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即墨穗娆出现在姜妩的面前,替姜妩挡住了圣主的一击。
“穗娆,你这是什么意思?”
圣主眼神一凝,停住了手,可是也冷冷地问了即墨穗娆一句。
他这个女儿,虽然性格清冷,可是对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可是现在却站在自己的面前,要救下和自己作对的人。
“父亲,姜妩现在还不能死,她毕竟是一国帝王,按照千年前的约定,我们不得对外界帝王出手,也不得插手几国事物。”
即墨穗娆看着自己的父亲,淡淡开口。
姜妩看着即墨穗娆,微微叹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心思通透,可是在这里,她忽然就发现自己看不懂很多事情了。
看不懂郦九歌,看不懂圣主,更看不懂即墨穗娆。
“穗娆放心,为父并没有想杀她,只是废了她的修为,然后将她送出天外天,毕竟天外天的事情,姜妩身为一国帝王,最好也是不要参与的好。”
圣主很耐心的对着额即墨穗娆解释了一句。
然后重新靠近了姜妩,抬手还要继续。
“也不行,她的修为不可废。”
可是没想到,即墨穗娆也是毫不犹豫的对着圣主摇头,依旧挡在了姜妩的面前。
“哦,这是为何?穗娆,算起来的话,姜妩算是你的敌人,可你不但没有杀她,反而处处维护,穗娆,你告诉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圣主听着即墨穗娆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慢慢松开了手,对着她如此问道。
“难道在父亲的心中,女儿就是一个烂好人吗?”
即墨穗娆忽然蹲下,看向姜妩,不,应该说是看向姜妩的手腕。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原因。”
说完这一句之后,直接拉起了姜妩的手腕,露出那个古朴大气的手镯。
圣主看到这个手镯,眼神不自觉的眯起来。
也蹲下,仔细看着姜妩手腕上的东西。
“凤月流觞,这是你姑姑曾经的东西,本该传给你的,没想到此时却带在她的手上,当真是可笑,穗娆,将凤月流觞拿下来。”
一提到上一任圣女,圣主的语气忽然就冷了下来,眼神中也带着浓烈的杀意。
“没用的,父亲,凤月流觞已经认主,若是强行取下来的话,凤月流觞就会自行毁去。”
即墨穗娆摇摇头,平静的对着圣主解释。
“认主?穗娆,你在开玩笑吗?她是外界之人,灵力更是后来修炼,凤月流觞是我天阙灵器,没有纯粹的血脉,灵器岂会认主。”
圣主不信,随后轻轻伸手,一缕灵力直接就进入到姜妩手腕之上。
片刻之后,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定然是寒儿相助,不然她没有天阙血脉之人,如何能成为凤月流觞的主人,即墨寒这几年还真是将这个女人,看成了唯一。”
说到最后的时候,满眼的不屑,似乎爱情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如此可笑。
“所以,父亲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姜妩不能杀,也不能被废修为,更不能离开天外天,不然凤月流觞便会永远留在外面。”
天阙有四大灵器,珍贵异常,每一种都很强大。
若是凤月流觞遗失的话,对天阙来说,也不是一见小事。
“即墨寒继任圣主,真正掌管天阙的时候,四大灵器缺一不可,所以姜妩必须留在天阙。”
即墨穗娆的话既是对圣主说的,也是对姜妩说的。
原来这一个看似普通的镯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这就是你把姜妩留下来的原因,可是凤月流觞已经认她为主,即使你留下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吧。”
圣主皱眉看着即墨穗娆,他的女儿他了解,从来都不会做无用的事情,更不是一个烂发善心的好人。
若不是郦九歌有至高无上的血脉,还是天选之人,这天阙交给穗娆,也不是不行。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等到我和即墨寒成亲,成为真正夫妻的那一天,即墨寒的心中就完全没有了姜妩,到时候,凤月流觞自然就不会认她为主,我便可以收回。”
即墨穗娆对着圣主解释。
姜妩愣住,原来这就是即墨穗娆的目的吗?
那她对自己的好,也都是演出来的,只是为了凤月流觞而已。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好了,你可要好好看顾,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圣主点点头,他相信自己的女儿。
随后即墨穗娆扶起姜妩,就要带着她离开。
“穗娆,其实一国帝王,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关系的,千年亲啊的约定,如今谁还记得,外界四国,谁能左右我天阙。”
姜妩和即墨穗娆刚刚走到宫殿大门,圣主忽然开口。
声音恢复了温和儒雅,不带杀意。
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无情。
他根本就没有把姜妩放在眼中。
即墨穗娆带着姜妩往回走,姜妩此时身体剧痛又无力,刚才圣主的那一击,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去。
“服下这颗丹药,于你伤势有利。”
即墨穗娆搂着姜妩的腰,一手拿着一粒药丸,递到姜妩的嘴边。
语气还是很冰冷,淡漠,好像对姜妩从来都是如此一般。
姜妩什么都没说,默默吞下了药丸,药丸入口即化,随后一股柔和的力量充斥全身,她顿时感觉身体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以后,你不要再来这做宫殿。”
两人就这样往云灵宫走去,在路上,即墨穗娆忽然对着姜妩说了一句。
语气严肃而郑重的。
姜妩不解,转头看了一眼朝月殿,圣主似乎还坐在桌子旁在研究刚才他们下的那一局棋。
就好像一个痴迷棋道的书生,丝毫不见刚才差点取人性命的狠辣。
“那是前任圣女的宫殿,我姑姑的住所,我父亲不喜欢外人进入,你若是存了好奇之心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被格杀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