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救救我吧,否则我会被人笑死的。安塔克夫妇已经从巴黎回来了。现在的她还真像一个艺术家的妻子,而安塔克穿着真丝的衬衫,留着额发和楔子形的胡子。看到他的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我知道卡泽娅一定是改正了他所有的坏习惯和懒惰的个性,但是她是如何修整好了他的发型?——我真是太纳闷儿了。
安塔克没有停止画“尸体”,但是他也画乡村生活类型的画,并且获得了不小的成绩。他也画画像,但是,少有人问津,因为他总让人想起“尸体”。
凭着我们的老交情,我问过他是否和妻子过得幸福。他告诉我说自己从没想过会这么的幸福。我承认,从好的一方面讲,现在的卡泽娅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艾娃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的话,我也过得十分的幸福,另外,这个可怜的人儿的脾气变得易怒起来。有天晚上我还听到她的哭声。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渴望回到舞台上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很渴望。
我开始为潘妮·奥斯崔尼斯基画像。她真是个无与伦比美丽的女人!考虑到奥斯崔尼斯基不会阻止我为他的妻子画像的,要不是现在我深爱着艾娃,真不知道——但是我非常爱艾娃,非常非常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