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剑本身的力量就极强,又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岁月沉淀,如果是在它的巅峰时期,即便是正面交锋,降头师首领也不会是它的对手,可是如今,它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不足巅峰时期二三层,对上这样的高手,也仅仅是能够自保,要说战胜,那确实是有些为难它了。
不过我想要的也并不是靠着一把剑就让自己脱离险境,我只希望天下第一剑能够拖住这个降头师一会儿,这样我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我双腿之上的封印。
虽然我对降头术并不了解,但天下所有的法术,不管是巫术,道术,佛法,亦或者是西方的黑魔法,其追寻到极致尽头之后,其实都大同小异。
如今的我虽然不能说已经修炼到了道术的巅峰期,因为我想古往今来也没有谁敢说这样的话,但至少我在道门当中也已经算得上是当世的先行者,对于一些我没有接触过的法术,我也同样能够靠着自己已有的能力,去摸索和探寻出一些东西。
这就好比玩游戏,如果一个人对于游戏的熟练度达到了某种高度,即便是重新玩一个他从没有接触过的新游戏,他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融会贯通,并且达到一个不低的水平。
道法亦是如此。
天下第一剑非常通人性,而且我一直都知道,在剑中隐藏着一个强大的剑灵,只是它一直处于负伤的状态,不过这并不影响它和我在这些时间内,也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它不断地给我制造机会,用尽力量压着降头师会长打,并且有意无意的把降头师会长往门外带。
两分钟之后,它坐到了这一点。
于是乎,石门内,又只剩下我一人。
这种禁锢我双腿的法术颇为奇异,我一时间也没能迅速的做出判断,究竟是哪一种法术禁锢了我。
我虽然没有那么容易气馁,但也是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骂了起来,如果是左老头或者轩辕清风被这种法术给囚禁,那么他们多半能凭借着自身丰富的经验来最快的做出判断,还有想出应对的办法,可是换成是我,却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实力虽然已经到了,可是毕竟江湖阅历还不算太丰富,说到底,我接触这一行,也就是那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从阅历和经验来讲,跟他们这种前辈自然是没得比。
我一边暗暗的把自己和他们比较,同时也在不断地思索着该如何挣脱眼下的困境。
难不成真的要舍弃这具肉身,让灵魂飞出去?
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理论上的确是没有问题,但却要我舍弃掉这具肉身来换,而且像我这样的人,一旦肉身换掉,那么实力也会大幅度的下降,这几年的努力,不说白费,至少也得很大程度的折损。
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愿意那样做。
天下第一剑虽然拖着降头师首领离开了房间,但我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即便它真的能够挡住前者很长的时间,可是前者一旦发现不对劲儿,恐怕立刻就会招来大批的援兵,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老巢,他想要找人帮忙,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一声令下就能够做到。
猛然间,我想到了自己背后的天子印。
这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反应了了,如果不是眼下的我实在是找不出脱身的办法,我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回想起自己身上竟然还有这东西的存在。
虽然我没有想起来,但这并不是说,它就不存在了。
我心念一动,迅速的跟我背后的天子印进行沟通。
天子印不像天下第一剑,有着强大的灵智,它实际上就是一个死物,并不具备独立的智慧,它更像是一种象征,本身没有胎强大的力量。
但眼下的我,短时间内既然找不出脱身的方式,也就只能够暂时将希望寄放在它的身上了。
我深深地提了口气,闭着眼睛,最大限度的让精神力空闲出来,好让我有足够的精力与它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