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前面有车灯,不是一台车,我让司机远远的停下,把枪上膛了。
我告诉他们,装备战斗。
下车,看着对面,一台车慢慢的往这边来了。
突然那边就开火了,我大叫一声,躲到车的后面,全部是重武器。
车不是中统的车,但是这火力,绝对是。
我说:“撤。”
扔下车就跑,保命。
我带出来的人,不过就三个人了。
他们并没有追,车被开走了。
我坐下,点上烟,问:“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一个人说:“肯定不是霓虹人,也不是共党,就这装备,是中统的人,我们的消息走露了,边树死了,边树……”
我说:“闭嘴,边树没问题。”
我带着三个人返回局里,差不多天亮了。
进刘山的办公室,他非常的吃惊,我把情况说了,他大怒,把枪一下掏出来,对着我说:“混蛋。”
我没动,看着刘山,他半天把枪放下了,说:“什么人干的?”
我看着跟我回来的三个人,刘山问他们,他们说了,分析是中统人干的。
刘山说:“一个是你,一个是边树,边树死得是真奇怪了,这消息怎么透露出去的?”
我说:“我没说,绝对没说,如果是我,他们也不会往死的炸我,如果不是他们三个护着我,我今天也回不来了。”
我只解释这么多。
刘山说:“回办公室去,就在这儿等着。”
刘山已经是意识到不好了。
到中午的时候,剩下的四组人,回来了三组,另一组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这三组,回来了一个奉天十少的人。
刘山眼珠子都冒血了。
回来的人汇报说,有中统的车,还有的说是土匪,还有的说是共党。
少小年参与的面儿很大,我们的人也会参与的,但是路线怎么透露出去的呢?
是分析出来的吗?那就厉害了。
刘山天黑了,叫我去办公室。
他很疲惫的样子,说:“让其它的人都回去吧,这事别往外说了,你一会儿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让其它的人回去了,再返刘山的办公室,他没多问我,良久不说话。
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没说话,就挂了,然后对我说:“走吧,你开车。”
下楼,我上车,刘山坐到后面,把枪就上膛了。
奉天酒楼,一个包间里,我看到了第八班的钱成,还有一个保护他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了。
刘山坐下后,看了我一眼,看了那个保护钱成的人一眼,我明白,一会儿要是弄起来,那个人就归我。
刘山先说话了,说:“钱成,你是第八班的班长,跟我玩这个,是不是不太讲究了?”
钱成说:“你奉天十少抢了我多少的生意,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回就当你还我的。”
刘山说:“果然,听说钱班长是敢说敢承认,我想要钱,说话,你这么干,不好吧?我死了兄弟,这事就不好办了。”
钱成说:“是你没本事,让消息透露出来了。”
我心一紧,往下聊,那何必秋必然会说,是我说出去的。
刘山说:“不可能,我的消息没有人知道。”
这刘山玩心计,这么说,钱成必然要讲的。
钱成说:“是你身边的人,透露出来的,而且是有意的。”
说完,钱成就看我,我不说话,没有表情,刘山也看了我一眼,他说:“谁?”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也准备殊死一拼。
钱成说:“边树,边树是中统的人,虽然是你们奉天十少的人,可是他对你的意见可是不小,跟了你这么多年,真没有捞到多少钱,我第八班就不一样了,平均分,我不多拿一分。”
刘山说:“那怎么杀了边树?”
钱成说:“杀他?我这儿不留特务,这种人连主子都祸害,我能留着吗?”
我松了口气,在打这个鼓儿的时候,就是和边树,何必秋喝酒的时候,我和何必秋说过,我的电讯科掌握不只是监听霓虹人,还有中统的人,何科长的事,如果说出去,恐怕他的姑父也保不了。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这是埋鼓儿,埋下了,长不长得出来,就看对方的情况了,这不取决于我,这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了。
果然,还是长出来了东西,这心呀,要碎了。
刘山说:“高明,钱成你特么的就是混蛋。”
刘山把枪拿出来,那个保护钱成的人,把枪一下举过来,对着刘山,我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把衣服拉开了,炸药我早就绑在了身上,他们一下都慌了。
我拿出枪,对着那个保护钱成的人说:“放下,不然一起死。”
那个人放下枪,我一枪就给放倒了,钱成当时脸就白了,浑身哆嗦的靠到墙上。
刘山把枪放下了,问:“抢了我的货,你就拿钱顶吧,货你留着,十车,多少钱,你看着给,不然……”
钱成说:“我只抢到了两车,我不会把事儿做绝了的,剩下的不是我干的。”
刘山说:“别废话,你这么说我信吗?三天,给把钱给我准备了,送来,不然……”
刘山站起来,就走,我跟着。
上车,刘山擦了一下汗说:“你特么的吓死我了,炸了,我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说:“假的。”
刘山侧头看着我,说:“邵城,想不到,有这心机。”
我说:“局长栽培。”
其实,那是真的,我想好了,如果真的炸鼓儿了,钱成说我是透露消息的人,当时奉天饭店就不存在了。
我和刘山回到局里,他跟我说:“这段时间小心点,中统的暗杀科很厉害,他们容易玩这种手段来。”
我说:“我清楚了,不过钱成确实是没抢那么多,分析霓虹人肯定是抢了,还有共党,还有少拐子,我听回来的人说的,我分析了,可是这消息……”
刘山说:“钱成那孙子,抢了货,还卖消息。”
我说:“要不把钱成……”
刘山说:“不,等他送钱来。”
我说:“其它的人呢?这口气是唵不下。”
刘山说:“让我再想想。”
我出来,回办公室,点上烟,琢磨着,把霓虹人扯进来,刘山会打吗?
这个混蛋,不抵抗。
富曼进来了,说:“邵处长,有消息。”
我看着,是我们的人发出来的,翻译过来了,富和商行,晚九点,接老家来的人,三嫂和二叔。
富曼冲我点了一下头,要走,我说:“富曼,有男朋友没有?”
富曼说:“没有。”
我说:“嗯,那晚上我请你吃饭。”
富曼说:“不好吧?邵处长。”
我说:“给你脸了?”
富曼说:“那好吧。”
富曼出去了,我拿着资料进了刘山的办公室。
他看完说:“抓,让曾一去抓。”
我出去,到行动处,曾一在喝茶,摆弄着一个古董。
我把资料扔到桌子上说:“这次别再让人死了,到时候你真的交待不了。“
曾一看了半天说:“准吗?“
我说:“电讯科劫来的,准不准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是假的,这曾一倒霉不倒霉的,我不知道。