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刻下千明月三个字的时候,动千山剑身更是发出了炽烈的光芒,威势过人。
连带姜妩周身的杀机,让人感觉只要是靠近的人,都会被斩在剑下。
而她对这望天石说出的话,也是声震四野,让此处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难道没想过望天石可是明镜的最为神圣所在,会直接将她碾碎吗?”
有弟子对姜妩的话产生了不解。
“口气倒是大得很,只是这样,迎接她的必定是望天石的怒火。”
所有人都不会认为姜妩这次的名字会成功留在望天石上。
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等着看姜妩的笑话。
“唉,还是太年轻了。”
七长老假惺惺的说着,还不断的摇头。
其实此时所有人都不认为姜妩能成功。
毕竟之前在最下方的时候,她的名字都没能被望天石认可,别提此时傲立于最上方了。
只是这次姜妩摔得会更惨吧,迎来的怒火也会更加严重。
“明月这丫头有些急于求成了,竟然直接将她的名字,写在了最上方,甚至连星河都被她压下去了,未免有些太过狂傲了,父亲,明瑜,等下我们做好救人的准备,别让明月受到什么伤害了。”
千玉沉也是轻轻叹气,然后还对着身边的老境主和千明瑜说道。
话语中已经认定姜妩不仅不能将名字留下,更会惹怒望天石,迎来最大的怒火。
老境主和千明瑜都没说话,但是神色却凝重至极,眼中都是担心。
也确实做好了瞬间救下姜妩的准备。
只有千镜心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姜妩太过骄傲了,竟然妄想压下明镜千年来的所有天骄。
而且还对着望天石放出如此严厉的威胁,岂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而姜妩这次也冷下了面容,手中握着的动千山已经横于胸前,气势全部爆发出来。
隐隐闪烁的光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若是这次千明月三个字再次消失的话,她便会一剑压过去,砍向望天石,刚才的那道深深的剑痕就是下场。
“且看你敢,还是不敢?”
红唇轻启,姜妩又如此说了一句。
此番话说出之后,明明已经过去了好几息的时间,但是这次千明月三个字却迟迟没有消失。
“这回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失呢?”
有人提出疑惑,有人不解。
所有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姜妩傲立于半空之中,她的面前是大大的三个字,千明月。
又过了一会儿,字还是没有消失。
“难道这次成功了?”
二长老犹豫的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古往今来,除了千星河一个人,谁不是尊崇前辈,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下方,但是千明月却是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压下三丈,不太可能吧。”
有人窃窃私语,可是名字依旧没有消失。
所有人都安静地等着,慢慢地,有弟子的眼神起了变化,慢慢从不屑变为了尊敬和仰慕。
不愧是星河少主的女儿,竟然也是天选之人,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天骄。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修为如此低微,怎么可能。”
七长老喃喃自语,小声说着。
然而,在众人静默的等待中,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直到过去了半个时辰,千明月三个字依旧是傲然其上。
这么长时间这个名字都没有消失,那就证明,名字是不会消失了。
“果然是血脉至上,天选之人,千明月不愧是星河少主的女儿。”
有弟子的眼中都是仰慕。
明镜向来都是信奉强者为尊,可更信奉天道所选。
既然连望天石都对姜妩认可了,那么她便会被明镜的弟子们认可。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老境主看着立在半空中,白衣飒飒,面容冰冷的姜妩忽然大声笑了出来。
笑得很是开怀,甚至眼中都已经带着些许泪水。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明瑜也很是高兴,不过对老境主的话却是有些不解,笑着问了一句。
“你二叔虽然看着性格温润平和,可也自由一番傲气,他要不是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成为最高处的那个人。”
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年那个令世人都侧目的人,老境主神色间隐隐激动。
“他曾说过,区区望天石算得上什么,不过是一块踏脚石罢了,今日他傲视群雄,将自己的名字刻在最上方,日后他的后代,必定也会在他之上。”
姜妩是千星河的女儿,曾经他将望天石给打服了,也说出了那些话给望天石听。
而望天石或许记住了,所以不同意姜妩的名字在下方。
刻下又消失,就是在告诉姜妩,这是认可了她,可这不该是她的位置。
傲视群雄,展现魄力,将望天石打服,最后一骑绝尘,立于所有人之上,这才是姜妩该有的位置。
千明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为姜妩真心高兴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明月妹妹,天生就该是人上人,是天定所选。”
此话一出,有很多弟子都很赞同,可也有人不高兴。
千镜心就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人。
凭什么姜妩是天选之人,那这样的话,她千镜心又算什么。
“可是当年星河少主留下名字之后,可是曾撼动望天石,令山河震颤的。”
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而在此话之后,忽然山河震颤,许多修为低下的弟子站都站不稳。
海面浪起翻滚,天空色彩变幻。
有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好像在告诉世人,此地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一样。
而本是平静的望天石,也发生了变化,千明月三个大字,忽然发出了剧烈的光芒,直接把姜妩整个人都给包围住了。
而望天石本身,也是通体发光,剧烈震颤,一束束的光芒凭空而起,将姜妩包围得连身影都看不清楚了。
而在其中的姜妩在感受到这些变化的时候,嘴角却是一笑。
“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机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