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掉燃烧的差不多了的蜡烛,一紧张就想抽烟。我点上烟,阿妙和关巧巧抱在一起睡的很深沉,梁小文也呼吸均匀。
玉祥笑说心里有点没底,让我给她打开了一罐啤酒。玉祥喝着酒笑说:“万一老尸给咱们来个暴起,咱俩就别管他们了,赶紧往外跑。”
我笑道:“石棺封好了,老尸暴起也是在石棺里折腾吧?”玉祥说也没准儿。我问玉祥石棺里的老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向玉祥请教一些法术方面的知识,玉祥说道:“石棺里的多半就是那种几百年上千年的老尸,破不了石棺,钻不出来。一直在石棺里憋个几百上千年,一出来就非常可怕,是魔王一样的角色。”
听上去老尸也是有好多种的,我抽着烟,听玉祥说一个她的师父师叔那会的老尸的故事。
具体来说算是玉祥的师祖那一辈的,那会玉祥的师父也还是玉润这个年纪。玉祥才刚入门的。
说一个富户家的老尸下葬时石棺里装了些金银珠宝,村子里的人流传这个传说一二百年了。结果给盗墓的人知道了消息,把石棺打开了。
那几个盗墓的人当场给老尸吸干了血,变成干尸。老尸出来以后,村子里晚上有时是人忽然变成干尸,有时是牛羊变成干尸。
过了好些天,人们才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就开始流传吸血鬼晚上吸血的事情。村子里凑了钱去请玉祥的师祖。
玉祥的师祖带着她的师叔师父们下山去,玉祥也跟去了。玉祥说道:“我也看见那个干尸了呢,你说我那会也就是小柳儿那么大。那次看见僵尸,我好几个晚上吓的睡不着觉。”
玉祥说的煞有介事,干尸是像给烧焦了似的,全身焦黑,只有皮包骨头,肉都干了。她有点急迫的给我说道:“那会师门规矩又严,那里像她们那样。我想和师父一起睡,师父还不许我,要我一个人睡。”
玉祥给我说那次她害怕成什么样了,简直说的有点悲惨。玉祥说她的师祖师叔们花了怎么大的力气才把那个老尸抓住。
老尸本来是要在荔枝树枝火堆里烧掉的,老尸的后人又不同意。终于烧掉了,她的一个师叔祖说老尸的那些陪葬品都要收回来交给她们处置。
那些盗墓盗出来的陪葬品已经给其他人捡走了,谁愿意交出来,反倒说玉祥的师叔们眼热那些金银器。
她们回去没多久,凡是在老尸的坟墓里捡了金银器东西的人全部都疯掉了。没办法又来请玉祥的师叔们。
最后那些金银器给玉祥的师叔们收回去,用法术禳解完以后都埋在云界山了。
我忽然想到晓白,对问玉祥;“晓白不会就动了一下那个花儿,也那个什么吧?”玉祥说道:“想不到这个尸气这么重,不过晓白应该不会。”
也是,晓白就算怎么样了,身边这么多法术精湛的法师,应该不用担心什么。我笑问玉祥:“那些师祖们就一辈子都是守清规的吧?”
玉祥笑道:“师祖们不用说,就师父她们也是恪守清规,一点也不敢冒犯。我们师姐妹们就差的远了。”
我问玉祥:“师祖们是表面上没出什么漏子还是说真的守着的?”玉祥笑着不肯说,我推推她的胳膊,玉祥笑道:“大概还是没出什么漏子吧?谁那样守得住?”
我再三追问,玉祥始终不肯说她师父师祖们不光彩的事情。只说她的一个师叔,生性风流。外面怎么样怎么样的,大家都不怎么管。有一次把一个外面勾搭的男的偷偷带到云界山上。
那是师叔和两个女弟子把男的藏在衣柜里,晚上就叫出来乱搞。知道一个女弟子,算是玉祥的师姐怀孕了,大家才发觉那件事。
玉祥的师祖就执行门规,召集齐云界山的弟子们,当着弟子们的面对玉祥的那个师叔进行惩罚。
我听着挺大的架势,还以为会怎么惩罚。原来也就是拖成光屁溜,用水浸湿的荆条子打屁股。
玉祥笑说:“那个师叔和两个弟子屁股给打开了花,我的师父师叔们都求情,也就那样过去了。后来那个师叔没脸在山上待下去,带着弟子们下山。那是你们来云界山的前两年,那个师叔才过世的。那两个师姐现在也在台州那边做法事。听说找不着爹的孩子一大堆。”
才说着,忽然咣咣咣几声响,像是有人在敲打墙壁。我回头看着门口喊道:“自灵,你出来得了,还要弄鬼。”
玉祥伸出手指压住我的嘴唇,看着我摇摇头。又是咚咚咚几声空洞的响声,我这才发觉这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玉祥努嘴儿让我叫醒梁小文三人,我推推梁小文,梁小文一下惊醒过来,打了两个哈欠,嘴里哼哼着,忽然想起这是在地下室里。
梁小文一惊坐起来,玉祥给梁小文摆手。我拉阿妙的胳膊,阿妙迷迷糊糊的把关巧巧当成我,叫声“哥哥”,抱住关巧巧又要睡。
我推醒阿妙和关巧巧,她俩还在打哈欠,忽然咚咚咚又响了几声。阿妙嗳一声,玉祥给我摆摆手,示意我站起来,去棺材那边看看。
玉祥拿了道具,眼睛觑着石棺,小心的走过去。我跟在她后面,梁小文见了也赶忙跟上来。
走到石棺旁边,是那个最上面,第一个吊出来的大石棺里的响声。我们才看着,又是沉闷的咚咚几声响。
每次棺材响一下,油灯和蜡烛里的火苗就剧烈的晃动几下。玉祥详细的观察每个石棺,那个有了裂缝的小石棺里一股鲜血悄然流出来了。
玉祥哎呦一声,忙给梁小文说:“小文,快去拿那个胶来。”我们都是一惊不小,看着细细的一股鲜血流出来,在地板上散开。
梁小文找了半天,糟糕,这边没有那个胶。棺材里的咚咚声还时不时的响起,梁小文慌了,赶紧给会长打电话。
会长原来还没睡,梁小文先给我们说:“会长和吴总在酒店乱搞。”这才给林自灵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