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会长他们和几个道士们宴饮小酌,我们几人陪着稍微坐了一会,有点无聊起来,就去外面玩。
这里的一座喷泉广场非常漂亮,里面有高大的红色岩石的雕像,广场里缓缓走动的鸽子,人靠近了也不会吓飞。
老人们在踢毽子做体操,孩子们追琢嬉闹。我们打算今天就在这里消遣一天。过去时还特地买了些小吃零食。
我们坐在广场椅子上,随着阴影的移动更换座位。坐到下午那会,我们兴致都非常好,阿妙和关巧巧商量着去附近买饭,顺便再买点酒。
一天说闲不闲,说忙不忙,这种状态好像更损耗人的精力。一味地直接忙反倒没那么疲惫。
今天这样的放松休闲很是难得,一直紧绷着的弦好像一下子松下来。玉祥摸着脖子磨蹭了一会说:“小文我去车里换一下衣服,有点热起来了。”
梁小文答应着,玉祥前脚才走,梁小文后脚就跟过去了。我一个人坐着,吹拂凉爽的春风。
阿妙来电话了,让我去车里取关巧巧的钱包。我说她俩随便谁先付上得了,钱包里是协会给我们的款子,我们的消费都用那个钱。
我跑去车里,一把拉开车门。结果梁小文坐在后面椅子上,玉祥的裤子脱到膝盖那里,趴在梁小文的双腿间。
梁小文吓一跳,玉祥也吓的脸慌了,转头看着我。我有点难堪,笑道:“我来取巧巧的包。”
梁小文脸上带着呆气,哦一声,把后面的包取给我。我关上门就走,又来开车门笑道:“师叔把车门锁上,回来我叫你俩。”
玉祥像小姑娘一样撒娇对我噘嘴。我打电话给阿妙过去,找到她俩,她俩买了一大堆东西,在柜台边等着付钱。
我们回去,玉祥两人好一会才过来。玉祥脸蛋红红,不好意思看我,笑着坐下。这些事现在好像已经用不着这样了。
我故作无事的问玉祥:“你俩昨天不是去酒店了吗?”梁小文笑道:“春天到了嘛,师父比较有活力。”
我们吃完喝完,坐到黄昏时分,我让关巧巧自己回去,叫上阿妙几人去酒店。
第二天早上回去,会长他们已经在商议去山里的事情。秋明道长已经按捺不住了。这几个道士也不能在这边久呆。
大家要走不走的,又没能成行。晚上我们就乖乖在这边待着,会长他们在那边商议大事。我们在屋子里说一些我们之间的不着调的事情。
才说着,外面窗子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的移动过去。从屋子这边移动到那边,再从那边折返过去。
可能是道观里的道士,关巧巧还笑说:“这些道兄们可能耐不住寂寞,来偷看我们几个女人了。”
玉祥有点认真的看着外面对我们摇摇头,示意我们别说话。我们安静下来,再看那个人影,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老尸。
我们屏气凝神的坐着看外面,梁小文给我扭扭头,示意我俩去窗边看看。我俩小心的走过去。
那个人影有一次折返过来,梁小文才手遮在眼睛,趴在玻璃窗上详细的看认。忽然那个黑影一转身。
妈呀,两只眼睛像红色的彩灯一样亮晶晶的闪光,梁小文吓的往后一仰身子,“哎呦”叫出声来。
我俩霎时不知所措,愣了一下赶紧跑回去。站在玉祥身边往外看,果然是老尸。老尸不再走动了,两眼闪着亮光,一动不动的看屋里。
玉祥几人也吓的站起来,我们往后退到床边,玉祥赶紧从包里拿出道具。一想到秋明道长身上那道恶心的伤口,我们就毛骨悚然。
阿妙说道:“咱们去把窗帘拉上吧。”玉祥摇摇头说:“你给老公他们打电话过去。”
阿妙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推我去拿手机。我过去拿了手机,和老尸对视着往后退过去给阿妙。
阿妙打通林自灵的手机,说老尸在我们窗外。再说时手机已经挂断了。
不一会我们听到外面的吆喝说话声,是林自灵他们赶过来了。老尸的影子也看不见了,会长几人先跑来屋里看我们。
会长一副着急的样子问道:“怎么样?老尸没进来吧?你们没和老尸交手吧?”玉祥摇摇头说:“没有,老尸跑了。”
会长和一众道士又忙跑到外面去查看,我们也拿着法器跟出去。远处树荫下,五对十只闪着红光的眼睛看着我们这边。
几个鬼尸的人影恍惚可见,唯独那五对闪光的眼睛,看上去可怖之中还带着几分好看。
道士们一个个蠢蠢欲动,会长说咱们慎重行事。道士们还是平时没怎么遇到过这样的厉鬼,都要急着一试身手。
两个道士二话不说先冲过去,其余的道士们也都跟上去。老尸直接像一只黑鹰一样飞走了。
那两个小鬼发出小动物一样吱吱喳喳的叫声,瞬间也跑的不见了踪影。道士们分头四处去寻找都找不到。
回来时几个道士底气更加足了,嘴里念叨:“可惜了,没算好,让他们跑了。”道士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就说着明天过去那边山里。
我们在院子里站着,白鹤有时会清戾嘹亮的鸣叫几声。才要回屋去,天空中一到黑色的带子似的东西在月光中飞来。
我们抬头看着天空,不一会那条带子像断开了似的,分成两截。再过一会又和在一起。我们这才看出那是那些蝙蝠成群结队的在飞翔。
不过蝙蝠飞的非常高,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过了一会蝙蝠飞到道观的正上空,鹤群忽然凌乱惊慌的鸣叫起来。
道士们都是懂里面的行情的,抬头怔怔的看着那条扭动的黑色带子似的蝙蝠群。一个老道士伸出手指掐指算卦。
我们一直仰头看着,那条带子一样的蝙蝠群在天空中扭动着飞舞着。一直在城市上空去而复返的绕圈。
林自灵问会长:“这些东西会不会跑下来吸城里人的血?应该不会吧?”会长摇摇头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