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人走过去,梁小文就故意说出来:“这两个肯定是食尸鬼。”我们心里害怕,都不敢当面点破,不给他回话。
等走进巷子里,玉祥说道:“不知道这食尸鬼到底闹成什么样了?”我说:“大概已经很麻烦了,你看那个医院在那边,现在又是这边。好像全江城都是食尸鬼。”
玉祥说现在的鬼魂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压根就没听过有食尸鬼这么一说。大白天的和人一样,混在人堆里还分不出来。
我们说着闲话走过去,这是小巷深处一个垃圾箱后边,一堆人的白骨头,胳膊上的腿上的,肋骨和头颅,都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我们站在旁边寻找已经变成白骨的头颅,公有五个,也就是说这里给吃掉了五个人。
我们不愿意收拾这些东西,我给关巧巧打电话过去,关巧巧叫了协会里的几个法师过来。
收拾掉白骨以后我们去马保国那里,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处理。林自灵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问我昨天那个给咬伤的人是被哪个医院接走的。
我们这边也有好几个医院,他和会长找不着那人。城北那边还有好几具吃剩下的尸体。已经很晚了,我们不想再跑动了,就推到明天去看。
回到冷饮店里,今天冷饮店里也没什么客人。玉祥解手出来,叹气说:“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许多事?”
梁小文嚷着要啤酒冷饮,我们要回去那会会长和林自灵也才回来,他俩也是跑的精疲力竭。
第二天又这样没头没脑的跑着看了一圈,第三天我们不愿意再这样白白乱跑了。而且梁小文顶替了关巧巧男朋友,关巧巧男朋友今晚要请我俩吃饭。
林自灵没办法,只好差使别的法师们去。我们四个做完任务回去,晓白老公拉着晓白和关巧巧男朋友过来了。
晓白像小孩子一样嚷着要去,我哄住她,答应后天带她去吃烤乳鸽。我们四个男的去饭店里。
关巧巧男朋友以前和晓白老公仅仅是一般的关系,现在他俩走的很近。两人先说一阵他们公司里最近发生的一件争论不清的事情,接着就问起食尸鬼的事情。
关巧巧男朋友让我们梁小文无论如何也要带他去看看食尸鬼,梁小文说道:“食尸鬼和人没什么两样,和真正的鬼完全不像,你看了也是白看。”
我说:“不用着急,食尸鬼这么多,其他的鬼魂肯定也会跟着相继的出现。那时让他看个够。”
我们吃到一半,会长和林自灵也过来了。他俩今天又脚不沾地的一天。关巧巧男朋友赶紧倒酒,林自灵说:“先上饭吧,今天一天只吃了半包烟。”
林自灵和会长扒了两碗饭,吃了一阵菜,喝了几杯酒以后给我们说起今天的事情来。
林自灵奇怪道:“怎么一下子忽然这么多事情冒出来,以前好像一点也没发现似的。”
会长说道:“这种事大概就这样,刚开始稀稀拉拉的东一件西一件,到一定的时间,积累的差不多了就会雨后的蘑菇一样,一下子总的冒出来。”
我问明天怎么安排,林自灵说道:“明天我去老宋那边开会报告情况,你们早上做任务,下午帮巧巧去找一下是哪家医院带走那个给咬伤的人的。”
会长摇头说:“我们还以为给咬伤的就这几个,许多给咬伤的人不知内情,去医院稍微包扎一下就完事了。我现在怀疑江城的大街上有多少食尸鬼混在人堆里装人。”
我们吃完了出来,会长和林自灵看看手表又走了,说是去看一个给咬伤已经一星期了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们做任务,下午把协会这一片的医院找了个遍,终于找到那个已经出院的人的医院。
顺便又找到那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给咬伤的人。我们就暂且回去。
正在回去的路上又是林自灵匆忙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长椿街。大家都不愿意再跑动了,抱怨着开车过去。
不多时会长和林自灵也开车过来了,梁小文说他俩好像在溜我们一样,去这儿去那儿的。
会长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四处说:“你来协会这么久了,里面的行道还不清楚。这种事儿也就这样了。”
林自灵说:“是我表哥那边来的电话,说这边几个青年拉着一个女的进去了,多半是吃人肉的。大家好好找一下。”
会长问林自灵:“是桂林巷是吧?”林自灵说道:“就是桂林巷子。”我们寻找路边的路牌,我们正好是停在桂林巷巷口的。
又是战兢兢而又禁不住好奇的往巷子里走去,进入巷子里。巷子两边的灯火照的巷子半明不暗。
我们还提防着四处往里走着,听到前面有说话的声音。稍微停着倾听一会,再往前走了一点,一个小小的转弯那边,四个青年,两男两女正在吃东西。
灯光有点暗,看不清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说:“这一块挺好吃的,给薇薇。”另一个说:“乳+这块给我。”
我们正着急光线不足,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忽然好想得到神助似的,巷子旁边楼上一家人打开了灯。
那边的情况就能看的比较清楚了,一个姑娘手里捧着一根手臂,另一个姑娘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扯下来的肉,正在大快朵颐。
一个小伙子,染着黄头发,穿着带帽子的运动衣的小伙子,一看就是社会上的闲散青年,手里捧着一块柔软的东西,一口一口咬着。
梁小文低声对我们说:“那个黄头发小伙子吃的是奶头。”我们还不相信,仔细的辨认,可不是那玩意儿。他嘴角里流着血,边吃边说:“真好吃,这个最好吃。”
我们吓的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看着他们大口吃肉。吃了好一阵,大概吃的差不多了,一个姑娘趴在地上。
地上的东西我们看不太清楚,但估计就是那个女的的尸体。过了一会,那个姑娘嘴里说:“终于咬下来了。”说着站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那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