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酒杯走到门口,阿妙看我走进来,抿抿嘴往外转了转身子。我觉得有些不好说话,笑问:“生意怎么样?”
还以为晓白不会答话,她却背对着我说:“才第一天开张的,我怎么知道怎么样不怎么样的?”
我觉得自己问的有点蠢,阿妙在里面故意咯咯一声娇笑。晓白自己也忍不住噗的笑出来,我笑问:“你自己不喝一杯吗?”
晓白说:“一天看都看饱了,还喝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晓白问我:“最近呢?你在做什么?”我说道:“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捉龋齿鬼,今天才开始做协会里的事情。”
晓白点点头,长长的叹口气说道:“那边待遇怎么样?还行吧?”
我笑道:“挺好的,哦对了,棺材厂那边……”
我话没说完,张小遥在背后喊我:“张天明,给我添啤酒。”
晓白跑进去,接过张小遥的酒杯。我这才想起我们的这些任务都是要保密,不能随便对外人说的。
我才要和晓白说话,又来了客人,晓白忙招呼客人。
看来这边生意应该不错,客人断断续续的来个不停。因为是夏天,到门口来买冷饮的人也非常多。
晓白一个人忙着,张小遥三个娘们已经喝得上头了,满面红光,嘴里说话含糊不清。一次一次的碰杯。
坐到下午,来冷饮店里解暑气的客人越来越多,有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女情侣,有衣着邋遢的商贩民工。
张小遥三人喝得都差不多了,我也带着醉意。张小遥摇摇摆摆的走到柜台边对晓白说:“老板,结账。”
晓白哒哒的按着计算器,算完了是一百六十几,零头抹掉整一百六。阿妙在旁边笑说:“不对啊,你给我们打了五折吧?怎么这么便宜?”
晓白笑道:“薄利多销,以后多光顾。”
我们结完账往外走去,我有几分真诚深情的对晓白说:“晓白,那我们先走了。”
里面正好有人招呼老板,晓白不给我答话,转头高声:“唉来了。”的答应一声,急忙走了。
阿妙又很刻薄的一声冷笑,我们来到车里,三个女人东倒西歪的躺在车里。她们酒量太好了,虽然喝了许多,醉的差不多了,但都没到那种烂醉的程度。好像醉的还不过瘾,嘴里哼哼唧唧的,故意做出非常醉的样子。实际上她们都是清醒的。
张小遥嚷叫头疼,说:“天明,让我在你怀里躺一会。”趴在我腿上。阿妙又趴在张小遥的身上,迷迷糊糊的说:“小遥姐,你老是故意占我哥哥的便宜,你这是揩油。”
林自灵在前面笑问:“现在去哪里?回协会还是去那边?”张小遥伸出手乱摆几下说:“去那边,咱们休息一会,晚上就去抓他妈的鬼。”
林自灵开车来到那个撞鬼的夫妇家楼下,张小遥拉着我下车,去小区的绿化区里解手。
她们三人在车里睡着了,林自灵从包里掏出他的书读起来。我也开始读我的《鬼医心经》。
张小遥三人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才醒来,一醒来三人就抢着下车去解手。解完手了,我们略作休息后下了车。
来到那人家,丈夫已经等不及了。他和女儿手在妻子的身边,妻子看上去更加沉重了似得,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
丈夫赶紧问我们需要什么,林自灵说东西都带过来了,只等时间一到,就能做法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等时间,丈夫把已经做好的几样海鲜拿上来犒劳我们。阿妙三人脸上都红扑扑的,还带着酒意。嘴上推辞说不用这样,我们不吃这些,做完法就回去,手已经蠢蠢欲动。
推辞不过,阿妙最先动筷子,把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龙虾拨开了。张小遥和玉润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先后拿起筷子。
刚才虽然醉了一场,不过我猜测她们三人看着桌子上的海鲜,此刻最想要的是一瓶高档好酒。
吃了一通,林自灵最先起来摆设法场。张小遥小声对我说:“我要拉肚子,怎么办?”
我对家主笑道:“她要去厕所,拉肚子。”张小遥狠狠在我腰里拧了一把,那个上初中的小姑娘带着张小遥去厕所。
张小遥走出洗手间,阿妙和玉润也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玉润帮林自灵摆设道场。
摆设好道场已经是八点二十了,林自灵对家主说道:“等会做法,这个小妹妹去屋里。一定不要出一点声音动静。”
家主答应着,就把小姑娘锁进一间卧室里。
家主非常着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到了时间,林自灵终于开始做法了。
林自灵做法没有猛容那么夸张,但是看上去毕竟有几分滑稽。他一会让玉润撒神水,一会拿着一块木板做的菜刀往地上乱剁。
屋子里角角落落里都照顾到了,最后到撞鬼的那个女人的床边。林自灵让我把客厅里点着的那个白面灯端过去。
我端着白面灯到卧室里,林自灵一手食指中指并拢在一起,放在鼻子前面,闭着眼睛念咒。
念了一会,他很是丧气的叹口气。我看出是失败了,林自灵第二次开始念咒。
这次咒语生效,方才奄奄一息的主妇忽然从床上直挺挺的站起来,就往外走。玉润手中拿着一面八卦铜镜,就要跟上去。林自灵说:“去客厅。”
我们跟着主妇到客厅里,丈夫看妻子这样,吓得目瞪口呆。林自灵一直在念咒,忽然主妇睁圆双眼转向林自灵。玉润低声娇叱一声,往前一探身子,出手拿铜镜一下子打在主妇的肚子上。
主妇嘤一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我们几人看出一个灰色的模糊身影被玉润一铜镜从主妇的身上拍了出来。
我刚开始甚至想到主妇的魂魄被拍出来了,一想就明白了是附在主妇身上的鬼魂被铜镜打了出来。
丈夫赶紧抱起昏倒在地上的主妇,把主妇放在沙发上,哭着叫:“他娘,怎么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