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遥笑道:“我在向老宋表达抗议,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多些记挂着。”她说着接住我手里的东西。
我俩走进客厅里,张小遥打开袋子看看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多。都是你买的?”
我笑道:“是会长他们几人送的,道姑和小文也送过来了一些。大多数都给我们享用了,这是留给你的分子。那几样是我买的,给你补身子的。”
张小遥一听就知道我的用意了,笑说:“都知道体贴人了,有进步。”我笑道:“也是昨天想到的,他们都这么关心你,反倒我倒没事人似的。”
张小遥笑的合不拢嘴,说:“好好,爱学习的孩子就是好孩子。我都胖成这样了,其实不用补什么。待会这些东西你还带回去,你们吃了。明天我就去协会。”
张小遥像是到了酒店里要去洗澡以前那样,“唉”的幽幽叹一声问我:“喝茶还是喝酒?咱俩直接喝酒吧。”
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来,问我:“有没有能现吃的东西?”我说道:“你看那个包装袋里的凉菜,是晓白拿来给你的。说是她们店里新进的,非常畅销的下酒菜。”
张小遥要取,又说:“你取出来,我去收拾一下。”
她先走进洗手间里,解过手以后洗漱了一下,去卧室里换了那套非常具有挑逗的薄纱睡衣出来。
张小遥坐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笑说:“早上随便吃了一点,一直睡到这会。才还睡着呢。”
我笑说:“你和会长赌气,怎么我们那边也不去了?”张小遥说道:“看见他和道姑眉目传情的那个样子就来气,这回他不叫我我就不去上班。”
张小遥又忙说:“不说这些,喝一杯吧。”我俩对碰了一杯,张小遥呢着声音在我耳边问我:“宝贝,想我了没?”
接着就是腻出油的一顿腻歪,她说会长不来接她她就不去上班。我俩一顿七七八八过后张小遥又来了精神,说要过去。
我俩洗完澡以后又带着我带来的东西回去,会长抽空也过来了,阿妙和玉润几人却在那边吃晚饭。
张小遥对会长一阵冷嘲热讽,会长也不和张小遥争辩口角,张小遥说的太重了就偶尔回一下嘴。直到张小遥说会长:“老少通吃,是个女人就想上”的时候,会长终于忍不住了。
他起身告辞,让我们待会带着玉祥去协会。
张小遥做了晚饭,这是我俩单独吃晚饭。她笑说像小两口的小生活,吃完后等玉润几人、梁小文几人过来,我们又去协会里。
网上法师圈已经为协会这边的事情炸锅了,协会这边的鬼群依旧是那样。大概晚上上十点多先三三两两的出现几个,这几个是最倒霉的。法师们几下就清除掉。
接着夜色越深,出现的鬼魂越多,法师们弄不过鬼群了,就先在大楼前面的供桌神像边和鬼群对峙僵持,到晚上一点左右,是天地阴气最重,鬼魂最活跃的时候,法师们退到大楼里,再等待第二天凌晨那会鬼魂们自行散去。
协会里不能给鬼魂混进来,所以全协会的法师都齐心协力的保卫协会。
不过每晚都是这个流程,反正法师们不能怎么样鬼魂。鬼魂也不敢闯进协会里,两下里就这样僵持着。
我们都有些厌腻了,每晚过来在窗口看看外面横冲直撞的鬼魂,就坐在会长办公室里看法师圈里那些法师关于这边鬼魂的争论。
法师们远远的预测猜想我们这边的情况,有说的非常离谱的,有说的靠点谱的,也有一些神通广大的法师,对这边的鬼魂情况预测的完全正确的。
最好像的是法师们争论打口水仗,大家聚在一起看那些东西倒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有的法师骂人的那些奇怪言语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想到的。
好笑的那些能那人笑的缺氧,呼吸接不上。
我们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鬼魂情形,挤在一起看法师们的争论对骂,看着笑着。笑声太大了,会引的外面楼下的鬼魂也一传十十传百的笑起来。
鬼魂的哭声还算可以,虽然非常悲戚,听多了会让人陷入绝望中,觉得人生是一场徒劳的空虚。鬼魂的笑声是这个世界上最诡异渗人的声音,它好像是从乐器里谱出来的曲子,听着有一定的规律性。
但是玉祥告诉我们,鬼笑声听多了会让人发狂,变成疯子。
这是我们最后一晚上来协会看热闹,因为大家都觉得已经非常无聊了,还不如坐在自己屋里,一边喝酒,一边看法师们千奇百怪、想象力丰富的口水仗。
张小遥不去那边的另一个原因是玉祥在给我们说那些阴阳两界的奇闻怪谈时无意中说到,孕妇最忌讳在这种场合出入。万一肚子里的胎儿被银魂附体了,生出来以后是无法禳解祛除的。这个银魂会附孩子一辈子。
张小遥已经疑心肚子里的孩子被银魂附体了,好几天不见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不过从那以后,她变得非常谨慎起来。我在茅山那边卖给她的那些辟邪的小饰件她全部戴在身上。早上磨蹭到很迟才去协会,下午看看太阳偏西了就早早下班回去。
我和阿妙三人出去做任务,她也不跟着去。这是以后的话。
协会这边在法师圈里引起的巨大轰动让会长他们很高兴,一般来说法师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是一个特殊职业。就像小姐啊那些职业一样,多多少少被人们用奇怪的眼光看待,就算不是鄙视。
再者法师这个行业,反正法师们之间好像有一种知心朋友的那种亲近感,哪怕不认识的法师初次见面,彼此都会有那种好感。
所以法师圈多多少少有点惺惺相惜、同气连枝的那种,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下的法师圈好像一个统一的团体。
一人有难八方支援这种情况在法师圈里非常容易发生,会长和几个副会长理事们急切的等待其他各地法师们的响应,像等待援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