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霞坐在我旁边,她心里有点不宁帖,给我念叨女鬼可能遭遇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怎么样的爱情故事,才这样暴戾等话。话都是空的,她只不过是想用说这些话的方式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心里宁静一点而已。
会长的车子在前面走着,他停下来,给赵明霞打电话过来,问赵明霞自己回去还是他送回去。
赵明霞说今晚不想出去,会长又在那边说:“你问一下道姑,明天我用不用过来。不过来的话法器我顺便带回去吧,他们那边要用的。”
赵明霞伸长脖子问玉祥,玉祥说明天会长不用过来了。会长下车来取法器,阿妙笑问赵明霞:“赵医生,今晚怎么不想出去啊?”
赵明霞说:“心里有点不好受,没兴致。”会长敲敲车门,玉祥叫梁小文下车去后备箱给会长取道具。
赵明霞想想又要和会长回去,问我肚子还疼不疼。她安慰我似的说:“没事,过两天我请你吃饭,你来我实验室里。”
赵明霞下车,会长取了这边协会法师们的法器,和赵明霞走了。赵明霞娇滴滴的声音给我摆手说:“天明我走了,过两天再联系你。”
她挽着会长的胳膊,和会长走了。阿妙笑道:“哥哥,你女人跟会长走了。”我笑道:“会长的女人,你别弄错了。”
我们回去,玉祥和玉景商量着怎么安放女鬼。楼下有一件相当于是玉景几人的办公室的屋子,里面供奉着神像。装了女鬼的黑碗就放在那间屋子里。
第二天做法事玉景几人不用过去,玉珍去帮帮玉祥就好了。几位师叔带着师姐妹们回去。
玉景也去休息了,只剩下我们几人。玉祥笑问梁小文:“今晚呢,你一个人睡吧。”梁小文笑说自己也想清静清静。
玉祥叹气起身拉着梁小文的手往外走,给我们笑说:“今晚分开睡,明天一天又没精打采的,净想那事。”
玉祥和梁小文过去了,我和阿妙也过去,只留下关巧巧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边。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以后去湖边,湖上还需要给女鬼的亡灵做安魂法事,还要清除湖里的秽气。
这会还有点早,到湖边以后我们暂且等一下。湖上的工作人员和我们商量着以后湖上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
很明显,湖上女鬼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别说湖边没有一个人,就连湖边四周的公路上,前两天停着许多车,今天一辆车也没有。
我们才准备去湖上做法事,那边协会里的几个法师过来了。原来会长已经把湖上女鬼的事情告诉那几个这边协会里的法师了。
几个法师也好奇女鬼生前的故事,竟然写了一张大大的告示,来湖上张贴。他们断定这女人就是这个城市里的女人,和她有故事的那个男的肯定回来认领这个女的。
会长今天又和郭会长几人出去看一起丧尸吃了人的事故,我们上船,先到柳湾处。玉珍念平安咒,玉祥撒纸钱。
在湖湾处做完法事,又在湖的东南西北各个角落上做了法师。做完法事后我们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酬金,高高兴兴的回去。
阿妙和关巧巧商量着今晚怎么大吃一顿,玉祥的电话响了,是玉素回来了,让我们去接她。
大家去车站上,——现在全城管制,只有车站和几个路口可以出入。我们到车站那边,玉祥停好车子,大家下车去寻找玉素。
车站这边出入的人非常多,我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不见玉素。才拥挤着,阿妙推推我的胳膊说:“哥哥你看那个小姑娘,像不像一个人。”
我顺着阿妙指的地方看过去,在我前面不远处,一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嘴里吸吮着自己的手指,用严肃的黑眼睛盯着我。那眼睛鼻子和小嘴的样子早就像烙印一样烙在我的记忆里了,这个独一无二的长相就是念慈的长相。
女孩子的母亲也非常年轻,带着一副眼睛,伸长脖子也在人群中寻找人。我一时看见女孩子,愣住了。
阿妙拉关巧巧和玉祥,指着那个小女孩笑说:“你们看,那个女孩子像不像念慈?”
玉祥惊奇的说真像念慈,我摇摇头说:“不,那就是念慈。”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女孩就是念慈。
女孩子一双眼睛好像生气了似的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着,好像她也觉得和我似曾相识。
我盯着女孩子看,女孩子忽然脸上露出笑容对我一笑。我没有反应,女孩子疑惑的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我径直走向那个女孩子,母亲使劲哄着女孩子。小女孩又停止哭泣,手指头噙在嘴里,期待、渴望怜爱的眼神看着我。
我叫声“念慈”,女孩子高兴起来,微笑着对我伸出双手。母亲看见我了,吓一跳,往旁边走开一点。
我笑着叫声念慈,小女孩咬着嘴唇给我伸出双手要我抱她。女孩子的母亲害怕起来,问我做什么。
我差点就把念慈的事情说给这个年轻母亲,阿妙忙遮掩说:“是你的闺女吗?和他前女友长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母亲笑笑说是她的女儿,女孩儿给我伸出双手,母亲却不给我抱。女孩又哭起来,我去抱女孩子,年轻母亲转身挡开我的手。
阿妙笑道:“姐姐你给他抱抱,他和她前女友非常相爱。”母亲半信半疑的,看女儿也对我伸出手,把女儿给我。
我抱着小女孩,小女孩两只晶莹的黑眼睛认真的盯着我看,看了一会小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非常乖巧。
母亲在旁边也惊奇的笑出来说:“真这样,难道是你的前女友脱胎的。”母亲试着叫女儿的名字要抱女儿。小女孩哭一声,把小脑袋转过去不给母亲抱。
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念慈转世脱胎的那个女孩,我问玉祥:“师叔,念慈会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玉祥摇摇头说:“不可能记得的,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