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在镜子里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作势要撕咬我们。她越挣扎越越愤怒,已经达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了,使劲的往镜子的四处乱撞。
我们站在洗手池前边看着女鬼挣扎,女鬼面目狰狞,从挣扎的样子看去,应该还在嘶声力竭的怒吼,但是她的吼声也被锁在镜子里,传不出来。
女鬼挣扎的太厉害了,眼睛里,耳朵里,嘴里鲜血横流。女鬼要是在外面这样挣扎,其气势肯定比一头暴怒的雄狮还吓人。
不过在镜子里,女鬼好像只在演一出无声的皮影戏。女鬼恶狠狠的看着我们,这么大的一个镜子,里面只能容得下女鬼的一个头。
我们看不见女鬼的身子,女鬼的愤怒到极致,脸像哈哈镜里照出来的一样,扭曲变形了。加上那眼睛鼻子里流着的鲜血,女鬼更加狰狞可怖。
林自灵洗洗手,我们回到客厅里。林自灵很是疲惫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今晚怎么办?是住在这边还是去道姑那里。你们在这边睡的着吗?”
张小遥赶紧摆摆手,说:“我宁可去街上睡,也不敢在这屋里睡。道姑那边太远了,这么晚了咱们再去也不合适。我看咱们去我那里吧。”
阿妙和玉润也不敢睡在这边,阿妙念叨说:“来到这里,越来越胆小了。云界山上鬼闯进屋子里,和那些小猫小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收拾了一下,要去张小遥那边。玉润问林自灵道:“女鬼不今晚就降服吗?”
林自灵说道:“锁在镜子里没办法弄,万一放出来给她跑了,又是个麻烦。几万咱们先过去,明晚请师父过来捉她。”
我们开车去张小遥那边,张小遥那间屋子是她自己买的。两室两厅,一间卧室也是一直空着没人住的。
张小遥和阿妙收拾好屋子,问道:“你俩洗澡吗?不洗的话咱们睡吧。”林自灵刚才捉女鬼折腾了一身的汗,他笑道:“方便的话,我洗一下吧。刚才捉女鬼,折腾了我满头大汗。”
阿妙和玉润带着林自灵去洗手间,张小遥笑着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的被子枕头都是老宋以前用的,我特地给你安排的。”
我有点嫌弃的说:“我不用他的,我穿着衣服睡就行。”
张小遥笑着拍拍我的脸说:“宝贝不要有抵触情绪,你俩还干什么分的这么清?好好睡,听话。”
她说着在我脸上亲亲,笑吟吟的出去了。
阿妙和玉润在客厅里喝着茶,等林自灵洗完澡。张小遥穿着拖鞋屋内屋外的进进出出,收拾东西。我往外喊说:“阿妙,我先睡了,你们早点睡。”
阿妙娇滴滴的声音说:“哥哥你睡,我和师姐等一下。”
张小遥笑着扑棱了两下我的被子,小声说:“就不给我说。”我往外给阿妙喊说:“阿妙,小遥要和我一起睡。”
阿妙说:“你俩随便。”她和玉润说着什么事情,没空搭理我。张小遥笑道:“来来来,公子你请。妾身今晚给你侍寝。”
张小遥死拉活拽的拽着我睡下,等我脱了衣服。她咬着牙一把攥住我的大腿,一边咬牙一边用力的拧攥。
我痛的差点叫出声来,赶紧作揖给张小遥求饶。张小遥松开手,噗呲噗呲的吸了两下鼻子,又故意说得给阿妙和玉润听见,给我屈膝拜一拜说:“公子好生安睡,奴家告退了。”
张小遥踩着拖鞋出去,喊声:“阿妙,你俩待会自己过来,我先睡了。”她又回身给我摆摆手说:“晚安,我睡了。”
阿妙三人挤在一起,我和林自灵挤在一起。第二天早上我们去协会,林自灵又跟着会长去棺材厂那边。
张小遥给我安排了两个简单的任务,我们做完任务回去。看看快到天黑了,玉润给玉祥打电话过去,让玉祥来给我们捉那个锁在镜子里的女鬼。
原来今天玉祥三人也是个晚上做的大法事,玉祥腾不出身来。一想到那边屋里锁着一个女鬼,我们都不敢过去。一天没去那边了。
玉祥没办法,叫玉润和阿妙去帮玉素玉珍,她过来给我们捉鬼。
张小遥先送玉润和阿妙过去,又带着玉祥去我们的屋里。
玉祥说这会还不是时候,放出来怕女鬼逃走了。要等到晚上十二点以后再做法事。
恰好前两天猫鬼神的那个富婆打电话过来,说医院那边有点事情,让我们过去一下。
张小遥听了有点紧张,说这样的事情,遇到什么糊涂的人,很容易和我们缠夹不清。她给会长打电话请示。
会长也没主意,让我们过去随便处理。林自灵给玉润打电话过去,玉润不和我们在一起。
张小遥没办法,先把玉祥留在这边,我俩去医院里看那个老太太。
不过张小遥最喜欢这样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天到晚,几乎都是我们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张小遥又是个喜欢掐掐捻捻的人,有时趁阿妙不注意了,就悄悄在我的腰里,腿上掐一把。一有点空隙,就抱住我一顿狂吻。
张小遥兴兴头头的牵着我的手,走出大楼。上了车,她笑着对我说:“今晚这可真是天赐其便啊,你说是吗天明?”
我笑说:“你兴头什么,没准去医院那边,咱俩还应付不来呢。再说这大半夜的,万一路上遇到个女鬼怎么办?”
张小遥笑道:“别拿女鬼吓我,我可比女鬼还可怕的。待会过去你就知道了。”
她已经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开着车,张小遥也不愿意白白浪费路上的这段时间。先和我说腻歪肉麻的情话,故意带着几分暧昧,加重这些情话的分量。
对张小遥来说,如果抽丝剥茧的分析的话,她这些玩暧昧,说情话,甚至接吻,去酒店,都好像是一种简单直接的过瘾行为。
比如暧昧,就仅仅是这种感觉很爽,她就体验暧昧似得故意玩暧昧。她感兴趣的也仅仅是暧昧,对于我来说,仅仅是给她制造暧昧的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