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梦元。”杨国安拦住了李梦元,对张云长使了个眼色。
张云长点头,然后手上法诀微动,4张黄色的符咒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矩形,将我们围了起来。
“梦元开始吧。”张云长对李梦元说。
李梦元闭上了眼睛,接着不过几分钟。
符咒烧了起来,李梦元也张开眼睛,所以这是什么啊?
我看得一头雾水,这就是灵能的世界?
“怎么样,找到了吗?”杨国安问道。
在众人的目光下,李梦元将他看到的东西一一道来。
张云长布好结界后,李梦元闭上眼睛,周围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紫色气体环绕着的混沌景象。
白色缥缈的烟雾自他的身体冒出,不断萦绕在身前。
一缕白烟飘荡着伸向远方。
李梦元跟着那缕烟雾向前走去。附在他身上金色的节点跟着他一起移动着。
烟雾一直穿过紫色的混沌气体,升上墨蓝色的夜空。
李梦元也跟着飞上了夜空,俯瞰着三层楼的工厂,白色的烟雾一直延伸到三楼的窗户里面。
他跟着整个人穿过了窗户,进入了房间,房间中一群紫红色的暗影正在围坐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
李梦元无法听见,一片静默中,白色烟雾一直飘出了门口。他跟着穿过了门来到走廊。
走廊一片鬼火。
白烟一直向着楼梯下去,最后飘入了二楼的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李梦元跟着进入房间。
房间的地面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法阵,墙壁上绘满了繁复的文字与图案。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李梦元都没有见过。而16名警员被摆成了不同的姿势在法阵和墙壁上。
圆形的法阵上4个人斜斜躺成菱形,法阵中央一根圆柱上捆着4个人,他们面朝东南西北四方,而剩下的8人全部以十字形钉在四面墙上。
献血慢慢地从他们的身上流下,血液一股股向着法阵上的纹路汇集。他们脸色青白,身上渐渐死气隐隐若显。
咚咚咚!是敲击木头的声音?
咔,附在李梦元身上的金色节点正在消散。
不好,被发现了,快回去。
李梦元手上结印,他的身影慢慢变淡,渐渐消失了。
“梦元,还好你撤回得及时。”张云长松了口气,他话音未落,原本围着众人的4张符咒全部烧成了灰烬。
李梦元正好睁开了眼睛。
“居然在医务室?”听到李梦元的描述,我和林自灵互看一眼,这个很明显是医务室,为什么在医务室?
“那里原来是你这个医生的工作室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李梦元打趣道。
“之前是有医疗设备的,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受不了李梦元用这种语气说话。
“这样吗?”李梦元笑着说。
什么鬼!为什么听到这个人说话会那么不爽。
“那事不宜迟,我们去把他们就出来吧。”杨国安说,“清云、林自灵、王队、张天明留在这里准备警车接应吧,我们到时候要将他们用警车运回去。”
“是!”“我知道了!”罗清云和林自灵说。
“那么张云长、白林君、李梦元和我一起去吧。”杨国安带队,一起进入了棺材厂。
“林自灵,他们没事吧,不过16个人,他们要怎么抬出来啊?”我问林自灵。
“不用担心,式神可以做到很多事。”林自灵回答。
“我们就这样等着吗?”我看着周围。
“当然不是。我们正在守着通往外界的通道,罗生客栈一旦形成,那个地方会受到死气和怨气的影响产生独特的磁场,在这个磁场下,如果一不小心便回不到人间界,甚至有可能出去后就到了其他的地界,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这条通往人间界的道路移位。”林自灵解释。
“你的意思是棺材厂这个地方再也不属于阳间了?普通人进不来?”我问。
“怎么说呢,之前也和你说过罗生客栈属于三不管的边缘地带,原因是罗生客栈的灵力环境很差,磁场混乱,很难管理,地狱和地府都不管辖,妖界也不屑于来,阳间的生物或者物品进入就像进入了有毒的空间,因此走投无路的人会在那里聚集。”
林自灵皱着眉头,似乎整理着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就像是被原子弹炸过了,辐射让那片地方变得不能居住,只有在其他地方待不下去的人才会去那里生活?”我说。
“类似是这样,但是罗生客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空间的错乱。”林自灵说。
“这就像一个中转站,原本阳间是不与阴间相连,也就是哪怕你环绕地球一周,你也到不了阴间,因为他们不在一个空间维度上。
同理妖界、魔界、仙界也是自成一个空间维度,而要突破空间维度就要用特别手段打开空间门。罗生客栈磁场、空间、灵力都是混乱的,相当于是几界的一个交叉点,不同世界的力量属性不同,交织在一起就会变得混乱,罗生客栈就是这样混乱的地方。”
“我明白了,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我已经变成好奇宝宝了,说起来今天真的是打破了我所有的认知,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那如果有人想要到各界去旅行不就可以住在罗生客栈了吗?甚至鬼都能到阳间来。”王卫国表情担忧。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这需要那个人足够强大,每个世界的能量属性和法则都是不同的,到不同的世界会被世界的法则排斥。”林自灵耐心地解释。
“就像你不能够什么都不穿就进入深海,也不能够像鱼一样在深海生活,这就是世界环境的不同。”林自灵抽出了桃木剑。
“也就是说还是有方法让其他世界的人来到人间界的对吗?为什么你会和我们说那么多?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必要知道这些,甚至不应该知道这些。”王卫国表情严肃地望着林自灵,似乎在判断着他说的话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