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马仔细搜寻了起来,最后在石碑后面发现了一条绳索。
柳依然使劲拽了拽,疑惑道:“怎么不开啊?”
“你当开灯呢?”我哭笑不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实是个密码锁。”
“密码??”
“嗯。”我指认道:“河伯的历史源自三皇五帝时期,那个时期的人都是结绳计数的;而且用碑上文字的大小,跟这根绳的长度做对比,刚好能十等分的样子,也就是每一段代表一个数字。”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个密码锁哎!”柳依然惊疑道:“可是你确定吗?”.
我点了点头。
关于河伯的传说有很多,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河伯特别喜爱计算卜验,他著作的《河图洛书》,至今都被称为无法完全解开的上古数理奇观。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石碑底下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立马尝试着“暴力破解”,但根本没用,无论打多少节、打在哪个部位,都毫无反应。
我们只好老老实实的思索起来。
“会不会,是它的来历呢……”
种种传说中,有一种就是指河伯偷喝了九十九朵仙花蜜水,才成了仙。
我立马尝试着在绳子的第九节上,连打了两个绳结。
但丝毫用处都没有。
只好无奈的把绳结解开,继续思考。
“我知道了!”柳依然眼前一亮:“游戏的解密关卡里,不是都会留下参照物吗?我看这锁子的密码,就是这里房梁的数量,六根,一定没错!”
一番操作后,染病卵。
我苦笑不已:“姑奶奶,你觉得河伯像是会打电子游戏的吗?”
柳依然理所当然“像啊,他这名字,听起来都像个BOSS。”
我:“……”
我们继续苦苦丝毫起来,然而无论如何尝试,都毫无进展。
普通的密码锁,还会有个数位的限制,而摆在我们眼前的,却只是一根身子而已,密码可能只有一位,也可能有十位,这怎么猜啊……
“算了,简直白费时间嘛!”柳依然彻底绝望了,站了起来:“咱们走吧,再拖下去,那条龙就回来了!”
我咬着食指,沉默不语。
柳依然来拖我,我眼前一亮,振奋道:“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柳依然急忙问。
我道:“我原本以为,这里是河伯的寝宫,但显然不是的——这是座尼姑庵,男性的神绝不会寄宿在这种地方,换成座和尚庙都好说;”
“再着,河伯是我们炎夏大地的本土神祗,佛乃外来信仰。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神的地盘意识是很强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信仰掀起的战争。”
“而河伯既然容忍这座外来信仰的庵,安扎在自己的地盘,还特意辟水保全它,就说明,这座庵,或是这庵里的某些人和事,对他意义重大。”
“而尼姑庵里的事物,自然都是跟女人有关的;另外河伯特意为这里辟水,就意味着藏在这庵里的人或物,会溺水,是来自陆地上的。”
柳依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家世世代代送来的那些女眷、新娘子,很可能就在这里!这里其实是她们的寝宫??”
我点点头,直接问道:“你之前说,这是最后一趟亲事了,顺利送出后,就能彻底结束掉这场横跨千年的悲剧,但具体是多少门亲事?”
柳依然眼前一亮,立马在绳子上打了个4、9。
毫无反应。
她咬了咬唇,又转而用乘数算,打了个7、7、
仍然无用。
我亲自抓住绳子,蹙眉问:“送亲四十九趟,但送走的人数,也是这个数吗?”
柳依然顿时眼前一亮:“听我爹说,元代以前的那些祖先送亲,还都会跟上两个陪嫁的丫鬟。总共加起来,应该是一百二十一人!”
我急忙用绳结打出1、2、1。
可是依旧毫无动静。
“唉,我就说是白费时间嘛!简直瞎子望星宿,瞧了个寂寞……”柳依然失望万分的摇头起身。
我却依然抵着嘴唇沉思着。
不是次数、也不是人数……
难道,是日期?
之前我就觉得很好奇了,为什么特地选中六月二十九这天启程送亲呢,虽然答案不得而知,但这天对河伯而言,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
于是,我秉着最后尝试一次的念头,小心翼翼的,为绳子打出了六、二、九三个节。
轰隆!!
陡然间的巨震,差点把还在那抱怨的柳依然震趴下!
“我去!你干什么了??”柳依然惊慌失措。
我也很紧张,急忙带她退到墙角里;
要是被房梁掉下来砸死,可就太冤枉了!
结果震动只持续了小几秒罢了。
底下轰鸣不止,而且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靠近。
最后,这大殿中央的地板,猛然从中裂开,露出了一条直通海底最深处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