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遥这大概也是她动不动就说起的会长老婆来闹的那次,留下了心里阴影。
阿妙和玉润叹息说:“会长的女人真好。”我们背着道具包走出办公室,张小遥也跨着包下楼了。
我们开车分头去做任务,张小遥带着墨镜,开着车,和阿妙说棺材厂那边的事情。
她在极力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心底的那份喜悦兴奋。一路下去,和我没说一句话。
下车了,要给那个中了邪的人家打电话时,才把包给我说:“天明帮我拿一下包。”
张小遥打电话过去,那边说话不清楚,让我们往东走几十米,往西走几十米的。张小遥嘴里问着,眼睛不时地看一眼我。觉得看的多了,又作为遮掩看一眼阿妙。
打完电话,张小遥说道:“等一下,那边要来接我们。”阿妙要抽烟,拿出烟盒,香烟没了。她对我说:“哥哥去给我买烟。”
张小遥笑问:“能请我喝一杯优乐美吗?嘴里有点干。”我笑说:“不可以,我只请阿妙喝。”
张小遥眯起一只眼睛,笑着看我。阿妙说:“哥哥,话就这么说。”
我跑过去找到超市,给阿妙买了她常抽的那种香烟,又跑着找到奶茶店,买了三杯奶茶。
回去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来接我们了,张小遥叫胖女人上车,胖女人在车上给我们说自己家的孩子大概天刚黑那会,看见几个孩子在街边玩的开心,自己也想去玩玩。走过去时那几个玩耍的孩子不见了,她家的小孩就中了邪。
来到那个女人家里,女人家在一栋旧楼房中。
我们进屋房子里,胖女人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茶。稍微坐了一会,张小遥说道:“我们去看看你家孩子怎么样。”
胖女人带着我们进屋,她推着孩子的身子,小声叫:“小明,快醒来,快醒来。”
孩子叫小明,阿妙和张小遥都不约而同的看我一眼。孩子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睁眼看看我们,又闭上眼睛。
母亲又推了几下孩子,孩子忽然哼哼哼的笑起来,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似得。笑了一会,孩子双手拍着,嘴里迷迷糊糊的哼着什么。
看上去孩子好像做了什么梦,母亲愁眉苦脸的说:“你们看他,要嘛沉睡不醒。醒了就是这个样子,半睡半醒的哭闹。好像在和谁玩似得。”
张小遥点点头说道:“这是中邪了,我们做一做法事就没事了。你要说同意的话,在这里签个字。费用一共是五百。”
母亲看一眼任务单,点头答应。做法事的费用一般来说分成大中小三个去见。小任务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法事。最低收四百,最高是七百。
具体是看情况而定,张小遥看这家人家情况不是很好,就少要了一点。
中型的任务一般是七百到一千二,大概要价除了任务的难度和耗时时间外,也是看那边的承受能力。
大任务是一千二到三千,一般我们很少接到两千以上的任务。那样的任务,基本上是要协会里最好的法师过去,而且会耗时较长。
张小遥对胖女人说道:“我们是来看任务的,具体做法事要等我们的法师在下午过来。”
胖女人答应着,我对张小遥笑说:“我试试吧,我最近也学了不少东西。”
张小遥吃惊的睁圆眼睛看着我问:“你行吗?”我点点头说:“应该没问题。”
阿妙很兴奋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哥哥我相信你,我来帮你。”
最近常常向林自灵请教一些法术上的具体操作方法,自己除了看《法医心经》,一般林自灵从会长那里拿来看的书我基本上也都会看。
我抱着小试牛刀的想法,心底跃跃欲试。阿妙跑回客厅,拿了道具包过来。
我们从包里拿出道具,张小遥毕竟有点不放心。她给林自灵打电话过去说:“喂,自灵啊。天明要做法事,他像阿妙一样是第一回。你那边给他指点一下,我怕出错了。”
林自灵也很惊奇,张小遥把这个孩子的情况说给林自灵,林自灵听了说道:“天明迟早也要做法事,你先让他做。法场摆好了再给我说。”
张小遥应着也来帮忙,我和阿妙摆设供桌法场。以前看林自灵和玉润做这些非常容易,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好就行了。
真自己做起来却有点困难,神像香炉那些的摆放位置都不能有差错。
张小遥也认真的指点起我来,我们花了好大劲终于把法场摆放好了。张小遥又给林自灵打电话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说给林自灵。
林自灵指点了几个错误,我洗过手,拿出纸符和铜铃,开始做法。
本来这种小法事,换成林自灵是不用摆供桌法场这些的。起一下神就好。我初学乍试,为稳妥起见,还是摆了法场。
我在供桌前三叩九拜,阿妙点着香,一脸正经的鼓励我说:“哥哥加油。”
我照着《鬼医心经》上的一个法子给孩子做法,做法时形象会比较的夸张不雅观,阿妙和张小遥在身边看着,我不敢大展身手。只是照着书上的套路把法事做完了。
我一做完法事,孩子忽然醒过来。他一骨碌翻起身子就往外跑,才下床就一跤摔在地上。
母亲赶紧跑过去抱起孩子,孩子非常虚弱的说:“妈我要尿尿。”
母亲惊慌的看我一眼,张小遥笑道:“法事已经做完了,你们去吧。”
母亲抱着孩子去厕所,我解下头上的白色经幡,长吁一口气。张小遥和阿妙非常意外的笑说:“行啊,看上去完全像个经验老到的老法师。”
我笑着谦虚说:“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让大家见笑了。”
阿妙笑着问我:“差不多行了吧?”我点头笑说:“要几个别针过来,孩子衣服上还得做个避邪纸符包别上。”
我们到客厅里,胖女人抱着孩子又走出厕所。孩子看上去非常虚弱,但是脸色正常了,不像先前那样,一脸懒洋洋的,很舒服似得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