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来的路上,赵琳估计已经跟秦冰花说明白了具体的情况。
因此,秦冰花直接走过来,用日语和他交谈了起来。
这妞用一种半威胁半利诱的方式,很轻松的就将他的底细问了出来。
“这人确实是从幻影神宗里头出来的,不过只是一个小角色。”秦冰花讲道。
我点了点头,看这家伙的实力,还远不如土御门五郎之流,即便是属于幻影神宗,也不可能是什么高手。
秦冰花接着向他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他们的基地在什么地方之类的,当然也只是随口问问,有了先前鲁惊天的告诫,再加上我们原先的计划,现在已经不太可能再和他们有什么正面冲突。
这家伙被我们吓住了,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他告诉我们,幻影神宗在岛国有上百个分部,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堂口、下线、以及最关键的三个总部,核心人数就有上千人,至于外围人口,数量则更多。
我们又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他说,他本来是准备去总部参加一个活动,其实也就是凑个人数,但经过这里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了有熟悉的气息,于是就上来找到了那尊邪神像,这个时候正好又在论坛里看见我胡乱散播幻影神宗和天照的消息,气不过,于是就和我互怼了起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说实在的,他的举动实在正常,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事儿,我关心的,反倒是他口中的什么活动。
在我们的一再逼问下,他终于吐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所谓的活动,竟然是与司徒婧有关系。
司徒婧是华夏传承千年的本土邪教,九幽门如今的千金,地位尊崇,抛弃掉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不说,她在大多数的邪道份子眼中,都是属于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那一类。
这样的一个人来到岛国的幻影神宗学习,他们的宗主自然也是要有所表示,但因为前阵子司徒婧一直在忍者堂修炼,所以这个欢迎大会一直没有开展,昨天夜里司徒婧终于从修炼的状态中退出,因此幻影神宗的高层,立刻便向全国召开了这个欢迎大会。
凡是邪道人士都可以去参加,有些类似于前阵子九幽门举办的那种邪道大会,来者不拒,但是性质不同,一个是选拔年轻高手,一个则纯粹是为了拉近两个大教之间的关系。
弄清楚了这一点,我们便准备伪装成本土的邪道人士,过去探一探他们的底。
至于这个企图下手害我的倒霉蛋,则被废去一身邪法,随手扔在了大街上。
赵琳从他的灵魂当中得知了这个大会开展的地方,于是我们十多个人,就留了一部分在酒店继续散播消息,另一部分,则对着这个地方赶了过去。
大会开展的地方在神户市,距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远,去的人有我、赵琳、秦冰花、凌皓轩、圆觉、灵希这六个,过去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就只是单纯的凑个热闹,如果有机会,就趁机探探这个教派的底子,看看是否真的像鲁惊天说的那样,和天照有关系。
否则到时候万一闹个乌龙,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可就全部变成白费力气了。
赶到地点之后,秦冰花又花了两个小时,临时教了我们几个一些日语,我估计现在的我,日常跟人交流几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万一和人家聊起来,肯定会露馅。
大会开展的地方在幻影神宗的天地人三大分部中的人部,位于一座形状像是帽子一样的山峰上,和九幽门的情况差不多,两者都是采用特殊的结界将空间隐蔽了起来,入口只是一处很狭窄的山洞,然而穿过山洞之后,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洞口并没有守卫,倒是有许多来来往往的邪道人士,从这一点上来看,可以得出某个结论,那就是幻影神宗在岛国的影响力更胜于九幽门在华夏大地上的影响力,因为这里的人很自信,连守卫都没有加派,这是摆明了相信来的人绝不会敢有闹事的。
相比起那天邪道大会的场景,九幽门无疑是逊色了一筹。
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华夏比岛国大得不是一星半点,九幽门也不可能镇压所有邪教,他只是最厉害的邪教之一,类似冥罗会,或者新兴的金钟教,便不会听他们的号令。
但在这两个邪教之外,他们差不多可以说一不二。
穿过漆黑的山洞,我们六个人来到了一处露天的广场上。
此时广场上方挂满了充满岛国风情的彩带和气球,地上还有很多礼花弹打过之后留下的碎屑,弄的跟过年似的。
广场上人数不少,就算是比不上当初九幽门开展邪道大会的规模,到场的人也不会少于两千。
忽然,我感觉赵琳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冽起来。
我立刻便顺着她看的地方望了过去,果然是看见司徒婧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在广场的另一端,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即便隔着老远,我都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刁蛮嚣张气焰,这女的真的没什么脑子可言,如果她爹不是九幽门的门主,就她这个性格,在邪道上估计都活不过三天。
即便如此,她到了异国他乡后,不也敢稍微收敛一下吗?还是跟在家里的时候一样。
对于我们俩和司徒婧的恩怨,秦冰花是略知一二的,她说道:“怎么,你俩想报复吗?”
赵琳面无表情,说道:“要是想报复她,我现在就可以一巴掌把她拍死。”
我也点了点头,如果当初不是她父亲对我说过那番话,我绝对不会饶了这个差点把赵琳重伤的女人,以我现在的实力,即便是在这幻影神宗的一处总部,想杀她也不会太难。
只不过没有那个必要罢了。
当然,如果这女人敢再来对我和赵琳做点什么的话,即便有他爹的面子在,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