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有耐心,慢慢的磨,不能着急。
十点多,多革青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胡小锦的铺子。
这多革青又闹什么妖?
我过去,多革青在,胡小锦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怎么了?”我问。
坐下,我点上烟。
“我爹做鬼了,昨天门山半夜被带走了。“胡小锦说。
“你确定是你爹做了鬼了吗?”我问。
“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做鬼是什么,但是门家有两个人已经在京城了,已经通知了我爹,找事。”胡小锦说。
“门山抓起来的原因?”我问。
多革青说,门山丢了两件东西,那两件东西送到了公安局,随后就有两家人报案,两件东西并不值钱,一件过万,一件过千,可是被定为盗窃,至少得入狱一年,这证据是属实的,门山当年收这东西,恐怕来路也是说不清楚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鬼儿做得,缠人呀!
这缠上,一年弄你一次就够受的了。
里面具体做鬼的情况,恐怕远没有多革青说的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是非常复杂的,谁都不是傻子,做鬼走了磷火,就会烧到自己。
他们管失败叫走磷火。
我问门家城来的两个人是什么人?
胡小锦和多革青都不知道,那胡八爷一点也没有紧张,到是胡小锦紧张了。
”这事也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说的跟没说一样。
胡八爷到底走没有走磷火到现也是不清楚的,就算是门家城来了两个人,知道是胡八爷做鬼了,找上人家,人家不承认,那也没办法。
出师无名的质疑,或者是行动,那将给门家城带来不可预料的结果,所以,没有砸实之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两个人告诉胡八爷来了,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一定就是胡八爷走了磷火了。
胡八爷做鬼,不会上来就走磷火的。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找鬼瘦是没用的,他不会拆鬼的,尽管他和胡八爷做鬼不是同支。
我去顾瘸子那儿,这小子在给自己包扎手,桌子上弄得都血,让瓷片给割去了一块肉。
我帮着包扎后,说去医院,顾瘸子摇头。
我帮着处理了一下血迹,收拾一下桌子,顾瘸子坐在沙发那边喝茶,在收拾瓷片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收拾完,我坐下喝茶。
我看着顾瘸子说不说,顾瘸子有点发毛。
“你干什么?有特么病吧?”顾瘸子说。
我说:“一会儿喝一杯去?”
“你小子没安好心眼儿,先说事。”顾瘸子其实,被我盯得发毛。
“胡八爷做鬼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门山被带走了,如果做实了,会被判刑,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瓷片。”我说。
顾瘸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堆瓷片,半天说:“走,喝酒去。”
胡同的小酒馆。
顾瘸子问我,提到瓷片是什么意思?
“老顾,你这么问就没有意思了。”我说。
“鬼眼先生看来是没有白叫呀,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门山那两件东西,确实是我做出来的,原来的那两件东西,确实是丢了,在三年前报过案的,这两件东西,根本就找不回来了。”顾瘸子说。
就这两件东西,对于顾瘸子来说,做起来,不过就六七天的时间,绝对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是假的,说白了,就是真的。
我在门山家里看到的这两件东西,说实话,是假的,那架子上的东西,没有几件是真的,门山摆着不过就是玩的东西,门山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现在出现真的了,那假的估计是已经毁掉了,也不存在了。
现在门山是百口莫辩。
”我配合胡八爷做鬼,就是让门山不能管门山城的事情,然后你做科。“我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胡八爷和我有着共同的目标,他要的是门家城其它的东西,如果利益有一个共同点,就可以合作。”顾瘸子说。
这确实是顾瘸子做事的风格,这也是他一直很成功的原因之一,我做不到。
这我也真就没有话可说。
“其实,也是给你机会,胡八爷不动,你也没有机会。”顾瘸子说。
”我看不懂《鬼坟》。”我说。
“那就没办法了,现在你想拆鬼都没办法,你现在去做证,也没有人相信的。”顾瘸子笑起来。
确实是,那两个顾瘸子做出来的瓶子,就是动用设备,也是真的。
我能看出来,可是我不是专家,我不过就是民间的一个鉴定人,没有权威性。
“你想得非常的周道,看来门山就得认命了。”我说。
“确实是,胡八爷做鬼很密的,不会走磷火,你也许没有机会了。”顾瘸子说。
”门家来了两个人。“我说。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顾瘸子说。
顾瘸子今天没少喝,高兴。
下一步,顾瘸子肯定会做小科的,还没有到做独科的大科之时。
顾瘸子的耐心十足,是一点一点的在玩,玩中找机会,一旦有绝好的机会,他就一蹴而就,绝对不会放过的。
喝过酒,我回家就睡了。
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天黑后起来,到外走街,到护城河边坐着,发呆。
晚上九点多了,我找了一个地摊喝啤酒,我琢磨着《鬼坟》,我想着,这画符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想起来了,在门家城见过,在门家城城墙上见过,很模糊的几个符号,当时只是扫了一眼。
那符号我记不住了,因为太模糊了,也没有太注意到那符号。
我喝啤酒,想着,给门梦打了电话。
梦门说,在京城。
因为门山出事了,门梦过来了。
我让她过来。
“有办法吗?”我问。
“就现在看没办法。”门梦说。
鬼瘦说过,是鬼就有破。
“能联系上祖巫师吗?”我问。
我找祖巫师,我感觉那些在城墙上的符号,似乎和巫师有关系一样,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看到祖巫师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门梦点头。
”什么时候想见?“门梦问我。
”尽快吧,我在帮老门想办法,就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但是可能性也是很小的。”我说。
那方法就是拆鬼,我要把《鬼坟》弄明白了,但是就是把那些画符弄明白了,我也得学,到底能不能学会,学明白,学到什么程度,都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