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祥问那边除灵协会里的事情,林自灵笑道:“那边人手缺的很,手下的人又不好好做事。会长非常犯难。说我们明早就过去上班。我看会长的意思,是要道姑过去给她帮忙。”
说着坐下了,阿妙和玉润从冰箱里拿出酒,拿来的东西放了满满一桌子。阿妙笑说:“没打包好了,觉得有点丢人。”
我们又小酌起来,玉祥详细的打听那边协会里的事情。林自灵说道:“被咬伤的人都关在地下室里,只等尸变完成了就焚烧掉,没有一点办法。”
阿妙睁圆眼睛,给玉祥三人说那母子二人被咬伤了,母亲已经开始尸变,小孩子尸变的潜伏期长一点,要等到明早才开始等话。
玉润笑说:“下午我们吃饭那会,说是又抓来了一个被咬伤的人。会长说只要被咬伤的人超过五十个,事态就会失控。”
玉祥只是长长的叹口气。
玉珍和我们碰杯,又说起那个上吊的小媳妇。原来小媳妇找过算命的,问了一些阴阳两界的事情。
三不知的听阴阳先生说晚上十二点穿红衣服吊死的女鬼,性情猛恶,专门拿生前的一些小事报复寻仇。仇家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两人婚前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这女的气不过,一直在盘算怎样报复老公。甚至故意和别的男人出了一次轨,把出轨的照片发给老公。
丈夫偏偏觉得自己不对在先,不和妻子计较。妻子觉得丈夫不在乎自己,越发生气了,吵闹了两个多月后,穿着结婚时的红礼服,在晚上十二点整上吊身亡。
阿妙看我听的一脸茫然,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穿红衣服的女鬼有多厉害?”我笑问:“道姑都拿不下吗?”
阿妙撇嘴摇摇头,玉祥叹道:“明天还得过去一趟,过两天你们也过去帮忙,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那个厉鬼。”
阿妙问道:“师叔,那她老公没事吗?”玉祥笑说:“我们要在她老公的屋子里布下法场,让女鬼不敢进屋。男的却说随便女鬼怎么样,是他的错。我们我在他屋里床头贴了几张符咒,撒了些神水。”
阿妙听了谈气点点头说:“那女的也是真可怜。”她也算是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情变,对那个女鬼很是理解同情。
阿妙过一会又斜眼看着我笑说:“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也那样做。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玉祥几人笑了,玉素笑说:“这女的我觉得也起码得背一半的不是。现在这个社会,那样的事情算得什么?自己死了,还带累别人不得安生。”
阿妙叹气说:“师叔你不懂爱情,不会理解她的。”玉珍喝了一口酒笑说:“年轻人的事情是不能理解,你们看你懂得我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懂。还得你们来教我。”
阿妙嗲着声音叫声“师叔”,给玉珍斟上酒,笑说:“敬一杯酒给师叔。”玉珍笑着喝了。
阿妙因为有心事,喝酒喝的很猛。不一会酒醉意上头了,拉着我去楼上。
回到卧室,阿妙习惯成自然得脱了外套,却往床上一头栽倒不动了。我心里惦记着念慈,阿妙自己趴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阿妙哭着一会说自己长这么大连亲爹亲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一会又说我三心二意得,对她一点也不上心。一会又念叨玉润白天和张秘书友善,像和她作对似得。
我嘴里随便哄着阿妙,看阿妙哭个不停,嘴里乱说。甚至说我一辈子也别想和她发生关系。她用的词非常得粗俗。
阿妙哭着说着,我来到阳台上四处张望,不见念慈得身影。在阳台上站了一会,要回去。回头时差点一头和念慈撞在一起。
我吓得叫出声来,阿妙在屋里喊:“天明小哥哥怎么了?你在干什么?”我忙往里喊:“没什么,我来阳台上透透风。”
念慈甜甜的笑着,我握住念慈的手,小声说:“阔别多日,娘子一向安好?”念慈笑着在我胳膊上拧一下说:“你又不知道阔别是什么意思,乱用什么古词?”
我点头笑道:“就算是这样吧,你今天去哪里了?昨晚去哪里了?”念慈抹抹头发笑说:“我一直在外面看着你,你们那晚去哪里了?”
我笑道:“去棺材厂查鬼魂的老巢去了,你每晚都这样在外面看我吗?”
念慈笑道:“要不怎么样呢?我来你屋里和你一起睡行吗?”
她用荤话打趣我,自己先羞得不能自持。我笑道:“我吗,倒是蛮愿意的。就怕给她们发觉了。”
念慈又抹着头发笑说:“你赶快搬出去吧,这屋里供奉着钟馗神像,我不能靠近,每次都只远远的看着你。”
我笑说:“也好,都耽误咱俩的好事了。”
念慈撒娇用双拳打起我的肩膀来,我一把把念慈搂进怀里。我要亲吻念慈,念慈笑道:“别一见面就亲嘴儿,我俩好好说会话,我不能在这里久待。”
看来念慈也是这样,没见面时有许多重要的话要说。等到真见面了,却觉得那些话可说可不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抱着念慈,等念慈开口。念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一会才说:“你的那个小姑娘心疼,现在好了吗?”
我笑道:“她还没好,喝了酒,在屋里嘀嘀咕咕的念叨我的种种不对。”
念慈笑着摇摇头,我把丈夫出轨,年轻妻子穿红衣服上吊的事情告诉念慈。念慈听了脸上现出惊骇的神情来。过一会又幽幽的叹口气说:“也是一个痴情种子。”
我故意问念慈:“穿红衣服上吊了会怎么样?”念慈摇摇头说道:“那样的鬼戾气最重,一般我们这样的鬼魂见了都要躲着走的。凡是生前和她们有一点点小仇怨的人,都会遭到她们的报复。”
屋里阿妙又喊我的名字,念慈往里看看,她踮着脚,仰起头对着我闭起眼睛说:“给你亲昵一会,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