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山“啊!”了一声后,半天才说:“你马上去找顾瘸子,和他说这件事情,看看能处理不。”
“怎么回事?你似乎非常的紧张。”
“你马上去顾瘸子那儿。”门山说。
我穿上衣服就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坐下,喝了一口茶说:“祖巫师到我那儿去了。”
顾瘸子一口茶就喷到我身上了,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愣了,至于吗?
祖巫师有那么可怕吗?
顾瘸子又倒上茶,说:“没事,没事。”
顾瘸子慌乱了一下。
他喝茶,手有点哆嗦,我才知道,事情不太好。
“祖巫师的事情你不知道吗?”顾瘸子问。
”他是胡八爷的鬼儿,想掌握门家城。“我说。
”不是这个。“顾瘸子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坐下了。
”说话。“我急了。
”祖巫师已经死了。“顾瘸子说。
我差点没跳起来。
”多久?“我问。
”你打鼓的第二天就死了。“顾瘸子说。
”是我鼓的原因?“我问。
”不全是。“顾瘸子说。
我的冷汗下来了,祖巫师刚和我喝过茶。
死人到我的家里来了?
我冷汗直冒,如果知道我就答应祖巫师了,这也太可怕了。
”你也不用害怕。“顾瘸子说。
不害怕?你特么都害怕了。
我问怎么办?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不用着急,我想想。“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我觉得不可能,是不是顾瘸子,玩了科了?又要玩什么?
可是门山不会呀!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这事真的挺麻烦的,你先回去,正常生活,我想办法。“
我回家,坐在大客厅,那祖巫师用过的茶杯就摆在那儿,真实,确切。
我把杯子扔掉,收拾好,坐在院子里抽烟。
文知希回来,我把事情说了。
文知希听完,半天说:”这事也许会有一些麻烦,等等老顾的消息,不用着急。“
”你不用害怕,有事也和你们没关系。“我说。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我不害怕。“
顾瘸子迟迟没有消息,我害怕就是祖巫师再来,那我要怎么面对?我对面坐着的就是死人?
我不相信,我相信有灵魂,但是那是实实在在的祖巫师,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这太让人不安了。
顾瘸子接了电话说:“再等等。”
顾瘸子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他挂了电话,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十分的麻烦了。
我给门山打电话,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不能再等了,祖巫师容易再来我这儿。
门山告诉我,是十分的麻烦,在找祖巫师。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这样,门家有一个人在京城,他正找祖巫师,我给你电话,你约一下,他能解释清楚。”门山给我电话。
我打过去,晚上在小胡同的酒馆见的。
这个人二十多岁,没见过,他就是说,门族长给他打过电话了,也不介绍自己是谁,而且很直接,,有事说事儿。
他没动酒,也没有动菜。
“喝一杯。”我说。
“我不喝酒。”
“不喝酒吃饭。”我说。
“不吃,说事吧,我很忙。”
“那祖巫师怎么回事?”
这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
这个人解释说,祖巫师已经是死了,人死只是身体的死亡,灵魂还是在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过去的,一种是现在的。
过去的就是灵魂出窍,但是身体并不能动,灵魂也是以一种气态存在,那么就需要民间的巫师来给身体一个巫驱,如同活着一样,但是灵魂要受到极大的痛苦,而且时间也是根据巫师的有力来限定的、
现在的说法,就是星体投射,经过训练,可以让灵魂出体,但是身体依然可以行动,和活着的是一样的,但是会有另外一个灵体在身体的外面,那么身体受伤,重击,也不会出现死亡的状态。
星体投射有几种情况,这是一种情况,练习是很艰难的,但是简单的星体投射,就是灵魂出体,还不是那么难的。
那么祖巫师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第一种,就是巫师做驱。
“谁帮祖巫师的?”我问。
“祖巫师是老巫师,和新巫师又不一样的,祖巫师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没传,新巫师把老巫术有了新的发展,那么祖巫师留下的一种没传的就是自驱,自驱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将耗尽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元魂,他为的就是,门族长原谅他,收到家族的坟墓里。”这个人说。
祖巫师这样做,叫归巫魂,没有归所,巫魂将成为野魂,永世不归一,转不了生,投不了胎,这是巫师在世时候造业所带来的。
如果门山不同意,祖巫师驱巫这二十一天,就有可能会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是那样,他的灵也将没有了,灰飞烟灭,没有什么转世投胎了,这是彻底的死亡。
“能做什么?”我问。
“自驱的状态,和真正的活着并不是一样的,有一些事情不能做,有一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这个人说。
“我都死了,是不是可以……”我说。
“那就是族长的事情,没事我走了。”这个人走了。
门家的这个人,应该是懂巫师之事,会不会是新巫师也不知道。
听这个人的意思,祖巫师是不会伤害我,所以我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可是我害怕呀!
我对面的是一个死人,尸体。
第二天,顾瘸子才来电话,让我去多革青家。
我过去,顾瘸子和多革青在喝酒。
“十点多就喝上了?”我问。
“呆着没事。”多革青说。
我看顾瘸子,倒上一杯酒。
”祖巫师的事情很麻烦,他有可能还得找你,因为他知道,你说话,门山会听的。“顾瘸子说。
”就归到门家坟,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人死为大。”我说。
”巫师和正常人的死亡是不一样的,祖巫师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门山说不归坟,那就是不能归,你如果说了,会让门山为难,不说,祖巫师为难你。“顾瘸子说。
”那你等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我说。
顾瘸子看多革青。
”这个有点吓人,你说一个会走的死人,谁不害怕?“多革青说。
我不说话,这两个货色闲着没事,恐怕又要折腾我玩。
”现在能解决的,就是让祖巫师消失,马上,不然他在这二十一天里,会惹出大的麻烦,针对门山。“顾瘸子说。
人死了,还弄死?
我摇头,这种事我干不了。
”不需要你去做,祖巫师肯定还会来找你一次,如果来了,进院后,你把这个插到院子中间就行了。“多革青把一个东西递给我。
一个簪子,我没接,他放在我面前,骨簪子,过百年的东西。
“你们别坑我。”我说。
“你这个人有意思了,我找我,求我帮你,我帮你了,你说我坑你。”顾瘸子说。
多革青不说话。
“人都死了,你还让他死一回?”我说。
“这是巫师,不是正常的人。”顾瘸子说。
“那我也不做。”我说。
“那好,祖巫师来找你,也不一定就不会找你的麻烦的。”顾瘸子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我上科加鼓。
“好了,我累了。”我把酒干了,回家休息。
我并不害怕祖巫师会怎么样,我担心的是我父母和文知希。
想害一个人,并不是对他本身的伤害,而是他至亲的人,这是最大的伤害。
下午,我去潘家园转。
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