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做出的临时决定,主治医生说过两天再来给女的检查一下。医生们走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们看医生们这么兢兢业业,起了学习之心。会长商量的口气给玉祥说:“那咱们也把卧室弄一下,别让女鬼再大半夜的进来。万一吓的从床上跳下来。”
会长明明是看宵儿是个大美女,起了心思。说出来的话倒好像在打趣女人。玉祥答应着说:“你说那个一下就那个一下呗。”
我们给门上窗户上各处地方贴了纸符,在客厅里摆了一张小供桌。上面供着香炉和神君。,一盘水果。
玉祥叮嘱男的,香炉里的时常看着,香着完了就续上。男的一口接着一口的答应。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雨夹雪下的越来越大,我们也该回去了。
进屋时迎面先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张小遥身上穿着一件粉色吊带,坐在电脑桌前,和晓白玩电脑。
张小遥抬头一看,对阿妙笑道:“你自己来玩,我做饭。”张小遥挑拨煽火似的对我笑说:“今晚做饭迟了呗。”
我拍她肩膀说:“我在外面吃过了,男的请我和梁小文了。”张小遥问医院那边怎么样,从冰箱里收拾肉菜。
晓白手指在键盘上怕啦啦敲着,点着鼠标问我:“哥回来了?”我说:“这不回来了吗?”
晓白底下的话就是:“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招呼,看不见我吗?”我捏她脸蛋。晓白嗲起来:“哥厨房里带来好吃的了,你去吃。我们都吃过了。”
阿妙赶紧脱下棉帽手套,坐在电脑前玩起来。我去厨房一看,是凉拌的麻辣炸鱼片。这肯定是晓白婆婆的厨艺。
我先洗漱一下,坐在沙发上给晓白说在汉堡店遇到的那个女鬼今晚去医院了,差点把医生给掐断气。
晓白听了半晌不出声,呐了一阵才说:“哥,女鬼和你耗上了。”我也犯愁的说:“就是,怎么着也不该是我。女鬼这是搞错了。”
阿妙在旁边笑道:“你不也和哥哥耗上了吗?”晓白嗔着打阿妙的手说:“真是的,我和哥哥这个不是耗上,是真心相爱,哥是不是?”
我笑说是这么回事,晓白嗯嗯两声说:“那哥你说你爱我呗。”张小遥正往厨房里走,忽然回头笑着看我一眼。
我有点说不出来,不说也是不行的,因为这是晓白的要求。我笑道:“小遥你俩捂上耳朵,我给晓白说。”
张小遥笑道:“没事你说嘛,我俩也听听,又听不掉晓白的一份去。”我闪烁其词的说:“这炸鱼片吃着还真不赖,晓白婆婆手艺真好。”
晓白拉长声音,又叫声“哥——”。我知道敷衍不过去,就笑说:“晓白我爱你。”晓白抿嘴笑着咳咳两声咳嗽。
张小遥有点不爽的看着我笑笑,去厨房了。晓白甜滋滋的笑说:“嗳,听着也让人心里舒坦一大截。”
阿妙手指用力敲着键盘,一字一顿的说:“你舒坦了一大截,我是,——舒不坦了一大截啊。啊——啊——啊——”
晓白看着电脑说:“没事,那天我让我老公也给你说爱你。”晓白看着电脑又问我:“哥外面下雪了吗?”
我说雨夹雪挺大的,张小遥绷着脸走到冰箱边磨蹭一会干巴巴的说:”天明去给我搭手。”
到厨房里,张小遥就支使我做这个做那个,菜洗完了一遍没干净还要一遍,两遍没干净还要三遍。
第二天早上我睡着,晓白走进我卧室里,一把拉开窗帘说:“哥还睡,都要迟到了,快送我去公司。”
晓白趴在窗子上感叹:“哇,好大的雪。”她拉我起来,我们三个吃完早饭后开车先送晓白过去。
晓白带着阿妙的棉帽棉手套,卡通人物一样给我摆手说“哥拜拜,下午我还过来。来接我。”她又说要抱抱亲亲,轻巧巧的跑过来抱抱我,亲亲我的脸走了。
我和阿妙去做任务,下午做完任务过去接了晓白。玉祥说我们还要去看看宵儿怎么样了。我带着晓白一起过去。
我们走进别墅里,男的在沙发上坐着,老妈子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男的赶忙起身接迎我们。
玉祥问男的宵儿怎么样了,男的说今天睡了一天,刚醒来吃过晚饭。除了上厕所有点不方便,其他的都还好。
我们上去看女的,女人摔断的那条腿挂在床边衣架上,躺在床上玩手机。玉祥问她有没有发狂的预兆啊什么的。
女鬼给玉祥说昨晚梦见女鬼好几次,有一次是女鬼还当经理那会,开车拉着她去蹦迪跳舞,跳着跳着身边的所有人就都变成了鬼魂。几个男鬼魂要非礼她。
有一个梦里,女鬼拉着她走进一个地下通道里,往下拉她,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去。
玉祥听着认真的问她:“那女鬼最后拉你下去了吗?”女的摇头说:“没有,她一个劲的拉我。我一把把她自己推下去。女鬼在楼梯上滚下去,滚成一团浆糊了。”
玉祥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的知道这个梦境里有特别的含义,两只眼睛眨巴着看玉祥。
玉祥自己怔了一会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白日里思想的多了。”她又问宵儿:“你发狂的情形自己一点都不记得吗?多少记得一点吧?”
女人认真思考了一会,摇头说:“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每次记起来的时候都已经给你们抬到卧室里来了。”
玉祥长叹一口气,女人强笑着说:“道姑我是不是一直会这样?动不动就发狂起来,往下乱跑。”
玉祥宽慰她:“多半还是女鬼在作怪,女鬼捉住以后大概就不会这样了。”女的问玉祥:“那要是还这样,能不能禳解呢?”
玉祥笑道:“那就没法禳解了,大概会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这样给鬼魂蛊惑了,落下狂症病根的我们也是见过不少。大概中邪太深,遇到的鬼魂太厉害,就会这样。”
女的听了半晌不言语,怔怔的落下眼泪来。我们也有点同情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