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玲迅速拿起桌面上新的一瓶啤酒,又开始仰头“吨吨吨!”吹起瓶来。
我赶紧伸出左手一把抢过谢玲手中的瓶子,将剩下的三分之二啤酒一口气喝掉,然后“咚”地一声将空瓶放到桌面,抬起右手手背擦了擦嘴角,说道:“你以为这个,这个世界上就你,就你一个人,一个人难吗?”
刚才谢玲被我抢酒瓶的时候,有一些酒洒在了她黑色无袖小西装内的白色衬衣上,她呆呆地低头看了一眼,见因为衬衣湿了变透明,显出中等柚子般大的轮廓,赶紧将原本敞开的小西装扣好,然后抬头说道:“臭流氓!”
我摸了摸鼻子,将眼神从那里移开,抽出几张新的纸巾递给她,说道:“谁叫你,你喝酒,不要命的。”
谢玲接过纸巾一边低着头擦胸前的酒水,一边说道:“说吧,你,和她,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说道:“就是,她和,和前男友旧情复燃,把我,给蹬了呗。”
谢玲将纸巾往桌上一丢,说道:“切,我还,还以为多大事呢,谁,谁没失恋过啊。”
我摇摇头,说道:“还,还害得老子,倾家荡产。”
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跟这傻逼娘们儿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嘛,连李健他们我都没说。
“啊哈哈哈哈!”谢玲大笑起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是,赵婧这个,这个坏女人能,能干得出来的事儿。我们,我们的富二代,被坑了,多少钱?哈哈哈!”
我摇着头说道:“也就,也就几十万,不说了,喝酒,喝酒!”
“吱吱喳喳!!!”
一阵麻雀的叫声将我吵醒,我头疼欲裂,在奋力睁开眼睛前回想了一下,昨晚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在新疆烧烤店买完单后,门外的出租车司机不愿意搭我们两个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的醉鬼,然后谢玲还踢了出租车屁股一脚。
嗯?怎么我躺着的地方软软的,而怀里的东西,也软软的。
同时,我闻到了一股丁香花味夹杂着檀香,还有羊肉跟酒精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睁开眼一看,妈呀,谢玲这个臭娘们,居然靠在我怀里,手脚像个八爪鱼一样上下夹着我,呼呼大睡。
而且我们身上还盖着同一张被子。
转动眼睛看一下四周,这不是锦绣花园我和赵婧的卧室吗。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还好还好,衣服裤子都还在,就是外套没了。
咬咬牙,我也摸了谢玲的腰部一下,嗯,衬衣还在,就是小西装不见了。
在被子里轻手轻脚将谢玲的腿脚挪开的时候,我心里又“咯噔”一下,完蛋了,这家伙的长裤哪去了?
不行,要赶紧离开这个房间,假装我昨晚是在客房睡的,要不然按照谢玲的臭脾气,能把我皮给扒了。
心惊胆战地刚要慢慢挪下床,谢玲“啊!!!”地一声尖叫把我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只见谢玲抱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全身发抖。
我赶紧摆手说道:“我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谢玲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说道:“咦,不疼?”
我说道:“什么疼?”
谢玲的小脸一红,说道:“关你屁事。”
接着她挪动了一下,又大惊失色地瞪着我,说道:“你把我裤子给脱了?连,连”
我看了一眼堆在床脚的谢玲那条白色长裤和印着“hellokitty”的粉色小裤子,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同时赶忙继续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
谢玲气鼓鼓地瞪着我看了十几秒,然后捂着脸说道:“什么都不记得跟什么都没做是两码事!老娘这么多年的清白啊,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我闭上眼回想一下,到底对她干啥没有,真没有啊?真,没有吧
于是我睁开眼,说道:“对不起,我真想不起来了,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不对啊,你不是失恋过吗,怎么”
谢玲这个时候看到床头我和赵婧的合影,脸色更加难看,拿起一个枕头狠狠丢向我,说道:“谈恋爱就必须什么吗?谁像你和赵婧这种奸夫y妇,还没结婚就双宿双飞。”
见我神情突然黯淡下来,谢玲语气有所缓和,但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你先出去,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我点点头,说道:“那我下楼给你煮早餐。”
说完,打着赤脚转身一溜烟离开了主卧。
下到楼下之后,我发现我昨晚穿的白色李宁运动鞋和谢玲的黑白相间aj鞋子整齐地摆在迎宾垫上。
而我们两个的外套,也好好地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橱里。
实在是想不起来昨晚我们怎么来到的这里,又干了什么。
当时酒驾还没有入刑,李健跟我提起过他爸有过几次这种经历,就是开车去喝酒,喝大了之后回到家,起床后发现车子停在车位上好好的,甚至停的比往常还正,还问李健是不是他帮停好的。
而实际上李健亲眼目睹过,他爸半夜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好,回到家脱衣服洗澡,然后睡觉。第二天醒来居然都不记得开车回来之后的任何事。
所以我觉得,我和谢玲应该也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喝醉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她带到这里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经历过魏宁山事件,所以我和赵婧之前在家里客厅安装了监控,于是我走到一楼储藏室,打开监控电脑屏幕,查看昨晚的监控记录。
果不其然,我和谢玲在凌晨五点四十时许,手挽着手,唱着《单身情歌,一起进入屋内,然后我还很绅士地帮她脱鞋,换上赵婧的拖鞋,脱去外套挂好,我自己则也换好鞋子和脱下外套放好,接着我俩摇摇晃晃一起互相搀扶着上楼。
因为卧室涉及隐私,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所以只看到我们进入卧室后门被“嘭”地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