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子看鬼父和鬼母配合默契,九华道长身上的道袍被撕扯的衣衫褴褛,一条一条的披挂在身上。
九华道长迭遇险境,这次是被鬼父一把捏住脖子,鬼母头扭了几扭,她使劲的一张嘴,嘴张的忽然有一个洗衣盆那样大,脑袋也一下子变大了好几倍。
鬼母的血盆大口照着九华道长的头上咬下去,鬼母这是直接要把九华道长一口吞下去。清秋子还九华道长挣不脱鬼父的手,完全没有躲避鬼母的余地。
清秋子敏捷的身子忽然一下子窜出去,他低低的啸叫一声,纵身一跃把手中的铜钱剑一把刺进鬼母的嘴里。
鬼母嘴里鼻子里黑烟乱冒,鬼母本来是用足了劲儿要一口把九华道长吞进肚子里的。这是感觉嘴里有东西,也不管是什么,脖子一缩,把铜钱剑吞进肚子里。
鬼母还转着硕大的脑袋寻找九华道长,她忽然嘶哑着声音啊呀一声惨叫,往后跌倒在地上。
鬼父看鬼母翻到,暴戾如利刃一般的眼睛看一眼清秋子,他一把扔下九华道长,转身去抓清秋子。
清秋子挨着身子窜出去,往灯阵边跑去。鬼母惨声咆哮着爬起来。她像发疯了一样双手乱抓乱舞,身子像一个不倒翁,左摇右摆的乱跑乱跳。
鬼母声势骇人,九华道长看着也害怕了,转身往灯阵那里狂跑。鬼母看上去非常痛苦,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挠,又伸进自己的嘴里,想把铜钱剑从肚子里生生的掏出来。
大家都被鬼母的阵势给震慑住了,战兢兢的站在供桌边看着鬼母。九华道长和清秋子也站在供桌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鬼母挣扎了一会,她忽然用怨恨毒辣的目光看一眼清秋子,嘶哑的嚎叫着,纵身咆哮着一把扑向清秋子。
清秋子身后就是灯阵,九华道长看清秋子要迎战鬼母,一把把清秋子推开。他一把扯下手腕上那串晶莹透明的串珠,往大里一拉,串珠登时变大了好几倍。
说时迟那时快,九华道长一手往前牵引,引诱鬼母。一手一把把串珠套在鬼母的脖子上。
这个串珠也是通灵的,可以用法力操纵。串珠一套上去,九华道长玛尼玛尼念了几句咒语,串珠登时又缩小,紧紧的箍在鬼母的脖子上。
鬼母一脸惨痛的伸手去扯脖子上的串珠,九华道长一脚踏出弓步,一手拉扯,一把把鬼母拉近灯阵里。
灯阵第一盏灯的火苗立刻向第二盏窜过去,接着第二盏的火苗变成一条火线,窜向第三盏。
霎时间一条大拇指粗细的火线把七盏油灯连接起来,鬼母这是似乎明白过来了,慌张往外猛冲。她一跨步,脚碰到火线上,哧溜溜的冒出一阵黑烟,鬼母惨叫着翻到在地上。
旁边的鬼父这时也察觉形势有点对自己不利了,他转身冲向灯阵,大概又觉得救不出鬼母,白白会把自己搭进去。鬼父转身又往外跑去。
鬼父跑出几步,已经在协会大门处了,又舍不得丢下鬼母,反身走过来。鬼母体内的铜钱剑越来越明显,闪耀着金光,好像鬼母的身子是透明的似的。
鬼父终于不敢过来救鬼母,没了鬼母,鬼父现在过来也不是这些法师们的对手。鬼父一咬牙,双脚并拢的跳了几跳,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鬼母侧身躺在地上,痛楚的咆哮着。九华道长和清秋子手忙脚乱的收拾道具。摆灯阵的那个法师用出全身的力气做法。
连接灯阵的那条火链看着只有大拇指那么粗细,但是鬼母只要碰上去,立刻给火焰灼烧。而且这个火链像是有弹性的橡皮筋似的,鬼母一碰到火链,火链就会往外弯曲。
鬼母大概法力比鬼父差的挺远的,要是鬼父,猛然用力一冲,把火链冲断了,就能冲破灯阵的封锁跑出去。
鬼母冲了好几次都冲不出去,斜斜的立在鬼母肚子里的铜钱剑清晰可见。九华道长和清秋子也害怕鬼母冲出灯阵,下次再要困住鬼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俩紧锣密鼓的摆设法场,简单的法场摆设好了。清秋子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念咒语。铜钱剑在鬼母的肚子里往外乱刺乱窜。
鬼母双手抱着肚子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九华道长用拂尘蘸了朱砂墨汁,在灯阵内的地砖上写了几个咒语符号。
他换换挥着拂尘,在鬼母身上拍打着。拍打了一会,鬼母渐渐开始安静下来。鬼母肚子里的铜钱剑越来越急促的往外面突刺。想来铜钱剑剑尖不锋利,刺不破鬼母的身子,只在鬼母体内乱窜。
鬼母现在已经精疲力尽,动弹不了了。忽然铜钱剑突突突的在鬼母肚子里突了几下,一下刺破鬼母的身子飞出来,掉在地上。
鬼母体内噗嗤一声冒出一股黑烟,鬼母彻底动弹不了了。九华道长用拂尘蘸了一脸火链上的火焰,一下打在鬼母的身子上,鬼母开始燃烧起来。。
给灯阵做法的法师也精疲力竭,看鬼母燃烧起来,他停止做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鬼母的身子在地上直接烧成一团火焰,忽然鬼母竭尽全力的嘶吼一声,猛地站起来。鬼母往前跑出几步,一跤跌倒在地上不动了。。
火焰燃烧了半个小时,大家心惊胆战的在供桌边看着。火焰熄灭了,我们过去看时地上一截烧焦的焦木似的躯体。。
九华道长看着笑呵呵的说:“难怪这女鬼这样难对付,已经练成这样烈火不化的躯体了。”
会长在旁边附和着笑说:“接下来那个男鬼更难对付,怕灯阵也不起作用。道兄咱们该怎么办是好?”
九华道长叹气说:“咱们也没有别的高明办法,只好靠灯阵来捉他。不过灯阵上还是有文章可做。实在不行,也只好放走他了。。”
会长笑问:“就这样放走可以吗?”九华道长只叹气摇头,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