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香香的地方。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赵琳的怀中么?
我有些头痛,因此也没痴恋这种感觉,皱眉道:“怎么样了?”
赵琳见到我醒来,微微松了口气,道:“你自己看吧。”
我转头一看,好家伙。
地面上有一个大约直径五米的圆坑,深度则更大,至少得有七八米,淡蓝色的雷弧隐隐还在跳动。
看样子我刚才那一招借法并没有失败。
而且这次借来的雷电,也不像往常那样劈过就没有了,反而是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囚牢的东西,将下方的僵尸困了起来。
此刻那只僵尸一动不动,头顶不断的冒着一股股的浓烟,体内的尸鱉也似乎全都已经被刚才的雷电给劈死了。
这玩意本身好像依然是毫发无损,但我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主导它意志的东西就是那群尸鱉,眼下那群尸鱉已经死亡,那这僵尸其实也就和死了没有区别,只是肉身不坏而已。
在我醒过来后,坑内的那些残余雷电,也缓缓地消失了。
我和赵琳下去把它弄上来之后,开始犹豫起要不要继续往里面走。
继续往里面走的话,可能还会遇见其他的僵尸,甚至又蹦出来一两只红眼僵尸,以我和赵琳目前的情况来看,遇见了肯定会极度危险。
最后我俩决定,就把这只变异的红眼僵尸的牙齿给卸下来带走,不要继续往里面走了。
因为即使是继续深入,遇见银眼僵尸的可能性也很小,最最关键的是,即便是遇上,我们也不是它的对手。
到时候难不成还跟他商量?说我俩想要你的牙齿,你能拔下来给我们吗?
这样做的结果,估计就是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而且我想过了,左老头说的可能性,应该不是真正的银眼僵尸,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动用茅山的力量来取獠牙,而不是让我来参加这什么邪道大会。
原本我俩是打算取了牙齿就走的,可是没想到,这玩意的牙齿长在嘴上,简直是坚固如山,根本就拔不下来。
整个硬的就跟生铁一样,用了各种办法都卸不下它的牙齿,最后我只能用鸳鸯剑去割这僵尸的牙龈,愣是花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弄掉了它的一颗牙齿。
把这獠牙揣进兜里,我俩立刻对着外面逃了出去。
沿途又遇到了不少僵尸对我和赵琳投来了注视目光,不过好在之前的动静镇住了这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因此出去的时候,算是有惊无险。
此时的尸山外围还有不少人在到处抓僵尸,因为我们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所以直接就出去了。
刚走出去,满头白发的司徒天便朝我俩走了过来,目光有些审视的在我和赵琳的身上一转,跟着喝道:“你们两个刚才为何不听劝告,还要继续深入尸山内部?!”
“抱歉,我俩实在不是无心的,只是当时后面有僵尸正在追我们,监控应该能看到。”我抱拳道。
出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解释的理由,这也确实是实话,当时我俩跑进去没多久,朱问天就被那只叫宝正的红眼僵尸给追进来了,说我俩也是被它给追进去的,也算是合理。
听到我的话,司徒天招了招手,旁边的一个长老拿过来一个平板电脑,上方有着里面的监控录像。
几分钟后,司徒天微微点头,脸上的怒色总算是消失了。
他有些奇异的打量了我们一番,道:“你们两个是如何逃出来的?”
“侥幸。”我说道。
司徒天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也没有继续追究,话锋一转,又道:“看你们二人两手空空,难道全无所获?”
“您猜对了,我们没有通过这一关。”我故作遗憾的说道。
司徒天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我和赵琳便告辞离开,回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没有几个人,大部分没参赛的邪道人士都在内堂观看监控视频。
不过我俩才刚刚走到广场上,一道人影便闪了过来。
我刚开始还被吓了一跳,看清他是谁之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你俩过关了吗?”曹光棍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们,迫切想要从我口中知道答案。
“没。”我摇了摇头。
“这样啊……”
曹光棍皱了皱眉,有些失落的点头,道:“我也是,才抓住了一只黄眼僵尸,就实在没力气了,最后只能放弃……草,这邪道大会的规矩也太难办到了。”
我由衷的点点头,抓住五只黄眼僵尸或者一只蓝眼僵尸才算过关,对于我而言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曹光棍能够抓住一只黄眼僵尸,已经出乎我的预料,这至少也是一个茅山或者龙虎山的普通弟子才有的实力。
这时候,我发现广场的一角上围了许多人。
那些人似乎在吵,声音很杂乱。
“那边怎么了?”我问道。
曹光棍一听到我的话,表情不禁变得肃然起来,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五大年轻高手第二位的朱问天抓到了一只红眼僵尸,这事儿已经轰动起来了。”
在说起这个的时候,曹光棍的眼神里只有崇敬,想想一只红眼僵尸那是什么概念?即使是一个称霸一方的邪教都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何况他还只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朱问天有可能具有一个人独挑某个地方邪教的实力。
我和赵琳则是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朱问天的能力的确非常强,可能比我以前见到的所有年轻人都强,虽然他比我们的岁数要大十多岁,但同样也算是年轻的一辈。
在他这个年龄来说,已经是天才人物了。
不过,要说他独自能降伏一只红眼僵尸,可能还是有些勉强。
正在这个时候,那围观的人群忽然散开了一条路径,而后一名身穿白色长衫,面庞温润如玉的男子走出,对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