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协会大楼之夜

外面会长急急忙忙的四处指点着查看着,玉祥听张小遥这么说,赶紧带着道具下车去。

鬼群越来越逼近协会大楼了,法师们一个个严阵以待。鬼魂好像人一样,也讲究经验啊油滑啊那些。

一般冲在最前面的鬼魂都是那些新变的鬼魂,或者一直在荒山野岭里带着,不太熟悉人类社会。那些鬼魂也是像炮灰一样,是最先被法师们收服除掉的一批。

那些长期在管材厂那边,或者城里游荡的鬼魂则比较狡猾。在鬼魂群的后面逡巡徘徊着。

一看前面冲上来的这些鬼魂被降除,他们就往后退出去。过一会那些新鬼们往前冲过来,他们也慢慢凑上来。

夜色越深,鬼魂们精力就越旺盛。先前缓步行走的鬼魂,现在都健步如飞,基本上是小跑着,在四处横冲直撞。

张小遥看着外面笑道:“今晚女鬼比较少,好像没有那乱搞的鬼魂。”

阿妙点头说道:“这些鬼魂是给灵婴的鬼父母特地调派过来的,女鬼们大概在这种场合派不上用场。”

鬼魂会越捉越多,法师们先前在管材厂那边就见识过。我们一边看着外面源源不断向协会涌过来的鬼魂,一边留意着大楼前面悬空摇曳着的长明灯。

长明灯开始摇摆起来,灯光明灭不定。玉润说道:“咱们下去,去大楼里吧?不能再呆在车里了。”

万一待会鬼魂来个一拥而上,法师们一溜烟跑进大楼里,张小遥腿脚不便,无法逃跑。我下车背起张小遥,我们先撤进协会大楼里。

玉祥跟在会长后面,会长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她把贞洁给了会长,现在果然法术大减。以前随便一出手就能降服的鬼魂,今晚我们看到她吃力的折腾了好久,才把一个鬼魂收进道具里。

协会大楼进去就是一个七盏油灯摆成的灯阵,那个摆灯阵的法师穿着道袍,带着他的两个弟子,守在灯阵旁边。

几个法师上上下下的贴符,我们去会长的办公室里。会长办公室在临街这边,能从办公室里看到大楼前面的所有场景。

楼下法师们已经有点应付不来了,长明灯像是被风吹动一样左右摇摆着,灯火非常微弱。

我们才看着外面的场景,几个法师过来查看了一下这边窗子上贴的符咒,玉润和阿妙不放心,拿出朱砂笔,重新描了一遍符咒上的咒语。

玉润站在窗子前,惋惜的叹气说:“真是的,师父好不容易保持了大半辈子的贞洁,就这样给会长坏掉了。你们看她现在的那点法术。”

张小遥问道:“真就修不回来了吗?现在道姑我感觉还比不上自灵他们。”玉润摇头说道:“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以后能回复一些,但是不能再完全回复到先前的样子。”

阿妙也跟着说:“就是嘛,自灵和你不都那什么了吗?法术好像也不受什么影响。以后师叔就是不能再照着先前的法子修炼法术了。”

张小遥撇嘴抱怨说:“老宋我真是服了他了,老少通吃,好像只要是个女人他就能起歪念头。你和阿妙辛亏有男朋友,不然也迟早给他哄去了。”

阿妙笑问:“会长是看不上我俩吧?关巧巧不是有男朋友吗?会长还不是照样要叫她去酒店说点事。”

张小遥说道:“玉润比关巧巧差不了多少,他要是对你俩怎么样,以后怎么见自灵和天明?不过老宋无孔不入,你俩反正也多留个心眼。”

三人又讨论起会长来,才说着,玉润啊呀一声叫,大楼前面摇摆不定的长明灯又一下子爆灭了。

我们看楼下时,法师们已经跑进大楼里。鬼魂人头攒动,在大楼前面拥挤着,却不敢往里进来。

大楼前面,灵婴的鬼父母站在路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楼前面的事情。看上去他俩像是千军万马的统帅一样。

我们害怕起来,张小遥说道:“要不我们去楼下看看吧?这里万一给鬼魂冲上来,咱们又拿不住鬼魂。”

玉润摇头说:“不用,般的鬼魂可不敢随便闯进来。”

阿妙看着楼下笑说:“那可不是一般的鬼魂。”我们又慌忙往窗子上贴起符咒来,才慌乱着,玉祥和林自灵上来了。

据玉润说来,玉祥先前守身如玉,法术一直是有一套没有过男女关系们特有的法子修炼的。因此法术特别厉害。现在玉祥失去贞洁,起初这一段时间是玉祥法力最弱的时候。

以后玉祥不能再照着先前的法子修炼了,不过用别的法子修炼一段时间,她的法术又会恢复不少。但是不可能再完全恢复到先前的那个境界了。

以后玉祥要想在法术上取得什么超常的造诣修养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算是一个寻常的法师。

玉祥在楼下个几个鬼魂搏斗了一会,她满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玉祥现在才真正试探出自己的法术退步有多大。

玉润倒了一杯茶给玉祥,张小遥忍不住打笑玉祥说:“道姑为了偷尝这一点子甜头,把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法术修养都抛弃了。这可不可惜之极吗?”

玉祥握着茶杯喝了两大口茶说:“但愿能得到一个知心的人儿疼爱,法术其实也不值什么。倒是我们以前糊涂了,一味地修炼来修炼去,人一辈子修成金光不坏之身了,到底有什么趣味儿?”

张小遥摇摇头说:“道姑我说了你别生气,你这是开窍了。”阿妙几人抿嘴笑起来,玉祥倒也不在意,叹说:“就是,白白过了半辈子,现在才晓得人生的趣味儿,我说开窍的太迟了呢。”

玉祥知道阿妙三人无所不谈,她对我们也是敞开心扉,什么事什么话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因此很容易说出一些让人非常天真、尴尬的话来。

玉祥看上去对和会长的艳遇这件事上有许许多多的感悟,还要说下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