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哥吃了个亏,神色变得更加的凝重起来,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好似即将扑食的猛虎。
不过,我能是他的食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他一个飞扑再次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便直接调动体内的精气,凝聚在拳头上,一拳把他给打飞了出去。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暴哥口吐鲜血,在马路上滚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这人的体魄也真是异于常人,受了这样的重击竟然还能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要换成一般人,估计死都死了几次了。
他那古铜色发黑的脸上,有些震惊之色,盯着我道:“你……你不是人类?!”
我不由得眼睛一眯,看来这家伙的见识还不少。
不过他依然还是猜错了,我是人类,地地道道的人类,不过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我只要再进一步,凝聚出阳神,就可以成为普通人眼中的仙人,和普通人自然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
暴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勉强对着我拱了拱手:“今天是我有眼无珠了,希望阁下能高抬贵手,饶我一条贱命。”
这人倒也算是能屈能伸,知道情况不对,便立刻认怂。
我沉吟了片刻,道:“滚吧。”
我之所以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主要是觉得他这一身功夫练出来不容易,而且这人也不算是什么奸恶之人,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而已,我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何况,之前他和我交手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我的命,这才是我饶过他的最终原因。
暴哥千恩万谢,逃走之后,我便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身看着那群少男少女。
这群家伙显然已经被刚才的一幕给吓住了。
尤其是那机车非主流和之前被我拧断了手腕的少年,整个脸都有些发白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把了把他俩的脸,将他俩的头别到一起,冷冷道:“你俩的胆子挺大啊,本事也不小,竟然还叫来了这种人过来对付我?嗯?!”
我说话的时候,刻意将一缕精气夹杂在声音当中,外人听起来就犹如雷鸣,非常的恐怖。
两人都是吓得浑身一哆嗦,接着,那机车少年神色惨然的道:“大……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行吗?”
我转头盯了他一会儿,其实心底是相信他的确再也不敢了,因为这机车非主流本来就不是个胆子有多肥的人。
最主要的,还是这个被我拧断过手腕的精悍少年。
他看着我,虽然脸上有着惧色,但眼底依旧是夹杂着丝丝的恨意,显然是并不死心,不想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他强提一口气,做出一副自以为凶狠的样子,瞪着我道:“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动我,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知道我爸是谁吗?!”
“李刚?”我一听就笑了。
“哼,李刚算什么东西,我爸比他那种级别的人厉害得多!还有我大伯,一个电话分分钟叫来几十个特警,直接拿枪把你给突突了!”
“好厉害哦,我真怕。”
我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瞪,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力道,直接把他半张嘴的牙齿都给打飞了出来。
“啊!”
这家伙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捂着自己的嘴,在地上不停的滚动,同时发出阵阵杀猪般的嘶吼。
这声音自然是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路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有的人还打电话报警了。
不过我依然还是一脸的冷漠,甚至还想把他再拎起来,打断他另外半张嘴的牙齿。
因为他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说都是个成年人,那么既然是成年人,就得学会为自己的猖狂买单。
赵琳她们在边上冷眼旁观,而我也没有去动那机车非主流的意思,他既然已经认错,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过了没多久,警笛声从马路上传来。
一辆桑塔纳喷漆的警车停靠在路边,上面下来了五六个警察。
这些警察一到,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让开了一条路。
“谁打的人?”
看到地上惨嚎不止的少年,领头的警察眉头一皱,目光在周围一扫,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你打的?”
“是的。”
“为什么打人?”
“是他先叫人来打我,我才被迫反击。”
“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这警察听完我的话,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目光便看向了那挂在火锅店大门上的摄像头。
他知会了一声身后的人,刚准备进去调监控,陈鹏飞便走了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我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我们自己解决吧,这时间也不早了,就早些回派出所去呆着吧。”
警察看了他一眼,语气显得十分不悦:“你是什么人?在这儿胡说什么呢?”
陈鹏飞咳嗽了下,掏出自己的证件,给他看了一眼,这警察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旋转,满脸堆笑起来。
陈鹏飞虽然只是个刑警队的小队长,但他爹是陈伟国这事儿整个公安系统的人都知道,所以这个片警自是不敢得罪他。
他跟陈鹏飞套了几句近乎,便准备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精悍少年忍着疼痛,突然张嘴骂道:“混蛋!你们这些吃干饭的家伙!你们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伯伯吗?!赶紧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不然我给我伯伯打电话,把你们全部都撤职!”
本来想走的那几个片警,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又顿住了脚步。
领头的那个片警看着他,皱眉问道:“你伯伯是谁?”
“高华阳!”
听到这个名字,片警的脸色明显一变,接着便露出为难之色,看着陈鹏飞道:“陈公子……你看这事儿……”
“行,那去一趟派出所吧。”陈鹏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片警松了口气,无论是陈鹏飞的父亲还是那少年口中的高华阳,都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片警得罪得起的,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两个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