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出这片恶狗岭的时候,发现身后跟着的那些恶狗,在恶狗岭的边缘地区,停了下来,站在悬崖边上盯着我狂吠,却并没有飞出来,与我做进一步的厮杀。
我便从天上落到了地面,心中不由的思忖起来。
难不成这些恶狗,只能在恶狗岭上活动,而并不能离开这片山岭?
又或者说……
这些恶狗,只有在恶狗岭上的时候,才会具备不灭的能力?
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晦气。
我站在山脚下不远的区域,盯着山上那些盯着我狂吠个不停,仿佛想要冲下来将我撕碎的恶狗,心里面感到憋屈至极。
但是我也没有再含怒上山,毕竟刚才我已经领教过了,不想再去惹这一身骚。
虽然那些恶狗的实力不是很强,可是数量众多,最关键是根本杀不死,我要是一直在上面跟它们纠缠,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到时候难免受伤。
我可不想回阳间后变成一个残疾,或者说得个狂犬病之类的东西暴病而亡。
带着一种淡淡的屈辱感,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虽然我不认识路,不过好在面前有一条铁轨,我可以顺着走下去,相信应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半步多。
毕竟,我离开了肉身,腾飞起来的速度,其实并不比那一列速度几乎和飞机相仿的列车要慢。
而且沿途应该会看到行驶过的列车,到时候,我再强行上去就行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加快速度对着前方赶去。
不过,也不知道这列车究竟是一天一列还是怎么,在这之后,我始终没有再碰见开过去的列车。
我略有些不爽,看了看手里那朵蓝绿色的花,一声轻叹,估计是只能飞过去了。
好在和我事先预估的情况差不了多少,从这里到半步多的距离,已然不远。
我怀揣着一朵小花,从火车驶入的光门走了进去。
眼前一晃,便已经出现在半步多方向的火车站。
在火车站执勤的冥警见到竟然有人从光门中走过来,也是吓了一跳,随即警惕的望着我。
不过在看到我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之后,神色便松缓了下来。
很明显,他们是将我当成了误入其中的游魂。
在这些年当中,这种情况虽然很少见,但是却并不是没有,只是极少会有游魂平安无事的归来。
不光是因为恶狗岭的危险,在沿途那些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危机,一般的游魂很难全身而退。
而但凡是能够从光门外进入并且平安无事的鬼魂,多是有着自己的本事,大多数情况下,冥警也不愿意轻易的去得罪这样的鬼。
他冲着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我也没有跟他交流,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然后我便在火车站,抬头看着周围的那些路牌,寻找半步多客栈,或是通阴路方向的路牌。
半步多客栈明显是这一片的中心地带,很大的三个字,刻在一块斑驳的牌子上,上方立着几只乌鸦。
我顺着路牌指的方向,从火车站走回了半步多。
本来我是想直接从阴阳路回去的,并不想在和这下面的人产生什么瓜葛。
但是没有想到,当我途经半步多客栈的时候,二楼上的包晴雨,竟然早就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她似乎是专门为了等待我而来,见到我从下方路过,虽然没有叫住我,可却直接从楼上飞了下来。
来到我的面前。
我皱眉望着她,对于这个女人,我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觉得她过于蛮横,不讲道理,自然也不想和她这种人交流。
“你有什么事吗?”我平静的问道,并没有敌意,但是语气也不是多么的好,因为我们之间曾经爆发过激烈的大战,那一次,如果不是阎王在关键时刻突然来了,二者之中必然会倒下去一个。
包晴雨望着我,就好像是在审视犯人一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才轻悠悠的道:“无事,只是心中好奇,想知道,你入地府,和我叔叔到底讲了些什么东西?”
“呵。”
我一声冷笑:“阎罗王既然是你的亲叔叔,那么你对于我的身份,多少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包晴雨的实力不错,即便在地府也算是能够拿得出手的那一部分,在加上她是阎罗王的侄女,只要稍微用心打探,相信阎罗王多少会透露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上一次,她算是败在了我的手中,如果不是阎罗王在关键时刻赶来的话,没准她已经身死道消了。
所以按照她的性格推断,我不相信她在这之后不会调查我的来头。
包晴雨冷哼了一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我的眼中,唯有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谈过去,那是无能者的表现,更何况,那人跟你实际上能有几分关系,你自己心里明白。”
她的话,无疑是间接性的承认了她知晓我的身份。
我耸了耸肩,其实我问她那个问题并没有炫耀自己身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告诉她,我这个级别的人,跟你叔叔谈话的内容,怎么可能轻易让你知道?
不过这个女的既然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那么也就罢了,我也没有再去辩驳的意义。
包晴雨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你不告诉我?”
我乐了,寻思即便真是这样你又能如何?难不成又要和我打一场么?
上一次我能够取胜,是因为仗着天下第一剑的威风,这不假,但是同样的,我在这之前之所以吃了亏,还是因为不清楚她的招法路数,更大的原因是我太过于懈怠,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有太强劲的实力,这才在她手里吃了个亏。
倘若我早些时候就像是面对那些强大的敌人那样,全神贯注,全力以赴,那么我相信,纵然是各凭实力,也是我的实力比她更强。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有的时候的确是太过于懈怠了,狮子搏兔尚且还会使用全力,更何况是一个实力不明的新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