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晓白白皙的手指上,好像是雪地上泼了一道污水一样。那种灵异腐尸上特有的肮脏的黑色淤青映在晓白透明似的手指上。
我看着心里有点恶心。
我捧着晓白的手指详细的看了一会,感觉不是没事那么简单。我问玉祥玉祥:“这个好像挺严重的,真的没事吗?”
玉祥又看看说:“你去那边拿符水先洗洗,晚上回去我再看。”晓白蹙着眉头,娇滴滴小心翼翼的嗲着给我说:“哥,这怎么办啊?这个怎么一点也擦不下来?”
我也有点担心,只安慰晓白说回去做做法事就没事。晓白老公惊慌失措的赶紧跟着我俩过来。
我到车边,取出符水给晓白涂上。符水立马变成墨汁似的黑色液体。晓白吓的也不敢哭也不敢叫,只提着心问我:“哥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
擦洗了几遍,符水不再变黑了。大家都已经围到晓白身边了,会长也过来了。他握着晓白的手看看说:“这边底下多半是千年老尸,没事,回去弄弄就好了。”
会长和玉祥都说没事,那就好了。我摸摸晓白的脑袋说:“就沾了一点脏东西,没事,回去洗洗晓白还是晓白。”
晓白老公也安慰晓白,晓白刚才欢欣雀跃的像个小白兔,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我们站在车边看会长他们忙活。
晓白使劲的搓自己的手指头,这玩意也真邪门,好像纹身一样渗入晓白的皮肤里了。
晓白喔着嘴,先拉着她老公的手,过了一会过来哭着声音叫声“哥”,又抱住我的腰。
我笑说:“那你手闲的,摘那个干什么?像佳佳英英她们似的。”晓白还嘴硬说就看着好看而已。
赵淳在旁边挤兑晓白:“哎,晓白,刚才那样可爱活泼,怎么一下子蔫儿了?”大家都笑起来。
刘小玥正在旁边打量赵淳,这时也满脸灿烂的笑起来。赵淳见了立马就和刘小玥搭讪说话。
刘小玥好像不愿意和赵淳说话的样子,大概赵淳说十句她就说一句。其实这仅仅是女孩子该有的,和不太熟的人的矜持而已。
这次发长的阵势还是比较大的,昨天摆了一个大概,今天相当于做具体的补充。法师们这儿看看那儿查查的,一直忙活到中午那会才摆好。
林自灵带着手套过来,对关巧巧说:“巧巧,你和天明小文去买午饭吧,吃完午饭咱们就开始做法。”
时间有点紧迫起来,我们要走,那个张秘书踩着小碎步跑过来,笑着说:“吴总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关巧巧笑说:“吴总买单吗?”秘书说:“那肯定的,给我们做法事,怎么能你们自己掏腰包。”
梁小文开着车,我们几人去饭馆。等到三十多份快餐打包好了带回去,已经快一点了。
林自灵吆喝着法师们赶紧吃饭做法事,我们像哄孩子一样哄闷闷不乐的晓白。
晓白终于肯吃饭了,又挑挑拣拣的,菜里的一点点肥肉就嗲着声音让她老公夹过去。
晓白老公受不了了,跑到一边去,晓白就把饭盒里不好吃的全部夹到我碗里。
我们还挺享受这种氛围的,晓白平时也是跟着我们什么都吃,这时候又挑挑拣拣的。
一顿饭吃完,晓白又高兴起来。吴总叫我和梁小文去买点喝的东西,晓白也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去。
我们买了东西回来,法师们已经开始做法了。跳神的跳神,撒纸钱的撒纸钱,念咒语的念咒语。
这会的中午已经非常热了,张小遥有点不放心孩子们,给我念叨:“但愿早点做完,润一个人怕看不过来那几个孩子。”我说:“做完法事你就回去,晓白孩子还得玉润奶他。”
晓白没有分寸的笑着说:“四个孩子,她一个奶得奶两个。”大家笑着不给她回话,晓白老公大概觉得有点丢人。问刘小玥最近工作怎么样。
晓白看我们不和她兜搭,又对我说:“哥,你看会长和吴总那样,我觉得她俩肯定已经发生什么了。”
我摸摸晓白的脸蛋说:“没什么,你别捕风捉影的瞎猜,吴总知道了高兴。”晓白又强词夺理的狡辩。
我又看看晓白的手指,晓白就一副疼的了不得的样子。我用符水洗了两边,这个什么花的枝条印在晓白的手指上了。
刘小玥和赵淳也聊的差不多了,抛下赵淳过来坐在我身边。问我做法事的时候具体会怎么样,该怎么样的。
终于开始破土了,晓白指着那个小挖掘机挖掘的地方给我说:“我也就是在哪里折了这朵花,真倒霉。”
我摸她的头说:“那花儿是染了尸气的,没事,晚上回去看看就好了。”晓白很恶心的样子对我说:“那我岂不是也染上尸气了?这个真恶心。”
挖掘机挖了几下,会长他们又和几个法师一起查看了一会。有点没挖到位,会长过来扶着眼睛严肃的给吴总说:“那一段墙得挖开了,好像就在墙下。”
吴总看着会长的脸也很认真的说:“墙倒没什么,到底底下是什么东西?”会长摇摇头说:“还不知道,看尸气这么重,可能是僵尸。”
吴总吓的吐舌头,会长过去分派了一番。又挖掘了一阵,那堵两米来高的围墙给挖掘机推翻了,哄一声迸起许多灰尘来。
灰尘弥漫的四处都是,法师们暂时跑开了。等灰尘落下去,林自灵招呼我和梁小文过去搬砖。
把倒下的那段围墙搬完了,挖掘机又往下挖。我们坐在车边的阴凉里看着。梁小文问玉祥:“师父,可以过去了吧?”
玉祥说道:“过去吧,大概要挖出来了。”娘儿们看气势有点不对,赶紧要玉祥给她们点朱砂。
点上朱砂,晓白最可爱,张小遥最漂亮。晓白自己照照小镜子,笑嘻嘻的问我:“像不像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