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事办完了吧送我回家吧

低阶的符咒的特点是易操作、威力小。符咒里面蕴含的制作者的灵力,哪怕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拿着符咒念动激发咒语,符咒也能够发动,然后等符咒里面的灵力消耗完了,符咒就彻底变成一张普通的纸了。

这个发光的符咒能够支持多久呢?

我看着朦胧的光,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哪怕昨晚睡得再晚,生物钟依旧让我在凌晨5点起床。在和罗婶他们一起吃饭后,跟着张叔去田里了,10月初,正是国庆放假,一些在城里工作的人回到了村中,村里似乎热闹了许多。当然也有一些一家人出去旅游的。

不过那都是老人家和孩子被在县城工作的年轻人驾车带出去的。

十月初已经是这一年最后一个主食收获月了,接下来就是播种春小稻了。

而所有的收割工作晾晒储存工作都要在11月初完成,张叔说时间有些紧张。

将鞋子放在田埂上,裤腿往上卷了几卷,便赤着脚下了地,脚底下是软滑的泥土,镰刀一茬茬割着稻杆。

而田地另一边的张叔,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大侠或者兼职死神?

张叔手上挥舞着长柄的镰刀,不见弯腰,刷刷左右挥舞,稻子被带到一边,堆成一摞。

很快我们便将一块田里的刀子割完,将稻子收集在一起捆成一捆捆,担回去,而罗婶便将稻子放进打谷机。

辛苦劳作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疲劳的感觉。最近感觉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如果不是耳后的标记还在提醒我棺材厂的事情,或许会觉得这一切从未发生。

看着手上的茧子,我苦笑着,心情复杂。

这样的手是再也做不了手术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看了看照明的纸符,这个纸符在我早上临去田中的时候,约6点半的时候就熄灭了,所以一张照明符咒大概能撑3个小时左右。

看着门框上的灵符,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作用了。

我又画了几张镇宅驱邪的符咒,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盖在之前贴符的地方。

“你办完事了吗?”一把女声忽然在屋子里响起。

我寒毛直竖,小心地看着周围,这间房子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是女鬼吗?

我抓紧了手中的镇宅驱邪符和定身符,慢慢转到声音的方向。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只白森森的手慢慢从不大的手机屏幕中伸了出来。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激发符咒的咒语是?

我想不起咒语了!我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冷静冷静,咒语,会想起来的,没事的。

这时,手机里已经有一条红色毛衣的手臂伸出来了。

脑中有一个咒语浮现,我抓起驱邪符一下冲上去。

啪!拍在那个从手机里面探出的脑袋,然后大声念动激发咒语。

然而纸符没有丝毫动静。

我触电一般收回手向后退开,这时,那个穿着红色毛衣的长发女鬼已经探出了半个身体,似乎马上就要爬出来了。

白色的符纸贴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就像一片纸钱一样。

我喉咙紧张得说不出话,胸口发闷。

女鬼从手机里面出来了,红色的鲜艳毛衣,黑色裤子,黑色皮鞋,头发披散着盖在了脸上。

她让我感觉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鬼慢慢抬起头,盖在脸上的头发慢慢向两边拂开,声音幽幽。

“你们两个办完事了?那该轮到我了吧。”

我想起来了,是在火车上被缠上的女鬼林姗姗!林自灵不是已经将她封印起来了吗?怎么回事?

现在林自灵不在,想打电话找他,可是看见女鬼正站在手机上面。

“你刚刚往我头上放什么呢?”女鬼说着用手在头顶一阵摸索,用手将符咒抓了下来。

然后两手抓着符咒的两个角,有符文的那一面正好朝着我。

那个符文是定身符!原来匆忙之间我拿错了符咒,然后念的是避邪的激发咒语。咒语不对当然没反应。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急促地念着定身咒的咒语,符纸上的符文忽然亮起,然后女鬼就不动了。

“林姗姗?”我小声地叫着女鬼的名字。

她没有说话,还维持着两手抓符纸的样子。

这是成功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女鬼,然后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她没有动静。

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动,我看着手上的两张定身符,以及五张辟邪镇宅符。

我走到女鬼面前将辟邪镇宅符贴在女鬼的额头上,口中念动着咒语。

气流激荡,我不由得被推得退后了几步,预想中的惨叫声没有响起,女鬼依旧好好地站在那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贴在她额头上的纸符上面的符文闪动着微光。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辟邪镇宅符失效了?还是根本没有成功?

我将手中的辟邪镇宅符全都用了一遍,没有一个有用。

我的手上还有五张净化驱邪符,然后贴上了女鬼的额头,现在女鬼的脸被符纸层层遮盖了。

然而没有效果,难道就只有定身符是成功的吗?

我看着手中剩下的两张定身符,急忙将宣纸拿出来,毛笔蘸墨便开始画起定身符,按照照明符的时效,定身符应该不到2个小时就会解开,我要多画点定身符。

然后看看《鬼医心经》还有什么除灵的办法!

林自灵好像说过她是地缚灵,要完成她的心愿才能让她离开。可是她没有记忆啊,整个国家那么大,难道要带着她用脚丈量祖国土地吗?

“你在画什么?为什么在我脸上贴纸,你不要命了吗?”森冷的气息让我的后脖子起了鸡皮,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手上正在画的符纸嗤地破了,墨汁倾倒,将旁边一摞雪白的宣纸染黑,瓶盖滚落在地上,在地上滚动撞到椅子腿,颤抖下翻身倒下了。

我咽了咽口水,腿脚发软,结结巴巴地说:“美……美女……饶……饶命,我也是没有办法,您这样像贞子一样突然出现,我……以为是什么厉鬼锁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