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了似得,转身趴在床上。浑身一股强烈的,无法排遣的疲倦感。
我趴着想睡一觉,阿妙轻轻巧巧的叫:“哥哥,念慈,我来了。”我听她这阴阳古怪的叫声,心里有点厌烦起来,闭起眼睛。
只听阿妙“咦”一声,我睁开眼睛。阿妙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两个冒热气的小瓷杯。
“你女朋友呢?走了吗?”阿妙说着四处寻找,我说道:“走了好一会了。”
阿妙问我:“喝茶还是喝咖啡?”我说随便,阿妙才拉我起来,张小遥也探头探脑的进来了。也和阿妙一样,看看四处问道:“念慈呢?”
阿妙笑说:“她女朋友丢下他走了,咱俩也走吧。”阿妙其实非常不高兴,表面上却嘻嘻笑笑。张小遥走到床边看看外面给阿妙说:“那个女鬼还在外面转圈。”
阿妙已经走了,张小遥笑吟吟的过来坐在我身边,笑说:“你的咖啡给我喝一口呗。”
我端起杯子抵在张小遥嘴唇上,张小遥喝了一口又探秘似得问:“你俩是不是做什么了?还是你非礼他了?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放下咖啡杯,转身摔倒似得躺在床上说:“没有,念慈要早些回云界山去。就亲了一会。”
这里我又明白了张小遥的心思,她和我原来并不是肉体上的过瘾关系,她今晚和阿妙怀着一个心思。
张小遥坐在床边怔怔的出了一回神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行的。”我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问:“什么挺行的?”
张小遥说道:“以前是晓白,还有个女鬼对象。还有阿妙,还和我偷。”我听了也觉得有点在乱搞。我抓住张小遥的手,脸放在张小遥的手上说:“忽然感觉我非常失败。”
张小遥冷笑说:“可不是这样。”我忽然有一种下死劲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不要再这样一团糟的冲动想法。
张小遥却撩逗起我来,把嘴凑到我嘴边,舌尖舔着自己殷红的嘴唇。我知道只要我拿稳了,张小遥会控制不住自己,主动来亲吻我。
我闭起眼睛,做出一副一点也没兴趣的样子。张小遥趴在我身上,一顿狂吻后穿了外套,二话不说就走了。
阿妙一直没上来,我拉上窗帘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阿妙身子蜷缩成一团,睡在我身侧。她那孤零零的身子看上去很是可怜。
我给阿妙盖好被子,小心的跨过阿妙下床。到客厅里,玉素和玉珍正在收拾早饭。、到洗手间中,张小遥把所有的化妆品都打开了,摆放在洗手池边。
张小遥脸上像粉刷墙壁似得涂抹了一层白粉,她照着镜子说:“稍等。”揉了几下脸蛋出去了。
我和张小遥一起洗漱,张小遥教我这个化妆品是补充水分的,那个是补充胶原蛋白的,那个是保持弹性的。听上去这些里面也都是学问。
我粗粗洗漱一下,回到屋里,阿妙侧身躺着,一个人睁着眼睛怔怔的发呆。看我进屋了,阿妙翻身起来。
她穿着衣服睡的,拖鞋却一直甩到窗台上,一直甩到桌子上。阿妙叠着被子说:“哥哥,开窗子,把我拖鞋拿过来。你被子里怎么这么臭?”
我打开窗子,看上去今天的阿妙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她踩着拖鞋往外走,给我说:“哥哥你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今晚咱们不来了。”
我收拾完屋子,到客厅里,桌上已经摆好饭菜。
我们正在吃饭,会长给张小遥打电话过来了。会长那边有些急躁的问张小遥:“你们昨天任务做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直不来电话?”
张小遥说道:“那个老宋,我们上回去城外做的那个灵婴的任务,灵婴的爹妈找过来了。昨晚我们来道姑这里了,现在有好几个怨鬼缠着我们呢。”
会长吃惊的“啊?”一声,张小遥说道:“啊什么啊,我们现在在道姑这边。今天过去要晚一点,今天有任务吗?”
会长很信赖玉祥,问道:“今天任务分派不过来,道姑怎么说的?”
张小遥说道:“道姑还能怎么说?道姑也没办法。昨晚我们开车过来,女鬼追了我们一路。女鬼今天早上天亮那会才离开的。”
会长自己念叨说:“这他妈可麻烦了。”又说:“你们先过来,实在不行晚上叫道姑过去陪着你们。”
会长可能是任务分派不清楚,非常焦躁。张小遥也不说再见,就挂断电话。
玉祥说道:“你们先过去吧,今天我和师妹也接了活,晚上我们过来接你们。”
我们吃过早饭,开车到协会里。会长已经忙得有些混乱起来。楼上楼下的快步走着。看我们到了,他把手中的几张任务单给张小遥说:“你去把任务分派好了,你们去看那个孩子中邪的事情。”
张小遥看会长着急,故意给会长添乱说:“等等,我们做了好几个小任务了,今天给我们一个大任务嘛。”
会长说:“今天分派不清了,你们先做了那个。下回大任务下来再给你们。”张小遥又说:“那月末奖金我们还算全额的。”
会长正要说,忽然明白是张小遥故意和自己缠夹。他很无奈的要说张小遥两句,张小遥脸上带笑的看着会长。会长唉的一声,伸手指指指张小遥,转身就走了。张小遥还叫:“老宋,那个灵婴……”
会长快步走了,张小遥看看任务单说:“这两天尽是些零碎任务,天明和我过去分派单子,你们先去看这个任务,我俩待会就来。”
张小遥把会长分给我们的那个任务单给林自灵,我陪着张小遥过去。我俩把任务单分派完了,张小遥叫我去她办公室。
我看着今天大家都有些着急,张小遥不慌不忙的把电脑里的资料整理好了,按着我坐到凳子上。一顿马拉松式的,甚至可以说是张小遥式的激情长吻以后,她慢条斯理的化过妆,我俩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