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脚步匆忙,恨不得两步做一步走的低头走进棺材厂里。那边小组的组长过去和会长说了几句话,会长回头喊张小遥和两个副会长:“张秘书,你们三个看着把后面过来法师们安排好。其他的人都回去吧,自灵、天明跟我过来。”
我和林自灵跟着会长先去大楼里看看,会长一走进去,就厌恶的蹙眉说:“这里他妈的放着什么玩意,都成鬼魂的老巢了。”
林自灵给会长说白天就是在二楼找到龋齿鬼的,会长掏出车钥匙对我说道:“天明叫上小遥,去我车里,把道具取过来。”
会长看大楼里阴气太重,已经有些心虚了。我跑出去喊上张小遥,去会长的车里取道具。
我才打开后备箱,张小遥拉着我到车子那边。她先把我按在车上,和我一顿狂吻。
我有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张小遥这时过瘾行为。她已经从后备箱里取出道具了。对我说:“你看车里后边座位上有个背包,你拿过来。”
我拿了背包过来,张小遥一看我的脸,噗嗤的笑出来。她从兜里取出一张面巾纸给我,说:“把脸擦干净。”
我惊奇的想着张小遥这是一种什么行为,拿包闷头往大楼里走去。走到大楼里时大概也揣摩清楚了。这种偷腥似得过瘾行为里,饱含着一种隐秘的刺激。
不涉及任何感情方面的问题,仅仅是快速便捷的在肉体上追求尽可能的刺激。这好比一个淘金的奸商,其他多余的东西都不需要,只提炼矿石里最值钱的那部分东西,——金子。
我还有点适应不来,说来也是因为在男女关系上还比较稚嫩,相比之下张小遥完全是一个老手了。
我胡思乱想着把背包给会长,会长拿了两件道具,又给林自灵取了两张纸符。我们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查下去。
一楼没什么动静,到了二楼的第三件屋子里。我们一走进去,会长和林自灵就戒备起来。
过一会一个棺材里发出咚咚咚的敲打声,林自灵不敢出声,翘翘嘴扭扭头,给会长使眼色。
会长摇摇头示意再等一下,等了一小会,又一个棺材里咚咚的响起来。
会长对林自灵摆摆手,示意我们先出去。我们走出屋子,会长用朱砂笔在这间屋子的门上画了一个卍字型的符号。
我们查完二楼,好几个屋里的棺材内都都发出咚咚的响声。会长不去三楼查看了,带着我和林自灵走出大楼。
张小遥正在那边高声喊叫着分派人手,她那股子兴奋劲是因为刚才和我的狂吻而产生的。
会长对林自灵说道:“这不对啊,我还说就零零散散逃出来的几个龋齿鬼,这样看去这边有一大堆聚集起来的龋齿鬼。这事背后怎么有鬼似得。”
林自灵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好像有人在背后和我们使坏捣乱是吗?”
会长老谋深算,也不说明话,只点点头说:“是有点蹊跷。”
那些领到啊马保国啊一干闲杂人等对捉龋齿鬼没有一点用处,要是被咬伤反倒麻烦。他们已经撤走了。
法师们手里拿着道具,三五个一组的在棺材厂各处戒备着。
会长伸着手指头,点了几处小组说:“你们,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跟我们来大楼里。老刘在这边看着他们,咱们先把楼里清除干净了。”
这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快黄昏时分了。我们得要赶在天黑以前把大楼里收拾干净。
几个小组跟着会长去大楼里,张小遥和阿妙几人也跟过来了。我们来到二楼转过楼梯起第一个有龋齿鬼的屋子里。
棺材里咚咚响着,会长指派两个法师过去揭开棺材盖子。忽然一个人直挺挺的呼一下从棺材里站起来。
张小遥三个女人吓得尖叫起来,这是一个龋齿鬼。他站在棺材里,法师们要贴纸符,有点够不着。
会长怕龋齿鬼伤到别人,先吆喝大家往外退出去。才慌乱着,那个龋齿鬼一跳跳下来。这间屋子的墙壁上开着一个小窗户,刚好有一道夕阳的光柱从窗子里透进来。屋内光线很亮,龋齿鬼本能的往墙角阴暗处去躲藏。
他走出两步,走进光束里。忽然龋齿鬼像是受了电击似得浑身剧烈的一颤抖,翻身倒在地上。
龋齿鬼倒在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着,像是猛容在做法。会长看了喜出望外,对法师们说道:“把其他的棺材都打开了,都给我打开了,放他们出来。小遥你们去外面。”
几个法师让我也出去,不要妨碍到他们。我和张小遥几人挤在门口看着,棺材盖一个个打开。里面的龋齿鬼一个一个直挺挺的从棺材里直接竖立起来。
其中甚至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龋齿鬼,他们一从棺材里跳出来,就本能的往墙角里躲避。
一经过横穿过屋里的那道光束,又立刻受了强烈的电击一般翻身倒在地上。
张小遥丰满的身子挤在我的身子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火苗,对我解释说:“不管是龋齿鬼还是别的什么鬼,眼睛一给阳光照射到,就废了。”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话上,我也随口应着。阿妙也说:“龋齿鬼还好,别的什么鬼要是眼睛给阳光照一下,就立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张小遥也应着说:“就是,咱们应该早点过来。”
几个法师带着橡胶手套,抬着倒地的龋齿鬼往外走去。我们几人在这边帮不上什么忙,也赶紧跟着下去看热闹。
龋齿鬼在大白天的就这样被抬出去,扔到院子中间。几个法师用纸符点燃了龋齿鬼。
大概是大家太过专注了的缘故,兼之有几个屋子里没有窗户,林自灵他们得用纸符制服龋齿鬼。二楼的房间还没清除干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会长吃一惊说:“怎么这么快天就黑了?”他又慌张起来,催促大家快一点。二楼的屋子勉强清理干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