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神,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去大楼里请灵婴。会长手叉在腰间看着四处,还是在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关巧巧拿了一瓶水跑过去给会长,会长让我们去车里躲避。关巧巧笑说:“我们想去里面看看,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
会长伸长脖子问张小遥:“你们也要去里面吗?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又撞邪了怎么弄?”张小遥笑道:“他们新来的好奇里面是什么样,让他们去看看有什么不行的呢?”
张小遥这样软中带硬的撒娇,最让会长受不住。他只点点头,张小遥叫关巧巧几人去大楼里以后该怎么样怎么样的。
几个法师请神成功,怀中抱着神像和香炉最先走进大楼里。我们几人也赶紧跟过去。
白天楼道里还好,就是像走进冰窟里一般,冷气袭人。会长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看看前面的法师们,又回头叮嘱我们跟进了,别出声等话。
我们跟着那几个捧着神像的法师,一步步挨到三楼上,来到灵婴所在的那个屋子里。
关巧巧和张小遥再三恳求,会长终于答应让我们也进去看看。会长打开灯,一个法师用一块黑布遮住窗子,两个法师围着盛放灵婴的那个棺材撒纸钱、念咒、祷祝。
最后会长趴在棺材前面,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的祷祝一番以后站起来。
四个法师问会长:“咱们起棺吧?”会长点点头说:“起棺吧,小遥你们往后推出去一些。站在自灵身后。”
我们站在林自灵身后,四个法师站在棺材的四角上,手扳住棺材盖。会长喝一声:“起。”四个法师齐声攒劲叫一声,一下把棺材盖掀起来。
会长走进棺材边去看棺材里,我们禁不住好奇,也跟着林自灵跟过去看。里面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小脸蛋饱满好看,身上一身淡金色的小马褂,头上一顶顶帽,端端正正的躺在棺材里,闭着眼睛。
会长几人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流了意思以后会长点点头,那四个法师在灵婴身上撒过一遍符水,用一张黑布盖住灵婴的身子,把灵婴抬出来,放进提前准备好的一个革皮袋子里。
会长急忙催促我们说:“快走快走。”
会长在前面带路,我们急忙走出大楼。也不知道这个灵婴被我们带走会怎么样,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看法师们把灵婴放进一辆车子的后备箱里。
会长看看似乎没事,对大家笑道:“还好,总算成功了。咱们回去,今晚再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明晚咱们就可以清理这里了。”
会长像是大师落地一般,笑着给大家说。一边喝了几口水。一个法师忽然看着管材厂后面的天空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管材厂上空像是核弹爆炸了似的升起一股巨大的黑云来。黑云翻翻滚滚,阴影很快就遮蔽了放管材厂的那座大楼。
我们慌乱起来,会长先喊大家:“快回车里去。”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是这样阵势的黑云,想来背后的鬼魂肯定非常厉害。
几个女生尖叫着最先跑进车里,法师们也一个个的钻进车里。黑云在晴朗的天空里迅速蔓延扩展,不多时就遮蔽了江城上空。
等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几个胆大的法师下车查看情形,接着其他的法师们也一个个下车。
我们也战兢兢的跟着下车,外面阴风怒吼,吹的人几乎站不住。风声中还夹杂着呜呜的鬼哭声。
我们在风中站着,会长和林自灵几人商议着对策。不一会风缓了一些,却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到这份上,不会法术的晓白关巧巧几人都知道请灵婴这是非同小可。大家都不知所措,在细雨中站着。
会长问几位副会长怎么办,副会长们都没有主见。一个副会长建议先把灵婴放回去,重新去请教一下那些得道的高手法师。
其他的法师有说放回去也好的,有说带回去也可以的,总之就是不说自己明确肯定的想法。
会长为了清理管材厂,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划一笔精细的帐,我们推掉的那些任务,酬金怕都有十几万几十万。会长不甘心就这样放回去。
他扶扶眼睛说道:“自灵你给道姑打个电话问一下,看道姑怎么说。对了,道姑方便的话,给茅山那边的清秋道长请教一下。”
会长焦急起来,在供桌边来回乱走。雨下的越来越大,供桌上香炉里的三根香却越然越旺,这也是鬼魂们已经躁动起来的征兆。
张小遥看会长着急的没有半点办法,从车里拿出会长的毛衣,过去给会长穿上。会长点点头说道:“你们回车里去,应该没事的。”
我们回到车里,紧张兮兮的看着外面。不多时玉祥又打电话过来了,玉祥告诉林自灵,照清秋子的说法,灵婴易动而难安。既然已经起来了,就只能横下心一条道走下去。
换言之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会长也下定了决心。他吩咐几个法师收起法场,我们开车回协会去。
灵婴被安置在地下室里,由那座嘉靖时期的神像镇着,做了一场安灵法事,大家咱们没事了。
林自灵在办公室里给我们说玉祥的话,这样的灵婴千年一遇。一旦惊动,整个鬼界都会闻风而动。
我们要在其他鬼魂动起来之前,赶紧把管材厂清理干净了。不然鬼魂们游荡来江城,聚集在管材厂那边。那时不但我们协会,整个江城恐怕都会变成一座低于。
今天起动灵婴动作太大了,本来打算晚上就过去清理管材厂的。会长心里发虚,不敢过去,又把清理管材厂的时间推后到后天晚上。
今晚咱们静观其变,明晚我们去探听一下管材厂的动静虚实,后天晚上开始清理管材厂。
灵婴一起动,整个协会像是发条被上紧了似的。大家行色匆匆的走动,神秘的说着一些本来没那么严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