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的两个姑娘醒来后见到靠在门沿上的我,先是微微一怔,接着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在发现自己衣着完整后,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那熊涛,半天过后都是一脸茫然,揉着脑袋,满脸的黑人问号。
广西的两个姑娘回过神来后,都是转头望着庙堂中的神像露出警惕之色。
她俩毕竟学过蛊术,遇见这种诡异的事情,自然会第一时间将其和周围的神异事物联系起来。
二人在一番思索之后,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惊讶。
陶依迟疑道:“是你救了我们?”
一旁的陶玲一听这话,顿时瞪起了眼睛:“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他?!”
陶依横了她一眼,随即看着我露出一丝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她不会说话。”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并不在意。
我这未曾否定她话的态度,无疑是间接的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昨天这神像里藏了一只老鬼,想吸你们的精气,我顺手教训了一下,现在它已经走了。”
“谢谢。”陶依诚恳的说道:“之前有冒犯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计较。”
“没事。”
我摇了摇头,正当我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一股强悍的气息突然从远处袭来。
这股气息十分的强悍,如果换算成妖怪的等级,应该能有绿色妖气中期的实力。
不过这东西并不是妖怪,据我目测应该是一种山精。
它就静静地立在庙前十米外的那棵柏树上,样貌很是奇异,很像是民间的五通神,但是气息明显要强悍的多。
这种生物和鬼魂一样,都是隐身的,肉眼不可见,想要见到的话,只有通过特殊方法开眼或者天生鬼眼才行。
不过,虽说肉眼看不见它,但人在它临近的时候,总还是会有一些感应的。
陶依陶玲显然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来临,同时也感受到了其身上传出的压迫,此时不免显得有些紧张。
熊涛依旧是一脸懵逼的样子,见到我们三个都盯着外面,茫然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没有人理他,事实上,那只奇异的山精也正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并没有在它的身上感觉到敌意,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就是那老鬼口中的破庙以前的正神了。
“你们是何人?”
迟疑了片刻过后,他盯着我问道。
我都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它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我的不一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身上,至于陶依陶玲,则直接被他给无视了,很明显,在它的眼中,只有我能够对它构成威胁。
“过路的人,山里下雨,在这里借住一晚,希望你不要介意。”
它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也不是这庙的主人,你们请自便。”
说完,它便从树梢上背过身去,似乎准备离开。
“且慢。”我迟疑了一下喊道。
“嗯?”转过身,它诧异的看着我。
“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天亮之后就自己离开吧,我就先走了。”我回过头,对着陶依陶玲和熊涛说道。
“你要走?”
三人都是一愣,随即陶依朝着树梢上看了过去,道:“能告诉我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这庙以前的主人。”
陶依陶玲顿时恍然,随即,陶依嘴唇动了动,道:“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来广西,可以约出来一起玩。”
我愣了下,随后笑着道:“联系方式吗?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以后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
陶依看上去很失望,她妹妹陶玲则是撇了撇嘴,露出一副我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的表情,在她看来,她姐姐主动和我结交,那是我莫大的福气,我却还不领情,这实在是太过分。
不过,碍于刚才她姐姐的话,她倒是也不好再开腔来怼我。
“再见。”
我冲她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破庙。
那山精见状,也从柏树上落了下来,忌惮的望着我手中的天下第一剑。
我把剑放在腰后,说道:“兄台不用紧张,我就是想问问有关这座山的事儿,没有其他的意思。”
见到我把剑后移,山精这才点了点头道:“你是想问有关刘伯温墓的事儿吧?”
“嗯。”我点头。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对刘伯温墓失去了兴趣,毕竟我已经知道了它的来历,知道他就是我师父为自己立的墓,那么心中本来的那种神秘感也就随之消失了。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还是让这山精给我讲了讲它所知的东西,为的就是给天道造成一种我确实是尽力了的错觉。
毕竟我没有办法知道那家伙究竟什么时候在监视我,这家伙可不像是其他东西,我能感觉得到,至少以我目前的实力,还很难发现暗中的它。
所以也就只有用这种方法,让他买我的账。
山精把它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全抖给我过后,苦笑道:“我在这山里一共三百多年了,这三百多年来,至少有不下千人来问过我此事,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关于这墓的信息实在有限,我当时来这里的时候,那就已经是一座古墓,所以我知道的东西,也就只是从外面听到的一些民间传说。”
“这样啊……”
我假装露出失望的样子,道:“那还是谢谢你了。”
“无妨。”山精摇摇头,跟着便从我眼前离开
等它走远后,我又盯着天空叹了口气,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也不知道天道那家伙现在有没有在监控我,如果有的话,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应该会接受我无功而返的事实吧?
可若是他依然不买账,甚至做出伤害赵琳的事,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要知道,此次的对手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大的多,类似转轮王这样的对手,我好说歹说还能和他拼一拼命,而这天道,我在他面前就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人家翻手之间,就能轻松将我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