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红线绷断了

玉祥忙活完了,我们回去坐下。梁小文叫我上去打水,我俩端着洗手盆去二楼上。

协会里的建筑大楼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法器,所以我们在这边心里总有种踏实感,要是换在别处,我们怎么着都不敢这样随意出去。

打了水过来,大家洗了一下手,又开始喝酒。今晚我也警醒着不敢睡着,我也有种石棺里的老尸爬出来的时间越来越接近的预感。

我们喝酒寻找话题聊天,以免谁睡着了。聊到刘小玥和赵淳,好像越来越没戏了,刘小玥又出去和会长开房去了。

然后是晓白中邪的事上,晓白老公的担心好像传染给我了似的,我也担心晓白一直这样疯下去。我问玉祥:“道姑,晓白不会一直这么疯下去吧?”

玉祥摇摇头说:“不会的,就是尸气太霸道了,晓白禁受不住。除非我们就那样袖手不管,不然中邪的事总能好起来的,可能要花点时间。”

到十二点那会,喝了些酒,我们都有点瞌睡了。我们站起来在地下室里走动,驱赶睡意。

阿妙和关巧巧叫上玉祥,去外面解手回来。点上烟给我,给我说晓白运气怎么好,中个邪关心她的人那么多,她有些羡慕嫉妒。

关巧巧也在旁边附和,阿妙使气似的对我说:“那天我也中个邪,看看你们对我怎么样。”

我因为晓白去管材厂,心情沉重,没心思开玩笑,笑说:“大不了疯掉呗,还能怎么样?”

阿妙本来就心意不平,听我这么一说,和我厮缠起来。我笑说:“别这样嘛,起码我和小遥会关心你,玉润也会关心你。”

阿妙笑道:“晓白这样,你也很难受是吗?”我笑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难什么受?”

才说着,地下室里呲楞呲楞的响起来,我们都安静下来,侧着耳朵听声音的来源。听了一会,不对,是石棺再响。

我们一下子慌了,赶紧跑到石棺旁边去查看。一看又傻眼了,那个大石棺,五具石棺里最大的石棺上,石棺和棺盖接口处的红线在一下一下的扭动。

我们站在旁边看着石棺,红线跳舞一样前后左右的扭动,这是石棺盖在动。梁小文吃惊的说:“老尸要出来了。”

玉祥忙说:“快把墨水和毛笔拿出来,天明给油灯里添油。”我们赶紧分头行动,我给油灯里添上油。油灯摇晃的越发厉害了。

石棺盖的声音越来越大,呲楞声渐渐的变成咚咚声,这是石棺在往上一下一下的跳动,老尸在冲石棺盖。

梁小文慌了,用手使劲按石棺盖。阿妙和关巧巧拿着墨水和毛笔跑过来,玉祥赶紧先描了棺材头上的咒语,开始描石棺上的红线。

说也奇怪,石棺盖扭动了这一会,棺材和石棺上的红线好像是真的毛线被扯断了一样,线头扭扭曲曲的,描上去的线都断开了。

石棺盖往上一下一下跳动着,大概就是发明蒸汽机的瓦特观察过的开水壶的壶盖一样,不过幅度没那么大。

玉祥恐慌的看着棺盖,赶紧把断了的线续上去。她续上几根,棺材盖跳跃几下,线就给绷断。

前面的刚描上去描后面的,描上的线立刻给绷断。我们还从没见过玉祥那样恐慌的眼神。

梁小文看形势不对劲,让我抱他一把,我抱住梁小文的腿,梁小文一把爬到棺材盖上,用体重压住棺材盖,好让玉祥把断线描上。

棺材盖还是跳个不住,线一描上就给绷断。梁小文喊我也上去,把我一把拉上去。我跪在棺材盖上,梁小文趴在上面,手紧紧的扳住棺材。

眼看还是压不住,阿妙也要上来,梁小文说道:“巧巧胖一点,巧巧上来。”关巧巧磨磨蹭蹭的撩起衣服底襟子要往上爬,我和梁小文一把拉上去。

关巧巧骑在中间,我和梁小文压在两边,使劲用体重压住棺盖。玉祥走笔如飞,几下把红线重新描好。

棺材盖跳跃不动了,左右磁钮磁钮的扭动着,把红线拉扯的一歪一斜的。红线像皮筋先,扭扭曲曲几下又恢复原形。

玉祥看老尸挣扎的厉害,赶紧跑到供桌前开始请神。我们还在棺盖上坐着,玉祥跪在供桌前念咒,摇晃的很厉害的油灯火苗和蜡烛火苗渐渐开始稳定下来。

棺材盖也不扭动了,我们跳下棺材盖。梁小文给我们笑道:“嗳,这个还真好玩嗳。”

关巧巧翘着嘴唇冷笑道:“还好玩,等老尸跳出来再看看好不好玩?吓的我腿都软了。”

玉祥从供桌前站起来,累得满头大汗的说:“吓我好大一跳。”梁小文忙扶着玉祥过去坐下。

玉祥说:“咱们以后得每晚描上一次,今晚就差点忘了。”梁小文用纸巾擦去玉祥额头上的汗水,给玉祥啤酒说:“师父你稍微歇一下。”

玉祥喝了两口啤酒说:“我不爱喝这个,给我晓白老公的那个酒。”这是晓白老公的一个亲戚带来的。

玉祥喝了一杯,对我们说道:“我们一起去上面,找找看有没有那个小铜铃,咱们挂在棺材头上。”

我们围着玉祥到二楼库房里,找了半天,果然有一盒铜铃。回到地下室里,玉祥用细毛笔在铜铃上写上金色的咒语,把铜铃挂在棺材头上。这个挂法是铜铃用线系着,把线压在棺材头上就行。

一晚上又没什么动静,早上我们回去。晓白睡在林自灵那边,张小遥和玉润打地铺陪着晓白。

我们轻声进屋睡下,一觉睡醒,晓白老公和玉润已经走了。关巧巧赶紧收拾一下,去协会。我们今天不用去协会。

我到那边卧室看晓白,晓白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睁开眼睛,叫我:“哥你回来了?”

我笑道:“这是早上,我没去协会。”晓白好像已经不昏迷了,晓白手放在额头上说:“哎呀,头里沉甸甸的。”

张小遥听见晓白说话的声音,也赶紧进屋来看。晓白又叫“小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