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盘子,罐子,瓶子……倒是全了,九件东西。
我看着,有真有假的,最贵的大两千。
我把假的拿出来,放在一边。
“你干这个,就这些东西,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再者说,晓市是没有假东西的,就是贵。”我也奇怪了,干古董店儿,不懂就敢干?
简衫的笑最像正村衫子,我都产生了错觉了,叫了一声衫子。
那简衫竟然答应了,然后笑起来,捂着嘴。
她说,其实,她懂得,父亲就是收藏这个的,从小就懂,今天就是找个借口,让我过来看看。
“简一是你的父亲?”
简一是有名的收藏家,有些实力。
“是呀!”
我真是没有想到。
“不过东西,可没有我父亲一件,都是晨晨给我弄的,我也没有那么大实力,我不靠父亲的。”简衫说。
“或者是说白了,你父亲根本就想让你入这行。”我说。
“嗯,铁哥,我也不知道这条路走得对不。”简衫说。
女人做古董的不多,因为古董是凶险太多。
“适合不适合的,做个两三年就知道了。”
“铁哥,我想跟你学打鼓。”简衫突然说,我一愣。
“那你教我什么呢?”
我想起来,正村衫子教我射击之术,我教她打鼓儿。
“嗯,我就会画画。”
“嗯,那我跟你学画画。”知道我会画画的人不多。
“那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我随时。”简衫说。
“嗯,就这么定了,我也得回去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常平来了。
中午过来的,说自己做了几个菜,让我尝尝。
常平的菜做得真是不错。
“这菜可是没有吃过。”我说。
“宫里的菜,我跟着学了点,半拉架子。”
“不错。”
喝酒,常平告诉我多革青要出鼓了。
我没问,常平说,出鼓给李小河。
李小河的这个鼓是好出呀,靠着背景,李小河可是没有少干坏事儿,这可不是好事。
李小河自己惹祸上身,沾了叶家。
那李媚到底是聪明,或者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我教了常平一段鼓儿,他就走了。
我中午也准备休息一下,叶老子打电话来,说让我马上过去。
我犹豫了,还要让我受罪吗?上次就是侮辱了。
我还是过去了。
叶老爷子家,李媚,叶秋晨,李小河都在。
看后气氛,不太好。
“铁雪,坐我这儿来。”叶老爷子说。
我过去坐下,自己倒茶喝。
“铁雪,李媚不让他们结婚,说要是敢结婚,好就摆花圈。”叶老爷子跟我说。
“噢。”
我看了李小河一眼。
想了一下,叫李小河跟我出去。
到外面,点上烟,我说:“李小河,这件事我管不着,不过找到我了,我问一下,你知道李媚阻止你的原因吗?”
“我知道,叶家我沾不得,沾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会惹出来麻烦,可是,现在我的情况,你也许不知道,我是很风光,风光了几年,我什么都没有落下,很穷,现在我父亲退二线了,还有点热度,就抓住叶家了。”李小河头脑是很清醒的,但是在全权的光罩下,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光亮了。
“李媚阻止你,并不只是这些,叶家有仇人,叶秋晨嫁给你,和你的想法一样,护着叶家,可是现在你护不了叶家了,甚至把自己搭进去,叶家的仇人就是,谁护着,就先把这个护着的人弄掉。”我话说得很明白了。
“我是省城的人,这么一个小城市,有什么人,能把我怎么样?”这李小河是真不聪明。
“叶家大不?现在你也看到了,败落成什么样子了?”我说。
“合久必分,这是正常的。”李小河说。
看来我是没话说了。
进去后,我说我没办法,然后起身走了。
我回鬼眼当铺,这是李小河自己找死,我点得很清楚了。
这没有直接给叶家上鼓,我就不能拆鼓,至少现在我不想把多革青得罪的太重了。
多革青让我看了他那十五亿的宅子,那是有用意的,这是镇鼓,告诉我,别乱来。
我也要装着害怕。
天黑后,我就着了铺子,在后院自己喝酒,呆着。
李媚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
李媚从后门进来的,给我拿了几个菜。
“铁雪,这事你很清楚了,是不是有人要打李小河的鼓儿?”
我点头。
如果打李小河的鼓儿,李小河的父亲都要听鼓声了,那李媚的情况我不太清楚,那公司可不小,凭着的是什么?人脉,人脉从何而来?自然不是李小河了,而是她的父亲。
这真是造孽。
这儿子,要炸爹。
李媚心发慌,鼻尖都冒出来了汗。
她掉眼泪了,让我帮忙。
我是真的犹豫,真的害怕,我要找多革青吗?
这事难弄。
现在叶秋晨的打算我不清楚,但是李小河的所想的,我是明白的。
我和李媚说,阻止结婚恐怕是难了,那么我去找做鼓的人,尽量吧!
李媚点头,告诉我,如果这事能成了,她会感谢我的。
破鼓?拆鼓?
这事让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就去了顾瘸子那称。
顾瘸子竟然还在弄琥珀。
我没多说什么,他看着,半天说:”有事吧?“
我说事情,顾瘸子把东西放下,站起来,出去,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拎着菜,然后从另一个房间,拿进来一坛子酒,打开,倒上。
“现在才九点多。”
“不喝滚。”
顾瘸子这脾气特么的怪怪的。
我倒上酒,喝酒。
“铁子,我看你整个就是一个傻逼。”顾瘸子这样说。
我特么的真想抽他,这小子很少这样跟我说话。
估计我真是一个二货了,就这事想来想去的,我自己都觉得特么的窝囊。
入赘叶家,就是丢人的事情,我和叶秋晨还没有实质上的事情,最后我被离婚了。
卧槽,想想也是傻逼一个。
顾瘸子帮我分析了一下,没说入赘的事情,我格局小了。
他跟我说,叶家和多革青是仇,不是东西的事情,是命的事情,我玩不起命,我进了叶家,是我鼓儿的事情,叶家想让我打个外围的鼓,可是有人走了暗鼓了,让我离开了叶家,以为我会因此成仇,不帮着叶家。
“我离开叶家是暗鼓?”我竟然不知道。
顾瘸子告诉我了,是四爷刘元帮鼓的,多革青不想和我成为朋友,但也是不想成为敌鼓,所以走了暗鼓。
“怎么走的?”
我确实是有点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