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灵不想有人做无谓的牺牲。
他们正说着，张天明忽然上前抱着马保国就大哭了起来。
林自灵惊愕了，这就是正气安定人心的作用吗？
之后林自灵带着张天明上了警车哭，毕竟他该看的也看过了，实在看不出什么。
给张天明递着纸巾，警车前面还坐着一个据说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他看着他们，神色慈祥，很有耐心。
虽然哭声撕心裂肺，很是无助，但是林自灵能感觉到积累在张天明身上的压力在慢慢减少。
虽然交代了很多，但遗憾的是警方中间换人指挥了。
林自灵绝对想不到会因为避嫌的缘故，马保国被调走了，甚至连这一次的勘察现场都不能参与。
侦察大队队长王卫国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身上的正气最足，他没有按照马保国的提议，而是留下了警察守夜现场，另一场悲剧似乎就要上演了。
在林自灵说完后，审讯室内一片安静。张云长和罗清云在和王卫国商量后，让林自灵和他们一起去张天明的审讯室。
四人来到审讯室门口，凌原正在门前站岗，他看见林自灵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卫国看见凌原便问：“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王队，他已经没有哭了，不过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凌原回答。
“我知道了，你留在这里。我们进去吧。”他说着就领着身后三人一起进入审讯室。
和林自灵待的审讯室一样的格局，张天明正坐在床上，安静地双手报膝，缩在床脚。
“张天明，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回答一下问题。”王卫国说。
但是张天明一动不动，头低垂着，也没有说话。
王卫国皱起眉头，正准备上前看一下情况。
“等一下！”林自灵说完，上前检查起张天明。
“糟了，他被迷惑了！”林自灵抬头对两人说。
张云长和罗清云对视一眼，一起上前，罗清云将灵力运在手上，然后手掌盖在了张天明的头上，有黑气不断冒出。
罗清云手掌上了灵力沿着张天明的脑袋一直流过他身体，黑色的能量正在一点点消退，他冲着林自灵和王卫国大喊：“他和你们说比较熟，找个他认识的人喊他名字，把他喊醒！”
“张天明，张天明，快醒醒！都是梦，醒过来就好了！”林自灵大喊着。
在喊了几声之后，张天明的手动了一下，他慢慢睁开眼睛，只是眼中失去了焦距，眼白一片血红！
“还不醒来！”罗清云大喝一声，手上灵光闪动，张天明身体一颤，口中吐出几口黑红色的血块，血线粘稠地挂在嘴角，看起来很是渗人。
张天明的眼睛慢慢退去血色，然后整个人一软，倒在床上。
林自灵将他身体舒展开，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叫他的名字。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是谁？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睁开眼睛，一阵模糊之后，视野慢慢清晰。
是林自灵。
我想说话，刚张口，喉咙一阵痒，我扭身避开林自灵咳嗽起来。
咳嗽刺激的眼泪流出眼角，模糊的视线中，地上几滴血红。
粘稠的东西被我咳了出来，我拿开掩住嘴的手掌。
手心是一片刺眼的血红，我快要死了吗？
“张天明，你感觉怎么样?”林自灵担心地看着我。
“林自灵，我快死了吗？”我看着他，不知道想要什么答案。
林自灵看着我，然后扭头对他身后的人说：“张师叔，自灵看到他命元不多，并且被秘法标记转移罪业，现在罪业深重。师叔您看是这样吗？”
这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走上前，林自灵让出了位置。
那个被林自灵称作师叔的人用手碰了我的额头、肩膀、后背。然后朝林自灵点点头。
“张天明，之前和你说过吧，你耳朵后面的标记是邪教用秘法转移罪业的媒介，你现在已经罪孽深重，命元不多，死后灵魂会被打入地狱，受到业火的拷问。”
我听了脸色苍白，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