,我脚一蹬就翻上去了,顺势将刘果儿拉进来。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跟庄园主碰面,只需要暗中找出邹大伟的下落,再伺机擒走就行。

结果却有点诡异的发现,这诺大的庄园里,居然没有任何动静。

连个除草的杂工都没有。

而且大半夜的,门居然是敞着的。

望着阴森森的庄园别墅,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来都来了,岂能半途而废。..

我硬着头皮走进了别墅。

顿时,一股奇臭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可是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蜡烛,好像没电。

“那是什么?”刘果儿突然好奇道,然后顾自走进了套间里。

我刚要阻拦,她就惊奇道:“昊哥哥,这里有具棺材唉!”

臭味就是从棺材里发出的。

棺盖不知道被丢哪儿去了,里面没有尸体,却有一层鲜血凝固般的脓膏。

而且在大厅的正前方,也有一具棺材,不过是有棺盖的。

诺大的庄园,一个活人都没有,只有两幅棺木……

而且套间这幅里面的膏状物,简直像是碎肉跟血混合出来的,宛如培育种子的肥料……

我正感到邪门,一道声音就陡然从前方响起——

“黄天罡,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随着阴冷的笑声,邹大伟端着一盏昏暗的蜡烛,从侧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